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旋即轉身朝院外走去。
後院外,任百修恭敬相送,背後衣衫不知何時,早已盡數溼透。
“天相,朱雀神藏真的不在他手中嗎?”
出了城主府後,樊星紅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修煉之人,三災五劫加身,不會輕易起誓,此事不用質疑。”蕭別離平靜道。
“那為何天相要給他天相令,莫非在天相眼中,此人有如此大的價值嗎?”
樊星紅不解道,天相令,何其珍貴,即便半尊強者都求之不來,在身為人間至尊的天相眼中,天才兩字,毫無意義。
“你可知道七殺宮的那位年輕天驕。”蕭別離沒有正面回答,反問道。
“知道。”
樊星紅點頭,道,在天府星,沒有人會不知道七殺宮的那位絕代天驕,這是百分之百會邁入至尊的年輕一代至強者,連人間至尊都不願招惹。
“在這兩人中,若非要選一個人,本相會選這位名為白玉京的年輕人,並不是說他便比七殺宮的那位年輕天驕要強,只是,衡量一個人的價值,並非只有武力高低而已。”蕭別離道。
見識,閱歷,隱忍,實力,心智……評判一個人,要看的東西太多,七殺宮的絕代天驕天資確實曠古絕今,不過,過剛易折,站得太高,跌落神壇時,便會摔的越重。
那位白玉京,身上已沒有這種鋒芒畢露的氣息,這在年輕人身上,十分少見,尤其是還有著如此驚人的實力。
唯一的解釋,此子經歷過失敗,甚至不止一次兩次。
年少輕狂沒有錯,但是,輕狂和衝動,只有一線之隔,有時,一步踏錯,便意味著滿盤皆輸。
……
界內,北原,茫茫雪白,一座亙古長存的峽谷中,神閣矗立,天音兩字,映照至極大道。
神閣之後,未知的空間中,一座巨大的音磨前,雙肩琵琶骨被鎖鏈穿過的白衣女子推著天音道磨,大道之音輕輕奏響,天地共鳴。
“師尊,她為何會答應推動音磨。”神閣內,舞清影開口道。
“她想替一人續命,吾與她的交易,她只要答應幫忙推動音磨,吾便替那人續命。”天音閣主平靜道。
“師尊可看出,此女似乎失去了一些記憶?”舞清影輕聲道。
“太上忘情,可惜,她忘卻了前事,卻依舊斬不斷最該忘卻的情。”天音閣主淡淡道。
“情,傷人,傷己。”舞清影輕嘆,道。
天音道磨前,女子一步步繞著音磨前行,被鎖鏈穿透的琵琶骨,三年時間,已無血水沁出,大道惜音,每一聲都是鮮血澆築而出。
青絲凌亂,隨意的垂落身後,一身白衣,血跡斑斑,暮成雪,荒城千百年來資質最出眾的紫胤皇室後裔,為了荒城,走上忘情之路,然而,最終還是逃不脫宿命的輪迴。
與此同時,魔輪海外,驚世之決,傳奇一人戰雙尊,無盡劍壓,在天地間澎湃,最強的劍,只求證得劍上劍。
妖佛,紫天宮,神明離去後,五域最大的受益者,奪神州本源,踏出了至關重要的半步,只差一絲,便可跨越人類最後的界限。
超越至尊頂峰的雙尊,毫無疑問已是人間最強的存在,聯手之下,九天怒雷激盪,再現浩劫之兆。
最極端的對戰,傳奇不畏生死,雙劍挑上雙尊,一身劍意,提至人生最極限,為證劍,拋卻一切。
“妖言佛法,邪語度世。”
妖佛手中禪杖頓地,周身邪元極盡升騰,無窮無盡的邪氣從天地間匯聚,形成暗色的世界,困鎖戰局。
“紫氣東來,神武法相。”
紫天宮亦催動一身驚世駭俗的功體,翻掌擎天,武神臨人間。
最強的招式,最沉重的壓力,傳奇一聲長喝,黑髮狂舞,手中沙劍散形,風中現劍,劍劍無形,劍劍無蹤。
掠動的青衣,掠動的沙劍,是快,還是快,邪元世界中,武神招式亦攔不住至極的劍,一身戰力全開的傳奇,強大到一個讓人恐怖的地步。
妖佛,紫天宮眼見對手能為震撼,身影閃過,逼命而上。
轟然交接的三人,周圍餘波無盡激盪,遭受毀滅大劫的天地再度崩潰,百里方圓,山沉地落。
沙塵之中,紫天宮掠出十丈,看著前方青衣男子,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五域上,竟還有如此驚人的強者。
戰局內,妖佛,傳奇極致交鋒,邪元無盡的妖中佛,周身法印不斷盤旋,如同少年般的身體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