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夫人仔細打量著如月,把她和自己記憶中的汪如月進行對比,雖然兩者不管從容貌、身形還是氣質上差距都很大,但仔細分辨還是可以發現她們之間有重合點。
漸漸地,她記憶中的汪如月和眼前的如月重疊在了一起,她心中升起了一股巨大的恐懼。
汪如月不是死了嗎?
她怎麼可能還活著?
可如果她還活著的話,應該是與眼前的如月一般大,應該也會長成眼前人的模樣。
所以,她是汪如月嗎?
如果是,那就說得通了,她之所以這樣欺負他們,完全是為了復仇!
她看向了汪老闆,汪如月是汪老闆的親生女兒,他一定可以認出她的,可是,他似乎沒什麼反應,難道是她弄錯了?
她們只是名字相同而已?
汪明珠見自己父親不僅不替她討回公道,還要給如月錢,立馬就怒了,她一把抓過汪老闆手上的銀票,將它撕碎,“父親,她打了我你還給她錢,只會助長她的氣焰,她會一直欺負我,你應該讓劉統領殺了她,讓她再也沒有機會欺負人!”
“汪小姐,大家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你平日裡任性一點也不會有人跟你計較,但你任性也得分場合,這位如月小姐是大龍國的使臣,她主要負責兩國的商貿,還請你管住嘴,免得影響兩國的關係。”
劉統領怕汪家人再說出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話,立馬把如月的身份說了出來。
現在的大龍國強硬得很,要真惹怒了他們,他們可是會帶著火炮大軍推平豐隆國。
汪老闆滿臉震驚,心中無比忐忑。
他今日來參加商會,就是為了要一個在大龍國經商的名額,可他一來就把負責人給得罪了,這個名額只怕是不好拿了。
關鍵是,他也沒想到大龍國的使臣出行如此簡單,身邊連個護衛都沒有。
但凡她搞點排場,他們也不至於把她當成鄉下泥腿子。
汪明珠滿眼詫異,她不敢也不願相信眼前的人是使臣,她道:“劉統領,你會不會弄錯了,她不過是一個鄉下泥腿子,她怎麼可能是使臣?你可別被她給騙了!”
劉統領皺起了眉頭,他看了看如月,心中納悶:汪明珠是不是眼瞎?人家如月小姐英氣逼人,氣質出眾,才貌雙全,一看就不是一般人,怎麼可能是鄉下泥腿子?
他冷聲對汪老闆道:“汪老闆,管好你的女兒,不然後果不是你可以承受的。”
別看如月只是一個使臣,可她代表的是大龍國,別說汪老闆了,就算是陛下見到她也得對她客客氣氣的。
汪老闆自然知道大龍國使臣的分量,更何況,他的經商名額還得找如月要,所以,他當即打了汪明珠一巴掌,呵斥道:“都怪你!若不是你惹事,也不會激怒如月小姐,你趕緊向如月小姐賠禮道歉!”
汪明珠兩邊臉本來就腫了,現在又被汪老闆打了,她非常的委屈,正要鬧情緒,卻接觸到了汪老闆冰冷且充滿了警告的眼神,她嚇了一跳,立馬把埋怨的話嚥進了肚子。
“快向如月小姐道歉!”汪老闆催促道。
說完之後,他忽然覺得不對勁。
他小聲嘀咕道:“如月,如月,如月?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
如月耳力不錯,所以,把他的話一字不差地聽清楚了。
如月覺得非常諷刺,他竟然連自己第一個女兒的名字都忘了,現在聽到只是覺得耳熟。
看來,他真的一點兒都不在乎她。
也對,若他真在乎她,又怎會對她的苦難視而不見,又怎會默許汪夫人弄死她?
汪夫人見汪老闆終於發現了端倪,立馬扯了扯他的袖子,並對他擠眉弄眼。
汪老闆沒領會汪夫人的意思,他皺起了眉頭,隨即道:“夫人,你也給如月小姐道歉,讓我們化解方才的誤會。”
“她是如月!是如月!”汪夫人越看越覺得如月像汪如月,她手都在顫抖。
汪如月不是已經被扔進山裡埋了嗎?她怎麼又回來了?
難不成她死不瞑目,化作厲鬼回來向他們復仇了?
汪夫人平日裡沒少做虧心事,所以,她現在特別害怕。
汪老闆眉頭皺得更緊了,他也知道人家叫‘如月’,不用用汪夫人提醒名字。
汪夫人見汪老闆還沒反應過來,只能道:“汪如月!”
“汪如月”三個字一出,立馬喚醒了汪老闆沉睡的記憶,他想來了,他有個女兒叫汪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