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丁叔說的是。”張利華說,“丁叔今天叫我來,是想到了什麼好辦法嗎?”
“那當然了,”丁六根說,“人什麼時候最能敞開心扉,什麼時候最容易交朋友?當然就是酒桌上了,幾杯美酒下肚,自然而然就親熱起來。朋友多了路子多,路子多了幹什麼都容易。”
“這點我也知道,這些日子我都很努力的去參加各種酒席,還請人來吃飯。可是年底大家都很忙,請不到什麼重量級人士出席。”張利華愁眉不展。
“要請人喝酒,首先你要有好酒,你光是拿些大路貨出來,別人一聽就沒興趣。”丁六根說,“現在飯局酒局這麼多,主賓固然是跑不掉,可是陪客就不一樣了,出席哪個不出席哪個,得看哪一個飯局好玩,有噱頭。請客的話,一頓飯就要消耗一個晚上,只認識一個主賓兩三個陪客,那多沒效率。可要是你有好酒,來的人就多了,效率能大大提升。”
“我覺得光是酒,效果沒這麼大吧?”張利華問。
“普通的當然沒有,特別的好酒就有。”丁六根說,“比如說你吧,某天一個你都不怎麼來往的朋友……我們就說小黃吧。某天小黃跟你說,哎,東江飯店那誰有個飯局,你去不去?你要不是閒得無聊實在沒事做,肯定不會去的吧。可小黃又告訴你,這次飯局要品鑑那誰珍藏的五十年普洱,立即就會感興趣了吧。”
“其實這個普洱啊,年份固然很重要,但是色香味意型更加重要,要是五十年的話……”張利華這才醒悟過來,“我會感興趣。”
“是啊,我們上流社會,對好茶感情趣的人多,對好酒感興趣的人更多。”丁六根說,“十個裡面起碼有*個會感興趣。你喜歡茶葉,有很多茶葉儲備,這不錯,但是還不夠,你還要建立一個藏酒室,弄多點好酒,多拿出來宴客,社交就廣了。”
張利華撓了撓頭,“我一向不怎麼喜歡喝酒,這方面可真不認識人。。”
“我不就給你找了嗎,”丁六根說,“君寶酒行是我們市最大的酒行,還是市政府的簽約供貨單位,一般的酒,他們那兒很全,低端的在君寶可以一次過買齊。拿來充充場面,很不錯的。”
“丁老闆,您怎麼能這麼說呢。”萬千紅賠笑說,“我們那兒有很多高階酒的,洋酒的話人頭馬拉菲,白酒的話茅臺五糧液。特別是茅臺,我們市只有三家酒行有茅臺廠的代理資格,我們君寶是份額是最大的,其他兩家加一起都沒有我們大。”
“你這高階個屁,人頭馬根本就是爛大街的牌子,拉菲說是法國進口,一看是副牌的,根本不是正宗拉菲。”丁六根說,“國內的洋酒市場都亂七八糟的,在國外超市裡面十幾塊錢隨便賣的酒,跑到國內來,立即就變成幾百上千塊的高檔酒。所以我從來都不在國內買洋酒,要買就去國外買,再不濟也得去香港澳門。”
“丁老闆您隨時能出國,買洋酒當然容易。”萬千紅訕訕地笑了笑,沒法子反駁,“不過白酒的話,我們那有五年陳的茅臺,還有五糧液原漿,保證都是酒廠正品,支援電話驗證。”
“白酒也是啊,五年茅臺,五糧液原漿,全都是普通貨色,公開擺出來的東西,有錢就能買,那不是低端貨色還有什麼低端貨色啊。”丁六根說,“在我們上流社會看來,有錢都買不到的,那才是好東西。”
“有錢都買不到?”張利華愣了一下,“我窮得只剩下錢了啊。”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有一個酒窖,裡面好東西雖然不多,在我們市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到時候可以勻給你一些。”丁六根說,“不過小黃最近倒是弄了一些好貨,我本來想全吃進去,不過世侄你有需要,我就讓給你了。小黃,你可要給張總算個最優惠的價錢,知不知道。”
丁六根這麼上流社會上流社會的,聽得黃文斌的雞皮都起來了,一時沒反應過來話題轉到了自己身上,還是丁詩詩悄悄踩了他一腳,黃文斌才反應過來,“一定,肯定要算最便宜的。”
所謂免費的最貴,這張利華都窮得只剩下錢了,還不狠狠地敲一筆,更待何時?黃文斌不知道他在張家分家的時候拿到了多少,唯一知道的是很多很多,而且拿到錢以後幾筆投資都很成功,賺了不少。
“那多謝黃兄弟了。”張利華說,“我肯定不會讓黃兄弟吃虧。”
“說那些都是虛的,正好小黃帶了一瓶樣品來給我嚐嚐,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大家一起喝一杯,到底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就知道了。詩詩,把那瓶劍南春拿出來。”丁六根說,“萬總,不是我說你,你喝了我們小黃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