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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堆滿了人,醫生護士,秦政的手下好幾個人,紫傑和方正卓都在他旁邊陪著,我看著不斷嘔出血的秦政,通往心臟上的那個管道,慢慢的縮緊著的窒息的感覺。

我一手按在胃上,僵直了的背,傾趴在門邊的牆上,母親擁著我的肩膀輕拍著我,眼裡也蓄滿了淚,護士急匆匆的推來了擔架車,行動利落的將秦政抬上去,緊急推走了,秦政手下的幾個人也緊隨著擔架車急匆匆的跟了過去。

紫傑過來安慰我,方正卓站在一旁看了我一眼,似有話說似的,停了一停,就邁步跟著擔架車去了。

紫傑跟我描述醫生的話道,秦政這是從樓上摔下來的後續反應,跟當時我摔下來時的情況是一樣的,當時我摔的傷了胃,所以血就直接從胃裡湧上來吐了出來,而秦政先是頭暈,現在才反應了吐血的情況,醫生說是從樓上摔下來時震傷了肺。

秦政的肺部偏於中度的震傷,手術很小,醫生將他推入病房安頓好後,方正卓才來的我的病房,母親也在秦政的病房裡照顧,我起身和方正卓到了樓道里。

深秋的夜晚很涼,最近氣候又降了好幾度,我披著一件厚外套,但還是冷冷的呲嘴,方正卓見狀,就要把他的夾克脫下來給我穿,我擋了“我冷你也冷,你再脫一件,我暖和了,你更冷”。

方正卓無力我的執意,笑了笑,將外套又穿回身上,他說“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以前就不愛這麼接受別人對你的好,你說你受別人的好受的不自在,到現在還是這樣,只是作為一個男人本該有的舉動,比如說我脫外套給你披,不是也展現了我的紳士,你這樣冒然拒絕,反而不是掃了我的面,比我給你受的好要損失很多倍。你這種個性,到底是好還是不好,我不能妄加評判”。

窗戶縫隙裡吹進來的風直掃我的臉面,吹的我已經有些僵,我感慨的嘆了口氣“本性難移”笑了笑,緩緩道“可能是小時候自己不太受人待見,所以懂得對人的好是珍貴的,才會覺得受起來有揹負責任的感覺吧”。

方正卓沒說話,他往窗外望了良久,靜靜的平鋪直述道“昨晚上的那些人是張行長的兒子張振飛的人,道上混的,從一開始我們製造了張行長自殺的事情,他們就已經查出來事情的始末”他頓了頓“秦政那時候不讓你出來獨住也是這個原因,你當時執意甚至用電纜想要和秦政同歸於盡他不是怕死,是怕你死,當初從你一住進你現在的公寓裡秦政就住進來了,你不覺得奇怪嗎?張振飛一直找人盯著你要對你下手,畢竟當時是你誘惑的他的父親,秦政就一直在你那裡睡,翔龍和紫傑也帶了人輪流在你樓上守著,這都是為了保護你”。

聽天氣預報說這兩天冷空氣正向華北區域襲擊,下週開始華北幾個地區都會有雨夾雪出現,就如現在快要凌晨的時間,空氣冷的,都要結凍。

我的臉已經僵住,說話時嘴都張不太開,我嘆了口氣,同方正卓的視線一同望向窗外的夜色繽紛“你是想跟我說秦政他喜歡我嗎?”。

窗戶的玻璃上結了朦朧的霜花,病房裡溫度適中,紫傑已經趴在病床邊的矮櫃上睡著了,秦政的幾個手下留了兩個在病房外的長椅上坐著,見方正卓起身打了一個招呼,我坐到了秦政的床邊,他因身體難受,睡眠很淺,但又沒有力氣醒過來,所以只是昏昏睡的狀態,母親拎著一暖壺水回來輕放了,過來看了看吊著的點滴,往慢了調了調,又看了看秦政,回頭才看我“你現在好點兒了嗎?”。

我‘嗯’著,旦見母親眼睛裡都已布上了紅血絲,想必是昨晚從昏迷中醒過來為了照顧我就一直都沒睡了,看的出母親的眼睛是極力的保持著睜開的,我說我在這兒陪秦政,介於現下再回公寓不安全,就讓母親回了我的病房裡睡一晚。

方正卓看了看我和秦政,靜悄悄的也退出去,帶上了房門。

我將自己的外套脫下給紫傑蓋上,他正累,趴在矮櫃上睡的很沉又很難受。

我又將床頭上的那兩盞警示燈關了,才輕輕的在秦政的身邊坐了下來。

黑夜朦朧裡,秦政睡的很是安靜,連呼吸都是極輕極輕,只有剛毅的臉部線條在清淺的薄墨中顯得很有張力的生命氣息,我的手摩挲上他的臉,只輕輕的捧在側邊,斧刻刀削一般的剛毅臉龐。

我的臉上清淺的癢癢的,伸手一摸,溼了整片手掌。

春天初露朝陽,露水沾溼著青草,男子有些懊惱“你老看我幹什麼?”。

女子一身羅帶裙裳,她雙手提著衣著下襬儘量不讓露珠沾溼,聽男子問,明朗的笑了笑“不知道你怎麼長那麼好看,我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