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喇嘛微微皺眉,還是選擇將果汁放下走過去開門。
門外一位年輕喇嘛行禮道:“巴丹大師,外面有人想見您。”
聽到這個名字,我心底陡然一震。
原來中年喇嘛竟然就是巴丹啊!
這傢伙沒跑回藏密,而是選擇留在t市,躲藏在藏地僧人云集的黃廟裡面。
肯定是九蓮宗交給他的任務沒完成,他不敢擅自回去。
這樣一來,他還是要得到《連山易》,而我也仍舊沒有擺脫危險。
巴丹問道:“什麼人來見我?”
年輕喇嘛回道:“是閆施主。他說自己兒子中邪了,希望您能夠出手助他消災。閆施主待本寺不薄,酥油香火沒少添置,大師您看是不是……”
巴丹點頭說:“既然如此,讓他進來吧!”
年輕喇嘛走後沒一會兒,就見一位五短身材,大腹便便的人跑了進來。
他一進門就焦急地懇求道:“巴丹大師,這回您可得救救我啊,我兒子他被鬼上身了。一直在自殘,醫生給他打了鎮定針,可他醒來之後還是跟往常一樣,太可怕了,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他可不能死啦!”
不用問就知道,這矮胖子是閆烈他爸,看模樣,倆人臉上的猥瑣勁兒還真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閆施主不必多說,小僧已經全部知曉。”
巴丹語氣淡定:“糾纏閆烈的那個女鬼就是葉寧然。”
閆父直接愣住了,半天才說:“沒想到這小妞居然化成鬼祟了。那您有什麼辦法嗎?”
“你不用擔心。”
巴丹說著褪去手腕上的白色菩提手串,遞給閆父,囑咐說:“將這串星月菩提戴在你兒子手腕上,等菩提珠的顏色變成黑色取下來,鬼物的命魂就會被抽離進這裡。”
閆烈他爸如獲至寶,雙手捧過來手串,又問:“然後呢?”
巴丹繼續說道:“然後,你將手串連同牛角,銅鏡,狗牙,桃木埋在一起,只需七天,葉寧然的命魂將永世不得超生。”
閆烈老爸看著手裡的菩提手串,眼睛驀地一亮,展開笑顏道謝離開了。
隱藏在窗戶下的我清清楚楚地聽著二人的談話。
牛角,銅鏡,狗牙,桃木,這些東西不單能剋制鬼祟,甚至能讓三魂泯滅,身為藏密僧人,巴丹竟然從沒想過超度亡魂,手段真是夠狠絕。
而且,從他的話裡不難猜出,葉寧然的死肯定同巴丹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絡,多半閆烈父子也牽扯其中。
送走閆父,巴丹安靜地坐在床上,將青果汁端在手中,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彷彿那是能夠救他命的東西。
然後,他將杯中的青果果汁一飲而盡,盤膝打坐,閉目養神。
他現在被我破了修為,所剩道行十不存一,全然沒察覺出來不遠處還藏著一雙眼睛。
不多時,他身邊的手機響了,巴丹掃了眼電話號碼露出不耐煩卻又無奈的表情,為免打擾靜修,他開啟了擴音,說道:“師母大人,您找我有什麼事?”
王淑琰在電話那頭問道:“巴丹,教主交給你的任務完成了沒有?”
巴丹頓了下,才說:“還請教主多給我點時間。”
聞言,王淑琰的聲音突然變的陰冷起來,陰沉沉道:“都多少天了,巴丹,你可是九蓮宗的護法,難道連一個普通的少年都對付不了。一個孩子是難對付的角色嗎?”
“我……我……”
巴丹支支吾吾了陣兒,最後坦誠相告說:“我受傷了。”
“怎麼受的傷?是誰傷的你?”
“就是那個我要對付的男孩兒,古靈。”
“什麼?我沒有聽錯吧!一個孩子能有什麼高明的手段嗎?居然能傷到你?”
王淑琰的話音極其震愕。
巴丹輕喟了聲,說道:“主要是怪我,集煞陣在毛月亮的時候才能發揮最大威力,我以為對付一個孩子大可不必,再加上教主給的時間短暫,所以擺好了陣就誘騙他過來了。”
“沒成想那小子不但有鬼王護體,而且不知吃了什麼仙丹妙藥法力居然在短期內快速提升,如果不是他根基尚淺,恐怕我丟失的就不止是道行了。”
“所以,還請教主多給我幾天時間,等我恢復好了再去完成任務。”
王淑琰沉吟了會兒,說道:“教主說了,最多再給你十天時間。”
“十天……恐怕不夠。”
巴丹有些羞愧的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