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誕的計劃。對那些和我相關的部分,我都做了最壞的估計。
指揮官宣佈:“這下你可以經常無驚無險地回來了,呆足夠長的時間。”
還是老一套,一切都被那一大堆屁股不曾離開扶手椅的人有條不紊地分析好了。而操作的人卻要冒著極大的危險。那邊那些狂熱的傢伙未必就吃我們擺好的誘餌,輕易上鉤。
“你養成了‘逃避或者懷疑’的習慣。可每一次都成了,對不對?”
總是這套,“成了或者砸了”。如果成了,還禁止抗議。說什麼“危險估算”。
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總是聯合起來害我,他們已經什麼都決定好了安排好了。我一句話也不能說。我討厭這種紙上談兵,可是如果想要國家儘可能減少幾個敵人,這些一成不變的東西又是實用的。
有時候,我對頭頭們的抗拒和對他們所作所為的終極目標的認同是脫節的,這讓我處在一個很難受的處境。最後管他呢,反正我現在已經沒剩下多少自我意識了。
第五部分
第九章 伊朗的死亡遊戲(1)
1999年6月24日:近六十枚喀秋莎導彈向Kiryat Shmona市和加利利地區西北部發射,兩死,三十七傷,損失慘重。
作為還擊,以色列空軍轟炸了黎巴嫩地面設施。
我的工作就是儘可能多地把資訊收集給以色列:一些名字、地點和日期。另外有支隊伍
負責把這些碎片給串起來。有時候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提供的資訊是些什麼,因為都直接透過我事先設定的技術系統給傳走了。
指揮官聲稱:“知道的越少,對你越好。”
他這麼關心我真是好心,不過他最好明白,讓我知道自己身處什麼馬蜂窩可能更有用。難得開一次情報會。不管怎麼樣,我必須認真看待他們透露的一些關鍵:情報常常被“歪曲”。當我發現了這個問題時,他們解釋說:
“如果你哪天垮了,還需要保證我們不會完全輸掉。”
要搞清楚陣營的奧妙,並不需要和我的“情報分析員”同事們一樣變成情報專家。在黎巴嫩,我每走一步都會和敘利亞間諜不期而遇。在真主黨那邊,我們定期接待伊朗諜報員的來訪。而在伊朗,在任何一個角落我都能碰上的是俄國人。我原來也知道他們在提供援助和武器,但是沒有像現在這樣深信不疑。
在國際反恐的原則下,美國和俄國簽署了一項協議,期望依靠這一紙約束,在1999年底之前中止對德黑蘭方面的軍火出售和“技術支援”。更有理由看看事情如果進展了。
我在真主黨分部的時候,那兒的指揮官很盼著我能施展本事搞來大筆錢,好讓他們在那些看不起人的出資人面前,也能捍衛捍衛“實際操作人”的立場。德黑蘭為真主黨提供軍火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俄國武裝伊朗也同樣不是秘密。總而言之,他們的交易途徑奇特得很,以至於在真主黨潛伏期間我曾親眼看到,由伊朗提供、美國製造的反坦克導彈,竟然是兩伊開戰時候伊朗從以色列購進,而以色列又是直接從美國人那裡得到的支援
對我來說,這些就像我所處的環境一樣,完全陌生。我得好好研究俄國,補充一些常識。倒不是為了裝成本地人,否則有些膚淺的瞭解也就夠了,而且我一直有意保留著歐羅巴口音,這樣我更有吸引力。我開始選修補充課程,“蘇聯政治”,然後是現在的“俄羅斯”。為了這個目的,我還加入了一個“老人”小團體,他們給我傳授一些經驗之談。在這些人裡面有一個叫扎克的,反俄表現突出。他給我展現了俄國地理政治形勢的全景。
我很受震動,對他說:“聽你這麼一講,在冷戰那些年人們是完全相信共產主義教義的。”
“看來你不相信我說的。那裡的共產主義現在也沒有消失,秘密地不受關注地繼續存在,那些都是沒有法律可言的地方,沒有西方人敢去!”
“你真是徹徹底底的妄想症,”他一個同事很粗暴地說:“你看過去遍地都是俄國人!”
扎克賣力地闡述自己的看法。我們靜靜地聽著。我相信他所說的一切接近真相。在場的頭頭們始終一言不發,表情嚴肅。
沒人公開附和他。也沒有人反駁。接下來幾個星期,扎克因為“健康原因”帶薪休假了。公開的說法,是他被嚴重的妄想強迫症所困擾。一些私下傳言則說,他的言論有人不喜歡。這再一次清楚地向我們表明:高層考慮什麼,我們不需要知道。我們就是棋子,理解能力和思考能力有限。我們可以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