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從戎見李雲乾似乎真的不知道,趕緊向他解釋,將他母親認了趙清妍做乾女兒的事告訴了李雲乾。
不過,他心中還是很疑惑的,因為,太子給他的印象就是無所不知,對京城局勢瞭如指掌,他沒理由不知道趙清妍成為了他義妹的事。
難不成太子最近有所懈怠?
李雲乾先是意外,而後又覺得這是情理之中的事,花家和趙家算是面和心不和,趙家放棄了趙清妍,花家就將其認作義女,這怎麼不算是一種打臉呢?
更何況,花家認趙清妍當義女,絕對是利大於弊。
他不由有些佩服花夫人的眼光。
太子向趙清妍道了謝之後,就在花從戎的護送下離開了。
他們離開的時候還把那三個成王餘孽帶走了。
趙清妍望著他們離去的身影,喃喃道:“今夜的京城將是血雨腥風。”
她略微思索了一下,又道:“如月,京城不太平,你派人給白如風說一聲,讓他帶人在京城各個城門守著,若見到孔爺爺和孫爺爺就叫人貼身保護他們。”
如月點了點頭,然後道:“小姐,清幽居的守衛是不是得加強?”
她不希望以後還有人神不知鬼不覺地闖入趙清妍房間。
趙清妍笑了笑,她看向了院中的那口井,緩緩道:“清幽的守衛已經很好了,太子是從井中的密道進來的。”
如月立馬走到井邊往裡看,但天太黑了,井裡更黑,她什麼都看不見。
“這是枯井,連線著院外。”趙清妍解釋道。
“明日我就讓人把這井填了。”如月本想現在讓人填井的,但怕晚上幹活會鬧出聲響,影響趙清妍睡覺。
趙清妍想了想,搖了搖頭,“不必填,留著這密道吧。”
雖然,孔太傅已經把宅子賣掉了,但他肯定希望宅子裡的東西跟原來一樣,留著這密道,也算是留下了孔太傅的回憶。
如月微微皺眉,她擔憂道:“可是,這會很危險。”
趙清妍自信一笑,“危險的是闖入者。”
如月下意識點了點頭。
太子遇刺受傷是大事,加上行刺他的還是成王餘孽,這使得皇上勃然大怒,他當即下令全城搜捕成王餘孽,這一夜,京城幾乎都被翻了個遍。
百姓人人自危,膽戰心驚,一夜未眠。
或許是有人特意關照過,所以,趙清妍的清幽居沒有官兵打擾,她後半夜倒是睡得挺好的。
翌日,一隊接著一隊的官兵在城裡巡視,搜尋著可疑人員,但他們一無所獲,下午的時候,官兵便撤了,只留下了一些正常巡邏的人。
下午的時候,趙雲飛又來找趙清妍了,趙清妍好奇他這個時候來找她的目的,便讓人把他帶進了清幽居。
趙清妍坐在涼亭裡煮茶,茶香四溢,冷風將一縷縷沁人心脾地茶香送進了趙雲飛的鼻子裡,讓他覺得神清氣爽。
趙雲飛見趙清妍神態悠閒,一副過得很好的模樣,他心中好受了不少,他道:“清妍,我來看你了。”
趙清妍抬眸看了他一眼,平靜地道:“有事?”
趙雲飛在趙清妍對面坐了下來,笑著道:“原來你會煮茶,你煮的是什麼茶?好香呀!”
“如果你是來喝茶的,那很遺憾地告訴你,這茶沒你的份,你回去吧!”趙清妍給自己舀了一杯茶,細細嗅著,而後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此時的她端莊優雅,是標準的大家閨秀,但她身上帶著貴氣和大氣,又是尋常大家閨秀無法比擬的。
趙雲飛不知道他之前究竟是哪隻眼睛瞎了,竟然會覺得趙清妍是鄉野丫頭,不懂禮數,粗鄙不堪。
他們覺得她上不得檯面,怕她給趙家丟人,所以,從她回趙家那日起就禁止她出門,一直把她圈在趙家的後院之中。
現在想想,他覺得他們很可笑。
他們從來不曾真正瞭解過她。
或者說,他們根本就不願瞭解她。
亦或者說,他們即便了解了她,也會為了趙瑩瑩放棄她。
畢竟,對於現在的趙家來說,趙瑩瑩才是最重要的,重要到他這個嫡長子都不重要了。
就因為他這兩日一直咳嗽,一副病殃殃的樣子,他父母怕他影響到趙瑩瑩的及笄禮,所以,讓他明日在房中好好養病。
他懂的,意思就是他明日不必出來招呼賓客,免得影響趙家的形象,免得影響趙瑩瑩拜師孔太傅。
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