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大家閨秀。不知道怎麼看了我表哥一眼竟是就死活想要嫁給我表哥。結果,最後竟是連女兒家的矜持都不要了,想法設法的打聽我表哥的事情,又想法設法的和我表哥偶遇什麼的。結果鬧得我表哥幾乎不敢出門,整日苦讀。而這件事情被人知道後,那姑娘的臉面自然也是沒有了。最後被家裡狠狠的罰了一通,又是禁足又是怎麼的。哎,我倒是有些同情她,將來還不知道她說親該怎麼辦呢。要知道。這女兒家,最要緊的就是名節了。再說了,我表哥從來都不曾理會過她,也不知道她哪裡就一門心思的認定了,我表哥肯定會應承了她的婚事?”
    鄭茹蘭此時面上的笑容幾乎是維持不住了,說不上是尷尬還是心虛,橫豎看著有些難看就是了。
    而曇華則是微微一笑,暗道——聽得懂就好,最怕你聽不懂。更不往自己身上聯想。
    不過曇華覺得如此還不夠,所以當下便是又笑道:“要說那姑娘也不醜。家世也不錯,可是就是太不知廉恥了一些,也沒個自知之明。你說看見我表哥沒什麼表示也沒那方面的意思,你何必再執著堅持?倒是沒得讓人笑話。如今倒是好,名聲壞了就不說了,以後沒法見人是肯定的。就是自己也是討了個傷心的結果。何必呢?知情的人說不得都心裡譏諷,說她沒見過男人。所以才這樣見了一個不錯的,就立刻響起終身大事來。是不是這個道理?鄭表姐?”
    這番話不可謂不犀利。不管是誰,聽了估計都是又羞又臊。偏曇華還故意看著鄭茹蘭,像是等著鄭茹蘭的回答。
    鄭茹蘭最後那幾個字,幾乎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的確是這麼個道理。”而且面上那笑容,險些就要垮下來一般。很顯然,曇華說的這些話起了效果了。
    半晌。鄭茹蘭像是忽然回過神來。咬著唇停下腳步,急匆匆的扔下一句:“我想起還有事情,就不陪著曇華你去了。”撂下這句話之後,鄭茹蘭便是逃也似的離開了。
    瞧著鄭茹蘭狼狽的背影,曇華終於是忍不住的輕笑出聲。心頭卻是冷哼:也不看你是哪根蔥,倒是起了這等子心思!
    蕙芯似乎還有些不解恨,咬牙道:“要我說,乾脆的將這件事情鬧得人盡皆知才好呢。讓鄭家得個沒臉。讓這人嫁不出去才好呢!真真是沒皮沒臉的。”
    曇華詫異的看了一眼蕙芯,半晌笑著搖頭:“哪裡能這樣趕盡殺絕?且不說鄭家和李家的關係,真鬧起來我肯定是不討好的,少不得要被埋怨。而且,真鬧起來,表哥面上也是沒有好處的。流言蜚語一起,到最後那肯定就是面目全非了。就是為了表哥,也是不能像你說的那樣的。”
    先前,曇華並不是沒想過蕙芯說的那樣的。的確,那樣更解恨。可是想來想去,到底曇華還是否定了那個想法。一來,鄭茹蘭和她也沒什麼深仇大恨,倒是不至於毀了人家一輩子。二來,也是為了魏雲墨。真鬧起來了,魏雲墨多少要受到影響的。
    夜裡曇華從周老夫人處回來的時候,又遇到了一回鄭長君。鄭長君又說了一些混賬話,那副粘膩的目光,幾乎讓人恨不得將他的眼珠子摳出來。不過鄭長君好歹卻是不敢再過分了,除了言語上的輕薄之外,也不敢再進一步。畢竟,曇華是李家的嫡女,是正經的小姐貴女。
    不過,鄭長君卻是說了一句話:“曇華妹妹這樣好看,將來也不知道誰有福氣娶了去?”
    曇華氣得幾乎想直接給鄭長君一個耳光。冷著臉走開之後,曇華心頭卻是始終壓不下那股子火氣。
    而回到屋子之後,曇華便是立刻讓人打水洗澡,只覺得若是不這樣,那副粘膩的目光便還像是黏在身上一般,說不出的難受。
    醉秋聽說了這件事情,也是氣得不行,氣恨道:“須得想個法子好好治一治這人才好!若是這麼著,他還只當咱們姑娘是好欺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