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為什麼會突然慢了一分?以他現在的武學造詣,這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而合理的解釋也許只有一個:這個機會根本就是一個陷井。
可是在當時的情況下,恐怕誰都不會有時間去考慮這麼多了。
螻蟻尚且貪生,何況是認為還沒有活夠的人呢?
無名長劍如閃電般從石心的劍光中穿過,一招七式如夜空亮星直點石心胸前七處大穴。無功的精煉緬刀已如毒蛇般噬向石心背後,刀聲破空,發出毒蛇般的嘶嘶聲。同時無己的刀也旋風般斬向石心雙足。
三人同時變守為攻,配合得天衣無縫,妙到毫巔,快,奇,準,狠,穩。
石心所有退路已被完全封死,刀光劍影如織,像一張網將石心牢牢縛住。無名的劍已捱到石心的肌膚,無功的刀已貼住石心的後心,無己的刀也砍到了石心的雙膝,三僧剎那間心中的喜悅真是無法描述,心中那股激動勁兒簡直想喊娘了!可是那只是一瞬間的事。因為他們此時已完全處於攻勢,有攻無守,正是武學大忌,一個真正的武學的高手又怎麼會犯這種致命的錯誤呢? 。。
血洗少林
就在這一瞬間,他們看到又一道劍光飛起,一柄赤紅的劍,帶著一種神奇詭異的光芒,彷彿來自地獄烈焰般的光芒,那麼美麗,那麼迷人而又是那麼的令人恐懼,那麼耀眼那麼絢麗而又那麼遙遠。
石心手腕一抖,便彷彿有三柄劍同時刺入三人的咽喉,一種無法形容的快,一種接近神話的速度與力量,天地間絕沒有任何力量任何事物可以阻擋它,因為它已經不屬於任何一個世界。
它已接近虛空,如果說它還屬於什麼的話,那他也只屬於一個人,一個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人。
三名老僧張著嘴,面上帶著至死不渝的驚訝,恐懼的表情,咽喉上的血已凝固。
一陣風吹來,“撲通”“撲通”“撲通”三具屍體先後倒了下去,聲音雖小,卻足以震動每個人的心靈。
風更疾了,昏黃的天地間充斥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少林眾僧立如木雕,一動不動。
石心冷漠的眼神掃過眾人,心中默唸道:“大哥,我終於可以為你報仇了。”當即扭頭面朝眾僧厲聲道:“你們三陣皆敗,現在我就要用你們的血去祭我大哥的亡靈。”話音剛落,他已衝了過去。
另四十一名隨從的魔使也緊隨而上。
有誰真的願意去死?沒有人願意束手等斃,反有的人僧人都企圖從死亡的邊緣掙脫出去,可是他們實在是太弱了,血肉橫飛,陳屍滿地,殘臂斷肢,慘不忍睹,哀呼哭叫,悲不忍聞。
這些魔使的武功絕對是一流的,寺中很少能抵抗他們三兩招的,刀光如練般閃起,鮮血便隨之湧出,劍氣如虹,快如電,劍光一閃,人便倒在血泊中。
他們的衣上,臉上,手上,劍上,沾滿了鮮血,可是他們動作絲毫不停,因為石心仍在繼續殺,他的怒火已經燃燒起來了,那是復仇之火,只有用仇人的血才能將它熄滅。
劍光閃處,四顆鮮血淋漓的人頭已沖天飛起,左掌橫揮,三名僧人筋骨俱斷,狂噴鮮血,倒跌出丈外。
一名達摩院長老手持一柄混鐵禪杖,攔腰砸向石心,石心隨手撈住一端,一拉一送,“撲哧”那禪杖另一端已將那名長老戳腹透過。
另一名使戒刀的師弟慘死,大喝一聲,舉刀便脫手飛出,石心左手撈住,順勢一劈,便又將那僧人剁成兩半。這其間,如兔起鶻落,快捷無比,轉眼之間,二僧已然斃命。
張定天,明鏡紛紛攻上,張定天摯出飛虹劍,展開“飛虹劍法”,明鏡也取了平時很少用的紫電彎刀,潛運神功。刀劍相合,威力絕大。
可他們碰到的卻是石心。
“叮,叮,叮”刀劍相交,無比的力量與速度將二人逼得連連後退,他們只接了三劍——這對他們來說已經很不錯了,張、明二人又是吃驚又是恐懼,驚的是短短的兩年多的時光,石心竟有了如此令人不可思議的進步,恐懼的則是自己的命運。
常言道:善有善報,我們被人稱為白路大俠,仁義高僧,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結局?他們不明白。
張,明二人同時後退了一步,足下的罡氣將沙石擊得四處飛躥,這時石心的第四劍又已展開,劍所帶起的那種光芒,比晚霞還要燦爛,奪目,耀眼。
而在張,明二人眼中這道美麗光芒卻比魔鬼還要可怕,他們已無路可退,已沒有力量再去抵抗,他們臉上都露出了恐懼至極的表情,他們在等待死亡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