敢動手,現在對著五六個人,卻要二十人才能穩操勝券,這次的敵人也太強了吧,“這白龍是什麼來頭?”
“他們一幫子人都是省摔跤隊的,沒出成績,退役以後就沒得安排工作。他們幾個一商量,湊錢出去放高利貸。這幫人打起來可狠了,等閒一個都要打三四個的。”金隊長說,“後來聽說高利貸倒賬賠了好幾筆把本錢都給虧了,只得投靠別人。投靠了誰我還沒查出來,不過聽說很硬。”
手底下硬,還有背景……其實人家也賠了兩萬塊,不如先把這筆賬記下,以後有機會的時候再算好了。拉二十個人過去不是不行,問題是打完了不知道有誰跳出來,萬一是個惹不起的怎麼辦呢。
黃文斌正打退堂鼓的時候,劉香蝶忽然打來了電話,“黃老闆啊?你在辦公室嗎?真是不好意思,剛剛才收到訊息,我手下居然做了那樣的事,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沒把他們管教好。”
劉香蝶知道黃文斌在辦公室,立即就關了電話,連事情都沒說清。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劉香蝶就帶著好幾個人來了,都五大三粗滿臉橫肉,領頭那個更是滿身的肌肉,身高足足有兩米上下。
“白龍!”金隊長叫了一聲,擋在黃文斌前面。
“哎喲!”劉德也下了一大跳,躲在黃文斌身後。
劉香蝶忍不住抿嘴笑了笑,趕緊繃了臉,嚴肅的說,“黃老闆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個手下缺了管教,不想衝撞了黃老闆,把黃老闆的表哥打了。我一知道立即就把他帶過來給您道歉了。”
“黃老闆真是萬分對不起!”白龍雙膝跪倒,五體投地,其他人也跟著跪了下來。
“這個是……”黃文斌腦子有點轉不過來,呆頭呆腦的問劉香蝶,“白先生是你的手下?”這也未免太巧了。
“他可不姓白。”劉香蝶又忍不住笑了一下,“他叫做甘白龍,是我遠房親戚。以前是省隊的摔跤手,大好前途都要上調國家隊去參加奧運會了,自己不爭氣,和人打架,被開除了。自己出來做生意,又虧了本,只好來我這兒做保安經理。明知道我正在和黃老闆合作,他卻做出這種事情來,這種行為萬萬要不得。”
“是,小姐怎麼說我就怎麼做。”甘白龍低頭說。
“我說有什麼用!”劉香蝶板著臉說,“得看黃老闆怎麼說。”她對著黃文斌笑了笑,輕聲細語的問,“黃老闆你怎麼看呢?”
“也沒什麼。”黃文斌心想要不打一頓回去算了,給劉香蝶個面子,打得和劉德一樣那麼傷好了,打完照樣給二十萬,那就更加霸氣了,“我看這事也算是個誤會,甘經理之前也不知道劉德是我表哥嘛,我看不如就這麼算了吧。”
這就是所謂的場面話,要是直接說把甘白龍打一頓,誰知道劉香蝶會不會隨便打兩下應付了事,得先這樣擠兌一下,才能讓劉香蝶真的把人交出來。反正黃文斌會賠二十萬,也抵得過甘白龍下跪了。
“是啊是啊,本來就是誤會嘛,我也不知道關公降龍不能隨便亂紋。”劉德也說。
黃文斌聽著差點想打他一巴掌,這時候應該哭喪著臉上來反對才是,怎麼能順著黃文斌的口風呢!連苦主都放過了,萬一劉香蝶真的就坡下驢,劉德這頓打不是白捱了嗎?劉德被人白打了沒什麼要緊,可是黃文斌的臉面怎麼辦?
自己表哥被人打了一頓賠了兩萬塊就完了,豈不是劉德只值兩萬?表哥都只值兩萬,黃文斌最多也就是那麼五六百萬的,可是他明明有十幾億身家。放過甘白龍也可以,起碼要他賠四五十萬的。
“還不謝謝黃老闆和劉總。”劉香蝶說,“只要接受最輕的處罰就行了。”
“謝謝黃老闆!”甘白龍砰砰砰的磕了幾個響頭,又說,“謝謝劉總。”再砰砰砰的磕了幾個響頭,站了起來。
他身後的幾個小弟也都起身,搬了一張桌子,放在甘白龍面前。甘白龍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卻是比哭還難看,毫不猶豫的把右手放上了桌子。一個小弟從背後牢牢地按住甘白龍,另一個從前面抓住他的手,猛地掏出一把斧頭,啪一下,就把甘白龍的手給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