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驚鴻了。而那柄木劍原來是由白眉的枯木枝做成的,怪不得一見面便覺上面發出的靈氣有些面熟。只是,他即是白眉之外孫,為何加入了虹光派?還有,剛才他剛剛趕到之時,明明聽到了秦香要自己小心,此時秦香又在何處?她又為何與思涯在一起呢?
思涯聽白眉說過得晨之事,於是抱拳道:“原來是魔君,晚輩思涯失禮了。如此說來,您手中之劍,便是血劍了。”
“正是。這就是血劍。”得晨得意道:“咱們是友非敵,真正的敵人,便是你身後的二人。”
思涯回頭看了看,搖搖頭道:“魔君,敵人只有一個,那便是徐若琪。念玉不是敵人。”
其他人都是一愣。
得晨看看徐若琪和念玉,心道這長得極象的二人,一看便是關係緊密,思涯卻只與徐若琪敵對,而多次搭救念玉,這卻是什麼意思?
徐若琪看著思涯的表情,馬上明白了他的心意。且不說他為何對自己有仇,起碼可以看出,他對念玉十分的在意。是了,念玉不但人長的漂亮,而且法力高強,為人和善。思涯最近十年又常常與他在一起,對她有愛慕之心實屬正常。
“思涯,你為何兩次要殺……殺她?”念玉怒道。
“我……”面對念玉,思涯的殺氣少了許多。他已知念玉是徐若琪的女兒,此時已不敢面對念玉的目光。於是低頭喃喃道:“母命難違。”
“你母親與……與她有何仇恨?”念玉又道。
此時一陣風過,徐若琪嗅到了一陣想香味。
秦香。
徐若琪眼光一掃,掃見下面不遠之處的一棵樹後,秦香藏在那裡看著空中。
徐若琪不著聲色。此時場中形勢複雜,自己又受了傷。若是思涯與得晨站到了一邊,即便自己能逃,念玉和秦香也有危險。此時看來思涯對念玉還是有些感情,希望他能回心轉意。
“思涯,你的母親驚鴻可好?”徐若琪突然道。
思涯一愣,然後冷冷道:“虧你還記得她。你十八年前所做之事,讓她這些年來無一日順心。甚至……”思涯說著咬起了牙。
眾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的身上,思涯說到此處,突然內法一吐,將上身的衣服震碎。
眾人齊齊的發出一陣的驚呼,因為思涯的身上佈滿了一道道的怪異的傷口,特別是後背之上,傷疤壓傷疤,已沒有平坦之處。
而且有些傷疤顏色古怪,顯然是當時受傷之時,舊傷未好,新傷又添。而看這傷口的樣子,居然看不出是什麼東西弄傷的。
念玉與思涯的關係最為密切,這傷口她也未見了。她的神色一變,悽然道:“你……你這傷難道是令堂?”
思涯點點頭道:“不錯。母親脾氣甚爆。教習我馭獸術之時,我尚有差池便被一陣的重責。這些傷疤,多是被母親召喚而來的鳥獸弄傷的。”
看著這些傷病,徐若琪心頭也是一顫。思涯已追隨李玦七八年,此時也不過是十七八歲的樣子。如此說來,那些傷疤都是在他十歲以前留下的。
只是當年見到的驚鴻,似乎不是個脾氣暴躁之人,為何會變成了這樣?
對了。徐若琪看著思涯冷冷的目光終於明白了。於是問道:“思涯,你的名字是誰給你起的?”
“自然是我母親。”思涯道。
“這便是了。”徐若琪道:“當年我確實施計傷害過驚鴻,此時想來,確實是自己的心眼太小了。”
念玉聞聽此言,發出一陣的驚呼,居然真的如此。那麼母親當年給思涯母親的傷害一定極大,否則她怎能對自己的親生骨肉下如此重手呢?她想著,又有些責怪起徐若琪的了。只是,剛剛想到徐若琪時,居然是用的母親。念玉的眼神又柔和起來,剛才她還拼著命要救自己呢。
得晨看著這三人,心道他們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自己一時也插不上嘴。此時有血劍在手,徐若琪又受了重傷,而思涯看起來對自己又沒有敵意,如此說來,自己便沒有危險。看樣子徐若琪與思涯之間仇怨極深,自己不妨靜觀其變。最好是能讓他們鷸蚌相爭,自己好漁翁得利。
於是暗示屬下不要動手,靜觀其變。
“你到底對她做了何事,而讓她如此痛不欲生?”思涯狠狠道。
徐若琪一愣,想起當時吳天專心的救護檀心花,而自己以言語相逼激走了驚鴻之事。對於驚鴻離開,吳天得知之後也十分的內疚,只是當時全力救護檀心花,無心它顧。
如此看來,吳天對驚鴻還是頗在意的。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