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妳和哲矢哥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從此可以大聲說出你們的愛,再也不怕受到異樣的眼光了。太好了!你快去告訴他這個仔訊息,叫他取消和星野雅子的婚事。」
柳川夏拉起桑原靜香,推著她往門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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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我明天再去,不急著這一晚。」
「不行,打鐵要趁熱,快去!我今夜要守在這裡,妳可不許回來。」
聽見柳川夏曖昧的暗示,桑原靜香羞紅了臉。「小夏!」
「別叫了,快去!」
桑原靜香眼見房門在面前關上。
她笑著搖搖頭。
這個小夏,對別人的事比對自己的還熱心,和肯為朋友兩肋插刀的南部確實是天生一對。
她來到桑原哲矢的寢室。
抬起的手頓住,她不禁猶豫了。
再過四十天他就要和另一個女人訂婚了,她現在來告訴他關於她的身世和感情,會不會顯得太矯揉做作?
他會怎麼想呢?
還是回去吧!
不行,小夏在她房裡守著。
告訴他吧!
然而,哲夫或許是真心愛著星野雅子,她不該在沉默了這麼久之後還來破壞他們。
她轉身走開,又回頭走近,使反覆覆。
「妳到底進不進來?」低沉的嗓音響起。
未眠的桑原哲矢聽到門外細碎的腳步聲,開啟門,看見像陀螺般打轉的桑原靜香。
她默默地跟在他身後進入房裡。
「有事?」他問。
「我不是桑原靜香。」桑原靜香衝口而出,發現自己答非所問。
「我是說,我不是門主的女兒,而是渡邊和夫的女兒,是渡邊和雪子的女兒。所以,我們……」
「誰說的?」桑原哲矢冷冷地問。
他的神情很平淡,看不出任何情緒。
桑原靜香凝視他冰冷的眼睛,感覺房內的溫度越來越低,不禁顫抖著。
「是酒井醫生說的。」
「他也告訴門主、夫人和我,說妳確確實實是桑原家的女兒,我該相信哪種說詞?」他反問。
「不,酒井醫生不會騙我的。」
「妳是說,酒井醫生欺騙了門主和夫人,甘冒丟掉項上人頭的危險,只為了幫一個有名無實的大小姐圓謊?」
「不,我……」她不知該相信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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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我會和雅子訂婚,甚至結婚,妳要當個稱職的大姊,好好地待她。」
桑原靜香膽怯的問:「你……愛她?」
「如果不愛,妳想我會娶她嗎?」他直接問。
希望所打造的城堡被他三言兩語摧毀,她陷入了絕望中,孤獨、寂寞、無助。
桑原靜香蹲了下來,身體蜷縮,雙手不住顫抖。
她正往流沙底部沉淪,他卻冷眼看她掙扎,殘忍的不伸出援手。
他真的是無情的,對她。
她妒恨,好恨這樣愛著他的自己。
如果可以不愛,如果可以……
一片黑暗襲向她,桑原靜香「砰」地倒地。
冷冽殘酷的眼神瞬間轉為關懷,俊逸的五官緊張地揪起,桑原哲矢抱著她,在床上坐了一整夜。
他只是太多情了,對她。
為了同道間的爭鬥,他一直將她留在後方,自己站在最前方挨槍受刀,守護著她。
避免她被他和母親之間的明爭暗鬥波及,他強迫自己壓抑感情,矢口否認她的其實身分,也斬斷她的後路,讓她痛不欲生。
他因為愛她而不知所措,尤其現在還扯上上一代的恩怨。
他用僅知道的方式愛她,卻教她在情字這條路上跌跌撞撞、傷痕累累。
他能怎麼辦?
第九章
「靜香姊。」柳川夏氣急敗壞地衝進靜香的書房。
看來她真的把巖居當作自己的家了。
嘆著氣,靜香把寫壞的字紙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楠。
太久沒拿毛筆,手部抖了,寫起字來每一筆劃都像條毛毛蟲。
「妳還有閒情逸致在這裡寫徘句,妳到底對哲矢哥講清楚了沒?為什麼他和星野雅子的訂婚典禮還如火如荼地在籌備著?」柳川夏質問。
「妳瞧,這句寫得多好,古井、青蛙……」靜香拿起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