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湊什麼熱鬧?小心把它擠爆了。”
沒有回答,他的唇已經蓋在了同樣帶著酒意的櫻唇上,雙手一抬,將她從窗前抱進來,坐在自己腿上,混亂中還不忘把那幾條纏著自己的帶魚趕出窗外,再關緊窗戶,省得某些不解風情的魚蝦蟹蚌來破壞氣氛。
沒有人說話,該說的,不該說的,他們早就說了許多,言語往往令人疲憊猜忌。沒有什麼比契合的唇齒與身體更能說明那些埋藏起來的感情,覃川全身的力氣彷彿都被抽走了,鼻息裡彷彿也被染上甜蜜的呻吟,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真有這樣愛他,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是他說不會放手的時候?還是在青竹上刻名字,給她一個更加美好幻想的時候?
她自己也說不清。
沒什麼可以再逃避的,他們還有那麼長的時間,直到死亡把她帶走之前,他們都會幸福。
不停有細膩的泡沫從糾纏密合的唇間瀰漫而出,擦過臉龐又麻又癢,有一顆泡泡凝結在她濃密的長睫毛上,隨著她微微顫抖。傅九雲忍不住把嘴唇貼上去,這令人窒息的長長的親吻終於稍稍停歇。
他的身體甚至在輕輕顫抖,緊緊抱著她,喘息著把臉埋在她肩窩上。覃川忽然感覺到他身體某處的變化,本能地動了一下,想躲避。冷不防他的手驟然一緊,近乎脆弱地哼了一聲,忽然輕輕一口咬在她脖子上:“我等不及了。要是不夠溫柔,別怪我。”
什麼什麼不夠溫柔?覃川一頭霧水,突然間天旋地轉,她被一把抱起,下一刻又陷入柔軟的巨蚌裡,那隻巨蚌立即悄悄合上,像一隻黑暗的小屋將他們鎖住。蚌殼頂甚至墜了兩顆明珠,發出微弱而清瑩的光。
覃川猛然意識到了什麼,他這樣沉重地壓在身上,指尖勾動衣帶,幾乎是急不可耐,極渴終於尋到水源那般,上次的遊刃有餘和利索也一併消失,竟然連衣帶也扯不開,最後那一幅長衫被他刺啦一聲撕爛,滾燙的掌心撫在她的身體上。
她“啊”了一聲,他一旦失控起來,她也開始手忙腳亂,冷不丁死死抓住他遊走的手,顫聲道:“等下……”
“這種時候,千萬不要和我說不願意……”傅九雲聲音裡帶著一絲痛苦。
燒成一片激盪火海的腦袋裡隱約還剩一點點清明,告訴他:等一等,聽她的話。不要魯莽,不要衝動,你不是那些青澀的少年。
那就讓我做一次青澀少年吧!他無情地將最後一絲清明踢出腦海,她會是我的,我要她!
破爛成一團的衣服被丟在角落,他將那個柔軟細膩的身體緊緊捧在掌心,在這樣昏暗僅有一絲光暈的環境裡,低頭找到她的唇,抑制不住瘋狂,像是要把她吞下去似的,這樣吻她。
直到死亡將你帶走(三)
覃川既熱且暈,像一塊布被他翻過來折過去,彼時他那些從容溫柔不知藏到了什麼地方,眼前的傅九雲簡直是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像是下一個剎那便要天崩地裂了,死亡之前逐命般銷 魂。
她的肌膚是一段光滑絲綢,在他手掌中被包裹,被極致地摩挲,彷彿是要揉成一團。她感到一種隱隱約約的痛楚,從身體內部傳出的,漸漸蔓延到體膚之上,他的指尖、嘴唇、胸膛,所到之處加深了那種疼痛,下一刻又帶給她至上的空虛,依稀對那種疼痛還有更高的渴求一般。
她的手從凌亂的被褥中抬起,撥亂他的長髮,本能地把身體向他貼近,對那種隱藏在疼痛空虛裡的愉悅樂此不彼。
傅九雲低喘一聲,右手抄到她腰間最纖細的那個弧度下面,令她毫無空隙地把整個身體敞開向自己,體膚之間的摩擦依偎令熱度驟然升高,誰也不會再想忍耐。突覺他忽然鬆開了自己,她握住他流連在臉頰上的手指,哀求似的喃喃:“別走!”
別再像上次那樣,說不行,不行。他們的時間不多,每一個目睫交錯的時光都比明珠珍貴,別再無謂地浪費。她想要他,就是現在。
他立即便俯下身將她緊緊抱住,貼著唇喘息:“我在。會疼,忍著。”
她光 裸的腿有些不安地蜷縮起來,在他腰上摩挲,下一刻海水輕輕震盪,那雙腿便僵住了。覃川發出一個很輕微的呻吟,疼得有些喘不上氣,指甲深深陷進他結實光滑的肌膚裡。他的唇就在耳垂前,發出誘人的吐息,她猛然轉過頭吻他,像是要分散注意力似的。
傅九雲停了一下,輕輕撫摸著她皺起的眉毛,低聲問:“疼得厲害麼?”
她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是搖頭。他抵著她的額頭,漸漸地開始動作,每一下彷彿都在漸漸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