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直喊著大支大支。
他緊緊盯著那個腰間臃腫,身子卻顯清瘦的身影,看著他腳步笨拙地離去,輕輕地說,似飄過一陣清風,
“再會……”
那人似乎聽到了,回眸看了看,沒有看見人,便回過頭去,大喊著,
“大支等等我!”
作者有話要說:
☆、三十章 會流口水的小寶寶
何支這昏頭昏腦的傢伙今日跟著小家二人只顧著玩了,全然忘記了自己帶小家出谷的根本目的。半夜裡,他抱著小家正睡得不亦樂乎,忽然清醒過來,喚了聲小家,小家本就是渴睡的時候,今天又是玩得盡興,便睡得沉了。何支也知他累了,便也不再叫他,一個人在半夜裡眼睛睜得發亮,一想到遇到的事情和那些人說的話,他的眼光愈是清明起來。
視線緩緩下移,落在小家隨著呼吸規律起伏的肚子上,何支不敢瞎想,怕像上回那般嚇著了自己。盯著小家的肚子看了半天,他不知怎地,忽地很想摸一摸那處的圓隆,手就那樣伸出去了,輕輕覆在那處柔軟的肚子上。
胎兒今晚受了驚嚇,險些被搶走護體的靈力,而後雖是獲得了不少至純的靈力,終究是受了些損傷。但在滿滿的靈力浸潤下,他也不鬧脾氣,不似往日般一旦不悅或是驚恐便在小家腹中動作不休。饒是他這般動作,無知的小家仍是不知他是個活物,還是他求之不得的寶寶,於是每每小家摸著肚子時,他便拼了力氣地蠕動起來。
小家有時無聊,竟也會找自己的肚子玩,時不時地這裡摸一摸那裡碰一碰,便會引來一陣很激烈的動作。玩了幾次,他累了,便安安靜靜地回去睡覺,任由小家如何逗他他都不再動彈了,若是不高興還要再踹上小家一腳,直到小家疼了,不再打擾自己了才肯罷休。
此時他與小家一同好夢正酣,有時還有與小家進行一些精神上的交流。小家現在知道他是寶寶了,做夢夢見他也覺得很是好玩,還在夢裡想著不能告訴何支。於是何支此時的手覆上去便只是柔軟的一片,絲毫感受不到那奇異的蠕動。他細細撫了一陣子,那感覺,就像在撫摸自己的孩子。想到這裡,何支忽然一笑,直罵自己傻了昏了,他看著沉睡的小家,收回手來,撫了撫他的臉頰,輕輕地道,
“小家不會是怪物對不對?”
自己果真是無法接受這個可能是事實的猜測,連想、也不敢多想。這般可愛乖巧的小家,怎地會是怪物……
對何支而言,男子若能產子,那便意味著他一早醒來發現他老爹老孃死而復生,或者他在路上走著走著“啪”!天上掉月餅了,再或者是他賭錢買了小,開了以後眼睜睜地看著骰子翻了個個,開成了大,那人還給自己錢,再再或者……總之啊總之,總結三個字:
怎麼可能呢!
就是不可能啦……
那小家這肚子裡又究竟是什麼呢?越長越大,還會動,花花還說不久就要出來了,是個好東西,他想啊想,盯著小家的肚子看著看著就睡著了,第二天醒來後繼續盯著,直到午後去釣魚,小家躺在自己腿上的時候他還在盯著。
小家扯了扯何支的衣角,看著他低下的視線,一下一下地摸著肚子,好奇地問好奇的何支,道,
“大支?你為什麼盯著我、我的肚子看?很、很奇怪嗎?”
何支迅速地搖了搖頭,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咕嚕,眼觀鼻,鼻觀心,但是心不在焉地抓著魚竿。小家不疑有他,抱起花花,見他張著小小的嘴巴打著哈欠,把花花放到自己臉前,讓他的小爪子貼在自己臉上,兩隻大大的眼睛和花花的眼睛瞪成了兩對鬥雞眼。花花一抬爪,按住了小家的鼻子,而他自己則是睡意朦朧地繼續打著哈欠。小家怪里怪氣的哼哼聲響起來了,
“花嗯花嗯,你困嗯了嗎?我嗯們睡嗯覺嗯吧……”
何支轉頭見他的鼻子被花花按住了,發出那樣奇怪的嗯嗯聲,撲哧一笑,忙是拿開了花花的爪子,對小家道,
“你讓他睡覺吧。你別睡!不能動不動就睡著哦!越來越懶了!”
小家一聽不能說,頗為失落地哦了聲,將花花放在胸口,輕輕地拍著早就睡得昏天黑地的花花,睜大了眼睛不敢睡著。他拍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道,
“花花,你睡、睡覺會不會流、流口水?啊、沒關係啦~~~大支會、會給我洗的,小家睡覺也、也流口水哦,大支都洗、洗乾淨了!哈哈~~~”
何支看了眼花花,見他早就酣睡了,便對小家道,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