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來試試啊!”於總催促。
黃文斌拿起球杆,沒厥屁股正要打,就被於總阻止了,“撅起屁股啊!不撅起屁股怎麼幹啊,根本就幹不進去的好不好。”
打球就打球,幹什麼啊,尺度太大了吧!這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啊!黃文斌只好撅起屁股,對準了球狠狠地打過去……結果沒打中。再打,還是沒中,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知道第六次,球杆才勉勉強強捱到高爾夫球,把它打出五六米遠。
球杆上面那麼大個頭,高爾夫球也不算小,怎麼老師打不中呢。他又打了十幾次,只打中了兩個球,這時候手都酸了,只好停下來。於總在一邊笑得前仰後合,看著黃文斌甩手,還說:“高爾夫球運動量其實不小的,很快就累了吧。”
“是啊,手有些酸。”黃文斌說,“這球杆真難控制。”
“其實你也不用著急,你這不才第一天打嗎,當時我開始學高爾夫球,花了足足一個月,才把球打進湖裡去。打高爾夫球呢,第一就是要打得遠。要是打不遠,一個洞打上十幾杆,那還不被人笑死。”於總說,“高爾夫球這種東西,一旦上了手,很快就能體會到了去。不過要上手可真是不容易,就好像炒股票一樣,看著那些什麼陰線陽線,也是弄不清楚怎麼回事吧。”
沒想到於總居然主動說起股票來了,黃文斌精神大振,一杆揮去,正中高爾夫球,砰的一聲,把高爾夫球打出一條拋物線,向著遠方飛去,到銀湖正中間才落下來。
“這一球還不錯。”於總也拿起球杆,啪啪啪啪連續打了好幾個球,可是沒一個比黃文斌遠,“光打得遠沒用,得打得準才行。你看湖中心不是有條小船嗎?就是專門用來練準頭的,你得把球打到船上,才算是入門。”
說著於總又是一杆,高爾夫球遠遠飛走,撲通一聲掉進水裡,距離小船還有好遠一段距離。“打到附近算是不錯了。”於總面色不變,“你看我們這兒距離湖邊好幾十米,到小船那兒又有好幾十米,如果小船算是洞口的話,能達到附近也算是不錯了。”
這分明就是胡說八道,小船比洞口大多了好嗎。雖然黃文斌從來沒打過高爾夫球,可是球洞總在電視上見過,也就是一個比高爾夫球大不了多少的老鼠洞,這船再小,和球洞也完全沒有可比性吧。
於總的球技好不好,和黃文斌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急著把話題拉回去股票那兒,順手揮杆,口裡說:“是啊,師傅你能夠一杆打到小船附近,已經很了不起了。”話音未落,高爾夫球應聲飛起,直接掉到小船上面去了。
“好!”旁邊走來一個四十多歲的矮胖禿頭,也是高爾夫帽子運動裝球鞋球杆全副武裝一應俱全,而且金光燦燦的,脖子上戴著小指粗的金項鍊,手上帶著厚實的金戒指,胸前還掛著一個老大的金懷錶,“好球技!”
黃文斌轉頭一看,也是認識的人,就是凱莉的業務總監劉總。“劉總你好。”黃文斌和他握了握手,“我今天是第一次打高爾夫,連球都打不中的,剛才這一下是在我師傅的嚴厲監督下人品爆發。”
“你好,你就是老於說的東昇總經理助理小黃吧。”劉總和他打了招呼,“老於你什麼時候收了小黃徒弟啊?”
“我這把老骨頭,承蒙黃助理看得起,說要跟我學東西,其實我能教他什麼呢,他的業務比我還熟呢。想來想去,也只有教他打高爾夫球了。”於總口中謙虛,心中得意,黃文斌拿了這個會員資格,又和劉總見了面,受賄可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實,要是捅到丁六根那裡,就算是丁詩詩都護不住。“你的事可全靠小黃,我是一點忙都沒幫上。”
“都一樣,能拿到這個優惠,我今年的業務就好做了。”劉總說,“集團老業務做得好好的,忽然間發騷要去搞外貿,真不知道上頭怎麼想。”
“現在外貿好做啊,賺錢多。”於總說。
“賺錢多有什麼用,都不是自己的。”劉總說,“我們這種國企屬下的股份公司最不好做,論級別,沒份,論工資,也沒多少。做得好,上面派個人空降下來搶班奪權,功勞全是他的。萬一要是做不好,黑鍋全是我揹著。你說我是做好呢,還是坐壞?”
“當然是做好啊。”黃文斌見縫插針,“你們集團公司上市了啊,要是在外貿這方面取得突破,股價肯定會上升。我們提前買好公司股票,等上升了就全丟擲去,那不就發財了嗎。”
“這是內幕交易,要被抓起來的。”劉總搖頭笑著說,“再說我們集團公司啊,裡面的問題可是一籮筐一籮筐的,什麼時候爆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