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琪一奇,他們居然住到了這裡。
徐若琪靠近房間,只聽裡面那小怪結結巴巴道:“媽媽,吃。”
接著傳出一個女子的聲音,“你又去搶人家的饅頭,這次可曾被人發現?”
“沒……沒有。”
“等娘病好之後,給你做好吃的,你且不可再偷東西,上次被人打了一棍子,聽說附近的居民找到了天龍幫的東海分舵,想請他們上涯來除妖。”
“媽媽,吃。”
“好,你也吃。”
“一……起吃。”
徐若琪眼中一熱,她早已聽出了裡面的聲音,那個她原本恨之入骨之人,逍遙仙子。
如今經歷了許多,特別是自己父母齊亡,吳天父母齊亡之後,她此時已深感父母對子女之愛。即便yin邪如逍遙仙子,也曾為了兒子甘舍性命。
“屋外之人,何不進來?”雖然逍遙仙子有病在床,其法力大半還在,她已發覺了屋外的五彩之光,於是道。
“咳。”徐若琪乾咳一聲,走了進去,同時收去了身上的五彩。
那白毛小怪吳邪此時齜牙咧嘴,一臉的敵意。他似乎想起剛才便是這個女子,祭起一條金蛇擊向了自己。
逍遙仙子此時正躺在床上,面容憔悴,原本的風采早已不見。此時看來,才與她的真實年齡相同。
逍遙仙子看清楚來人之後,搖頭笑笑:“果然冥冥中早已天定,你居然都能找到此處。也罷,我此時已是病入膏肓,你對我恨之入骨,要取我性命起而易舉了。”
此話一出,吳邪已明白了母親的意思,依然展開翅膀,擋在母親身前。
近距離看著吳邪,徐若琪心中一陣的感慨。他的翅膀之上,尚有幾處傷口未愈,一旦展翅,定是十分的疼痛。然而他卻為了幾個饅頭,從涯頂飛到涯底,再飛上來。
“邪兒,你快躲開。娘與她的恩怨與你無關。”逍遙仙子道。
吳邪卻依然一咧嘴,說出兩個字:“不行!”
只是簡單的兩個字,卻說得如此堅決。久經沙場的逍遙仙子眼圈一下子紅了,熱淚盈眶。
徐若琪的金蛇劍飛了起來,對著逍遙仙子。
吳邪則炸著翅膀擋在母親身前。
“邪兒,你快閃開。”逍遙仙子說著,手中光芒一閃,將吳邪推到一旁。吳邪卻是雙翅一展,又堅決的擋在劍前。徐若琪內法一吐,一股氣息將吳邪震開,金蛇劍飛刺而去。
“不!”吳邪說著大叫一聲。
逍遙仙子也閉上了眼睛。
劍氣飛過,幾縷髮絲飄落,金蛇劍飛回。
鮮血從逍遙仙子的臉上流下,連同幾縷長髮。逍遙仙子睜開眼睛,發現金蛇劍只是在她的臉上劃破了一道口子。
徐若琪冷冷一笑道:“看在吳天兒子的面子上,我且放你一馬。自此之後,咱們之間的過節一筆勾銷。”說完轉身向外走去,剛走到門口,突然又轉身道:“明天吳天也就上涯了。”說完轉身走了。
吳邪則撲到了母親的懷裡,用毛茸茸的手,擦去逍遙仙子臉上的血漬。
“真的命中註定,你爹爹也來了。娘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你也有了依靠了。”逍遙仙子摸著吳邪的頭,一臉的慈愛。
第二日一早,法相寺的眾僧將吳天和眾人送上涯頂。吳天不顧危險,爬在涯邊向下看去,只見那石縫之中的檀心花杆,此時已縮了回去。
明江帶領眾僧按照眾人的要求,在涯頂迅速的搭起幾間小石屋。其實原本要臨時搭成草屋的,臨時決定改成石屋,是因為大家發現原本邪教的建築的殘留,有許多大的石板和石塊。只需略微的處理,便可使用。
法相寺眾僧搭好石屋,便離開了。幾個女子則將江小貝給準備的東西,各自的收拾進屋子。
吳天所挑選的屋子,在距離涯邊、檀心花很近的地方。而且他還把冰凍黃衫的冰塊放到了自己的屋子裡,整日的守著。
其她幾個女子見狀,微微吃醋的同時,也是一陣的感慨。正常時的吳天,原來是如此痴情之人。
凝碧涯地處於中原的東北之處,此時雖然剛剛入秋,可是夜風卻涼了起來吳天卻坐在涯邊,任由夜風吹動了衣衫,卻一動不動。他呆呆的看著涯壁之上的檀心花,心中思緒萬千。
除了思念與爹孃共處的日子,便是思考如何能恢復自己的法力,好到時救治黃衫。
他想著輕輕的吐納,手慢慢的抬起,伸掌向外。
他原以為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