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花花立刻反對道,
“不行!一刻也不行!主人如果是為了主人娘子好就不要去打擾主人娘子的眼淚了!”
何支從前倒從未見他這般反應,只得賠笑道,
“你不要著急嘛,我只是和他說一兩句話,你也知道我和他沒什麼的嘛……”
如今花花護主之心已起,是堅決不能讓這樣的糾葛干擾了他家主人這世的好姻緣。何支這人的心軟他也是知曉,萬一今晚何支又是哪根筋搭不對,他可就對不起他主人兩輩子了!
當下花花便有些不快道,
“主人既然和他沒什麼為何要在今夜找他說話?”
這口氣頗為冷淡,配上他那一身喜慶的孩童打扮,竟有些扎眼。
何支聽他這般說心中便也冷靜了,他道也是,雖是清者自清,可他這番作為放在別人眼裡便不是這樣簡單了。他不能讓小家誤會,也更不能對不住小家。也罷,這般的關係還是撇撇清楚的好。
何支從來是個爽快人,當即便放下花盆,對著花花好聲好氣道,
“我不找他了,這樣好吧?小傢伙,怎就這般小心眼?”
花花可不當這是說笑的話,鼓了鼓包子臉,伸出小手來道,
“那主人把眼淚交給花花吧,他一個人在這兒也孤零零怪可憐了。主人成親本是熱鬧的喜事,咱們不能讓主人娘子的眼淚虧待了。”
何支聽他這話心下便有些不滿,花花這口氣,顯然是將眼淚做了外人,可眼淚是小家的一部分,怎能這般對待?何支微微提高了聲音斥道,
“花花,怎能這樣說?眼淚與我們是一家人,你怎麼說兩家的話?”
花花哪兒知道何支的這個意思,同是他家主子,只是一個是靈魂,一個是肉體,他只想著讓每世的主子都幸福便是了。可他們倆人這事兒還真得拆開來做,不若可真要惹出麻煩來,兩個都是他主子,他總不能把何支切了兩半分了吧?
花花頓時有些糾結了,又不能擅自將一些事情說給了何支聽,怕擾亂了秩序,只得乾巴巴地道,
“主人把眼淚交給花花保管便是了,哎喲主人吉時要到了你就不要扭捏了嘛!快把主……眼淚給花花!你快進屋成親去!”
何支聞言,瞟了瞟花花,這才不情不願地將花盆交給花花,還嘟囔著,
“小心點哈!別摔了!”
花花一臉嫌棄地道,
“知道了知道了!快進去吧主人!”
何支這方作罷。
花花抱著花盆緊隨其後,找個穩妥的位置放好了眼淚,扯開嗓門來叫道,
“吉時要到啦!快請新娘子出來吧!”
何支提醒道,
“等兔兒出來再解開法術。”
花花頷首。不稍片刻房門便被吱呀一聲推開,兔兒的小腦袋便露了出來,她笑嘻嘻地從門後扭出來,生怕讓何支看見什麼似的。花花快速唸咒,咒語被瞬間解開,何支的小屋裡頓時紅光輝煌。
碩大方正的喜字正貼在廳室的牆上,兩側是一副喜聯,再下是一對龍鳳紅燭。廳室四處布上紅紗,映著通亮的燈火,便是滿眼的紅光。
兔兒見了愣了好一陣子,這時何支已走到門前正欲推開門,
“新娘子呢?我的新娘子呢?”
兔兒回過神來立刻擋住他的手,叫道,
“等等!等等!”
何支道,
“我要見新娘子,快讓他出來啦!”
兔兒小胳膊一張,擋在門前,笑嘻嘻地道,
“想見新娘子啊?先過我這關!”
何支退了一步,笑道,
“敢問您有何招數呀?”
兔兒一抱手,用手指頭勾了勾花花,示意他過來,對著何支笑眯眯地道,
“何支啊何支,你可知道我是小家從小到大青梅竹馬的好朋友,今天你何支來,就這麼娶了他,你說,是不是得給我點意思意思啊?”
何支心道要紅包呢,當即便笑道,
“紅包呢自是有的,只是我不知道你這好朋友是不是將我的新娘子打扮得漂亮了,得先讓我瞧瞧啊!”
說著便要擠進屋去。兔兒嚴守防線,擋住何支的臉,道,
“何支,總不是連個紅包都不給吧?我可是看著小家長大的,把他放在心尖兒上疼。如今他都要嫁給你了,你可不能在小家面前失了面子,讓他覺著你這般小氣吧?”
何支深知逃不過了,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