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立遠看到趙文宇和何語柔被用刑,心中被複仇的快感填滿。現在,他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看著趙文宇跟何語柔生不如死。
趙沐陽雖然一直在接受治療,智力也在慢慢恢復,但他還是沒有之前那麼理智,他見到自己母親受苦,立馬就要衝出去打“壞人”,幸好趙知行眼疾手快,拉住了他,並死死把他禁錮在懷裡。
他捂著他的雙眼,安慰道:“沐陽別怕,母親不會有事的。你不能衝出去,你衝上去了他們會說你擾亂公堂,會連你一起打的。”
他作為哥哥得安慰弟弟,可他也只是一個九歲的孩子,他也會害怕,他是需要安慰的。
趙知行眼看著府尹不斷對自己母親用刑,一副她不承認就不會停手的模樣,心中十分著急,可他人微言輕,且他沒有證據證明趙夫人的死不是他母親造成的,他根本幫不上忙。
他思來想去,想到了一個人——趙清妍。
只是,趙清妍會幫他嗎?
趙知行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拉著趙沐陽擠出了人群,而後朝著清幽居跑去。
在路上,他們還攔了一輛馬車。
趙清妍得知趙知行來找她,很是意外。
在他的印象中,趙知行算是有自知之明的,不會胡亂跟她攀關係,從她這要好處,他們算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
得知趙知行的來意之後,趙清妍沉思了片刻。
她看著跪在她面前的趙知行和趙沐陽,緩緩道:“若趙夫人真是何語柔害死的,我也幫不了她,畢竟,我無法凌駕於律法之上。這個案子該怎麼判就怎麼判,我不會干涉。”
其實,她也挺意外的,她之前還以為趙夫人是趙文宇打傷的,未曾想是何語柔打的。
“清妍小姐,我並不是想讓您替我母親脫罪,我只是想讓她少受點罪,現在,順天府尹在對她嚴刑逼供,我怕她會吃不消。”趙知行眼含熱淚,用稚嫩地聲音道。
“你帶著弟弟來求我,就只是為了讓我出面阻止順天府尹刑訊逼供?”趙清妍問道。
她的目光落在趙沐陽身上的時候,稍微有點不自然。
趙知行對著趙清妍磕了一個頭,他道:“我知道,當初是您把我們的存在告訴趙大公子的,雖然您沒有做錯什麼,我們也不能怪您什麼,但他們知道我們的存在後就打聽到了我們的住所,對我們動手了,沐陽還被他們打傻了。求您可憐一下我們,讓府尹別再對我母親用刑了。”
趙知行深知,她母親為了他和弟弟寧願被打死也不會認罪。
趙清妍看了看趙沐陽,她嘆了一口氣,“雖然趙夫人他們早晚都會知道你們的存在,但確實是我把你們的存在透露給他們的,我若不透露,他們可能要晚一些才會發現,你們也可能晚一點遭罪。我幫你們這次,就算是與你們扯平了。”
趙清妍強調道:“不過,我只會勸順天府尹不對何語柔動刑,其它的不管。”
“多謝清妍小姐!”趙知行立馬拉著趙沐陽一起向她磕頭。
他道:“我都知道的,其實,您已經很照顧我們了,所以,孫神醫才會用心給沐陽治療,讓他可以恢復得這麼好。您的恩情,我會記在心裡的。”
“不用了,我們之間沒有什麼恩情可言。”趙清妍道。
別說她現在不是趙家的女兒,就算是,那趙知行和趙沐陽對於她來說就是她父親在外養的外室的孩子,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她是不會給他們好臉色的。
趙清妍並沒有親自去,而是寫了一封信,讓人送去給順天府尹。
趙清妍是連皇宮都可以隨意出入的人,是皇上和皇后內定的太子妃,她的面子順天府尹肯定是要給的,更何況,她只是讓他別對何語柔用刑。
府尹當即就停了何語柔的刑罰,但趙文宇的他沒停。
趙知行見狀便知趙清妍的書信起了效果,他衝到了公堂上,哭著喊著要母親,還撲進了何語柔懷裡。
府尹當即皺眉呵斥,但見人家是個小孩,哭得還挺可憐的,又想到了趙清妍的信,想著趙清妍應該是想要對何語柔網開一面,便沒處罰趙知行。
趙知行得寸進尺,隨後又撲向了趙文宇,一邊哭喊父親,一邊替他當板子,衙役怕打死小孩,立馬不敢打了。
趙知行趁機對趙文宇道:“父親,母親若被定罪,母親會死,而我和沐陽再也無法讀書入仕,求父親憐憫。”
趙文宇上一瞬還在替趙知行替他擋板子的行為感到,下一瞬就如被雷擊,他滿臉不可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