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忽然想起來,“哦,對了,最後他還在我掌心畫了個五角星還是六角星,對,不是五角星,應該是六角星。”
“六角星!”妮娜頓時站了起來,“黃老闆,請你跟我來。”她把黃文斌帶到辦公室後頭一個小房間,關上門,房間裡頭就只剩下孤男寡女。這房間很小,裡面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張床。
黃文斌當然不會認為要立即打一炮,這又不是愛情動作片,要****也沒這麼快的。肯定是妮娜有什麼機密話要說,原來這六角星還真是暗號,也太簡陋了。不過話說回來,不簡陋也沒法子用這種方法傳遞,“妮娜小姐有什麼吩咐?”
“黃老闆。”妮娜正色說,“利華以前吩咐過我,如果發生了什麼不測之事,他會想法子給我傳資訊,暗號就是這個六角星。我收到資訊,就要啟動最後的手段。我只是一個小女子,也不認識什麼人,全靠黃老闆了。”
最後的手段?難道是動用武力把張利華搶出來?現在形勢還沒有這麼嚴峻吧,就算是,黃文斌也不敢動手啊。人家紀委大樓就在市委旁邊,都不知道隱藏著多少武警,一旦有事,天知道會刷出多少人來。就算僥倖成功了,那也肯定是海陸空天一體圍剿,跑都跑不了。
“這個……我也沒什麼本事……”黃文斌推脫說。
“總比我強。”妮娜鑽進床底下,拿出一個紅色的蛇皮袋,從裡面拿出一個筆記本,交給了黃文斌,“這是利華的最後手段。”
黃文斌開啟,第一頁裡面只記載著一個電話號碼,後面註解是:張叔叔。再翻開第二頁,卻是全部空白,後面的也是一樣。這沒頭沒尾的,算是什麼意思?這個張叔叔是誰,為什麼打電話過去,就是最後的手段?
“我不是很懂。”黃文斌說。
“我也不懂,利華就是這麼交代的。”妮娜說,“您打這個電話試試。”
“冒昧問一句,妮娜小姐,你和張大哥究竟是怎麼樣的關係呢?”打電話的事先不急,黃文斌實在忍不住好奇心了,“我只聽張大哥說你是打黑市拳的,現在看來,肯定不是這麼簡單吧。”
“其實我……我是利華的……”妮娜臉上出現一陣紅暈,“我是他兒子的姐姐。”
“你是他女兒?”黃文斌嚇了一跳,女兒你紅什麼臉,張利華不會如此喪心病狂吧?
“不是,我是他兒子的姐姐。”妮娜說,“利華的妻子沒有生育能力,他是做手術借腹生子,找的就是我母親,所以我和他兒子是同母異父的姐弟。本來說好一百萬一次過給了,我母親嗜賭,經常賠得傾家蕩產。這次也不例外,沒幾個月工夫,就把一百萬全輸光了。哺育我弟弟的時候,經常找各種藉口向利華要錢,利華也沒說什麼,直接就給了。我弟弟一歲的時候,利華把他接走,還被我母親另外勒索了十五萬。”
“這個……你母親也是貪心了點。”黃文斌說,這樣都沒被打死,也是看在那一點血緣關係上吧。
“其實我也是別人的訂貨。”妮娜苦笑著說,“不過那人一看是女孩子,不肯要了,我母親砸在手裡,只好一直養著。小時候就逼著我做家務服侍她,稍微大一點,就讓我出去打工賺錢。後來更大一點,她還讓我去賣身,我不肯被她狠狠地打了一頓,差點就死了。這事被利華知道了,他找人把我救出來,還給了我一筆錢,讓我自謀生計。我一想,不如去練拳吧,至少被人打的時候不會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辛苦你了。”黃文斌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練的是散打,師傅說我很有潛力,可惜我不是科班出身,女子散打又沒人看,想要混口飯吃很難,不過有條門路,去打黑市拳,打一次能拿幾萬,特別是我這樣長得漂亮的,拿得更多。一個月打一次,只要打夠一年沒死,下半輩子的錢就夠了。”妮娜說,“今年四月份的時候,我打第十五場……利華和朋友來看黑拳,正好撞到。他就讓我不要打黑拳了,出來幫他做事,一直到現在。”
做事?不只是做事吧,只怕還要做些別的活動。黃文斌忍不住心思齷蹉,難怪一下子就能找到個打黑市拳的美女,原來是早有人選不過是借這個機會公開而已。以後有人問,哎張老闆你身邊這位美女是誰啊?張利華就可以說了,這個說來話長,當時我和黃文斌黃老闆打賭……黃文斌就這麼不知不覺被張利華利用了一番,這傢伙還真是奸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