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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但是學得並不好。在稱王的過程中,他最大的貢獻是成就了燕王韓廣,且乖乖地將韓廣的父母家人送還給燕王,不是為了團結,而是沒有勇氣殺了。

武臣很快就死於自己的部將之手,甚至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就已然人頭落地。

陳勝,對於武臣的死亡,並沒有什麼反應,而且確切的說,是沒有時間管了。周市向北,到了狄縣,遇到了自立為齊王的田儋。田儋並沒有象其它人一樣,歸順陳王,而是反擊周市。周市的軍隊不堪一擊,回到了魏地。失敗的周市並沒有向陳勝回覆,而是在魏地寧陵立了咎為魏王。

又一個稱王的人!不過周市立的人並不在當地,而是在陳勝身邊。咎和很多追逐陳勝的一樣,在陳勝的身邊。是不是機會主義者?不一定。咎的機會確實好,不在魏地,卻被莫名其妙的立為魏王。傳統的力量,不容忽視。

陳勝唯一沒有看錯的人,就是周市。他佔領了魏地,擁立咎為魏王,咎不在,獻媚的人再次出現。這樣的人太多了,勸說別人為王,而自己擁有富貴,風險要小得多。如陳嬰的母親對陳嬰所講:事成猶得封侯,事敗易以亡,非世所指名也!

不知道周市是否有這樣的母親存在,但是周市並沒有被人所說服,這個男人,讓使者去見很多次陳王,然後,陳勝終於同意這個王侯的種子繼續為王。魏地的開國之人,周市成為相國。

這是一個完美的結局。楚王陳勝的尊嚴得為維護,咎的王位得以繼續,周市的得到了賢人的名稱和相國的官位。這是一次和平的謀反,皆大歡喜。如果一定有人不痛快,只有楚王陳勝。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咎稱魏王,無異於陳勝對自己的自我否定。

寧陵君咎原本是魏國的公子,他的理想是什麼?欲立六國後以樹黨!陳勝在他的眼裡,不過是個造反的人。陳勝是什麼人?起於傭耕,沒有土地的貧窮農民。楚王的位子,是留給楚國後人的,哪怕那個人在此刻也僅僅是個普通的放牛孩子,但是曾經的家族依舊輝煌。

富貴的人,永遠和窮人是在對立面上。時過境遷,陳勝依舊是六國諸侯的敵人,現在能坐在一起,只是因為寶座上坐的是另一個人。這種處於不同立場的人之間的聯合,永遠是暫時的,如同雨後初霽的彩虹,雖然燦爛一時,但是轉瞬即逝,空留下一片天空,讓人暢想。 。。

(37)富貴突至的悲哀

什麼叫烏合之眾?

以前無法理解,這裡給了最好的答案。毫無共同基礎的一群人,為了一個簡單的目的——生存與富貴,走在了一起,這種所謂的軍隊,嚴格的來說,不能算是軍隊,只能稱之為造反的人,一但遇到危險,最先的想法就是自保,必要的時候,刀並不僅僅面向敵人。

阻我生路者,死!阻我富貴者,死!

敵人還在遠處磨刀霍霍,同盟者的自相殘殺已然開始。

陳勝最親密的合作伙伴,吳廣,死了。吳廣素愛士卒,但是他卻死於自己人之手,而且死得不明不白。周文(即周章)死了,軍隊潰散,秦國的軍隊勢如破竹,未來的日子並不好過。

秦軍未到,陳勝的手下人已經開始算計。將軍田臧,這個在吳廣手下並不出名的人,開始出現,和別人說:“周文的軍隊完了,秦兵馬上就要來了,我們現在圍著滎陽不能攻下,秦兵來了,咱們就全完了。不如留下一點人,咱們帶精兵去打擊秦軍。”這本是個好主意,但是實施起來,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這裡的將領是吳廣,吳廣是假王,田臧不知道為了什麼,認為這個假王很驕傲。於是,將軍田臧決定不和吳廣商量,自己行動,而且他還擔心吳廣知道了會殺了自己,先下手為強。假借陳王的命令殺了吳廣,然後把首級獻給了陳勝。

面對這個以前共同起事的兄弟的頭顱,陳勝並沒有傷心,甚至沒有象以前一樣,經過別人反覆幾次的勸說,就立刻讓使者賜給了田臧土地,讓他成為尹印,代替了吳廣的位置。

秦二世元年秋七月,陳勝和吳廣在大澤鄉起義,第二年十月,吳廣死了,被手下人殺了。殺人的人繼續當官,陳勝繼續富貴,朋友的死,對於他,沒有任何影響。

田臧很快樂,終於可以實現自己的夢想了,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他以為自己可以這樣,以為殺了吳廣,自己就可以調兵去攻打秦國的軍隊。

過份的自信,帶來的往往是過多的悲劇。

秦國的章邯並不關心對面的人是誰,無論是誰都是反賊。新的將軍田臧躊躇滿志,帶著自己的精兵,心想,周章算什麼?李歸把守滎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