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適應我們這兒的環境吧,藏地高院空氣稀薄,溫度又低。我們這兒冬天還好,夏天可是三十幾度的。”黃文斌有些不耐煩地說,“你哪隻逃出去的藏獒,不就是自己跑死了?”
“這幾年我為了改善藏獒的適應能力,這幾年我做了很多工作。”柳明輝說,“你看看門外那兩隻隨風,隨雲,是不是很厲害呢,聰明伶俐,運動能力強,還不那麼兇了。要是原種藏獒,我哪裡敢不拴鐵鏈讓它們到處跑。”
說著柳明輝吹了一聲口哨,兩隻大狗就從窗戶裡探出頭來,他開啟窗戶,狗就舔柳明輝的手,還拼命搖尾巴。“握手!”柳明輝說,兩隻狗各伸出一隻爪子來,“蹲下,”兩隻狗就蹲下了,“打滾。”兩隻狗繞開鎖鏈,在地上打了個滾。
“怎麼樣?我的狗很聰明吧。”柳明輝得意洋洋的說。
“是啊,的確是很不錯。”黃文斌說,“可惜這不能叫純種了吧?”藏獒就是一種笨狗,所謂只對一個主人忠誠,那就是因為太笨,只能記得住一個主人。要說訓犬,軍隊警察裡面最專業了,可是他們都沒法子把藏獒訓得能執行任務,無他,實在是太笨。要是出現了聰明伶俐的藏獒,不用說肯定是混血了的。
“這個……純種的也有很多啊。”柳明輝說。
“大家都是行家,就別胡說八道了。”黃文斌說,“你這兒其實只有幾隻是純種藏獒吧?”如果他沒弄錯,這就是他記得的那一家明輝養殖場,這個資訊應該沒錯。這個柳明輝資本不是很充足,純種藏獒沒買多少,繁育的自然也不多。
“額……也不能這麼說,種還是很純的,就是改善了一下藏獒的血脈,免得它們不適應我們這兒的氣候啊。”柳明輝說,“黃老闆你有興趣?”
“有一點吧,我最近買了個別墅,想要弄幾隻狗去看門。”黃文斌說謊話不眨眼,“看門嘛,那當然是越兇的狗就越好,正好你這兒養的是藏獒,我就想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要是有的話,乾脆買兩隻回去。”
“我這裡大把的狗,全都兇得要死。”柳明輝一聽有生意,越發的熱情了,“我帶你去看一圈?挑狗啊,這最重要的就是閤眼緣,不論長成什麼樣,你喜歡的,就是你們有緣,買下來準不會錯。”
這也是狗販子推銷的常用伎倆,種不純?閤眼緣嘛。長相不標準?閤眼緣嘛。身體弱帶病?閤眼緣嘛。總之你用一萬塊錢買了這個市價一千的狗,肯定沒吃虧,你們有緣分啊。
“別廢話,我們這是買賣關係,合什麼眼緣啊,又不是收養小孩。”黃文斌又不是真的要養狗,他只是要買狗然後倒賣出去而已。
幾個人一起到外面,柳明輝一隻一隻介紹起來,“這只是虎型,鐵包金,黑背黃腿,兩隻眼睛上方有兩個金黃的斑點,這可是神眼啊。要是別人買,我怎麼也要收五十萬,既然是行家,又是鄰居,你只要出十五萬就行了。”
“我看比較像四眼。”黃文斌搖頭。藏獒的價格一向虛高,父系母系從來都沒得過獎,品相也不算十分好,繁育出來就是做商品買賣的,不論標價幾百上千萬,實際成交家也就是幾千上萬而已。
“那再來看看這一隻,大獅子頭,你看它頸上的鬃毛,多厚實啊,走起路來虎虎生風,和雄獅一般威猛。一甩頭,滿脖子的鬃毛跟著甩動,可以去拍飄柔廣告了。”柳明輝又說,“別人的話要八十萬,黃老闆十八萬拿走。”
“本來就是高寒山區的物種不適合我們這兒的氣候,還長這麼厚的鬃毛,豈不是稍微一動就熱死了?”黃文斌才不喜歡呢,“熱天還得給它配個空調房,那還怎麼看門啊。再說這麼又長又厚實的毛,要是長蝨子怎麼辦。不好,不好。”
“還有……還有這一隻,你看這隻,方面大耳,全身黑色,一點雜毛都沒有。”柳明輝誇耀說,“可是最最純種的藏獒後裔,起名叫做黑虎!你看那牙,可是純粹的食肉動物才有的鐮刀犬齒。別人的話要六十萬,黃老闆十六萬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