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城西一處偏僻住宅。 這一處住宅從外面看上去很普通,可宅院內,卻庭院深深,裝潢得極為不錯。 書房內。 袁熙坐在火盆旁,烤著火,面色有些抑鬱。 此前他急吼吼闖入袁尚的府邸,刺傷了袁尚,被袁紹喝罵,更勒令他滾回幽州去。袁熙的內心,這口氣咽不下來,假意離開又悄然返回,藏在了城內的這一處住宅。 這是他暗中的住宅。 沒有人知道。 袁熙要謀劃的,就是希望能算計袁尚,讓袁尚丟盡顏面。 當時袁尚在天悅樓時,袁熙得了訊息,都準備讓自己的人也摻和一腳,只是辛毗輸得太慘。袁尚又詩才無敵,根本就難以對付,袁熙也就只能壓下內心的想法。 袁熙還未等到報復袁尚的機會,轉眼間,就有鄭玄要收袁尚為弟子的訊息。 他聽到這一則訊息,更是氣得要吐血。 袁尚是什麼人? 就是一個爛人,是一個紈絝子弟。 可是鄭玄,瞎了眼一樣,要收袁尚為關門弟子,實在是讓人想不通。 袁熙的內心,都產生離開鄴城返回幽州的想法。只是這一想法轉眼又壓下,他倒要看看,鄭玄收徒時,會出什麼樣的么蛾子。 在袁熙的等待中,轉眼到了袁公紙販賣的時間。 袁熙對袁公紙的販賣,只能期盼著袁公紙銷售遇冷,沒有什麼人去買。在袁熙躲在府上看書時,時間不長,府上的管家袁寬,急匆匆的來了。 袁寬神色急切,稟報道:“公子,袁公紙徹底火爆。無數的人,競相購買,甚至許多的大商人都雲集過去。今天賣出去的錢,不會低於百萬錢。” 袁熙內心更是抑鬱。 他眼巴巴希望,袁尚製造出來的袁公紙,會徹底遇冷,不會有人來。 如今卻大爆了。 袁熙憤憤不平,開口道:“這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你說這一事情,該怎麼辦?” 袁寬沉聲道:“公子,老奴認為最好是返回幽州。畢竟大將軍都下了命令,請公子返回幽州。” 在袁寬看來,袁熙留下有著極大的風險。 還是離開最合適。 只是袁寬勸說過,袁熙都不願意離去。 袁熙冷著臉,說道:“寬伯,我從未被如此羞辱過,尤其是輸給袁尚這個紈絝。” “我提著劍去他的府上,袁尚不斷羞辱我,更毆打我。” “即便我刺中了他一劍,到頭來,他卻用苦肉計算計我,還說什麼讓父親不要計較,說我是無心的。” “以至於我被針對。” 袁熙說道:“我焉能嚥下這一口惡氣,我絕不罷休。” 袁寬嘆息道:“公子,您這是何苦呢?” 袁熙大袖一拂,道:“不報此仇,我誓不罷休,必須要報仇。寬伯,你準備馬車,我要去辛毗的府上拜訪。” 袁寬再度道:“公子,您何必呢?” 袁熙道:“你去安排就是,辛毗和袁尚是有仇的。明天是鄭玄收徒的時機,這是阻擊袁尚的絕佳機會。這事情,我要親自去一趟。” 袁寬苦口婆心勸道:“公子和袁尚繼續做對,不僅得罪了袁尚。甚至大將軍這裡,一旦知道會怒上加怒。” 袁熙呵斥道:“去執行吧。” 袁寬沒辦法,也就只能應下,去準備馬車。時間不長,袁熙乘坐馬車啟程往辛毗的府上去。他一抵達後,直接在後院書房,見到了辛毗。 辛毗緩緩道:“二公子,大將軍勒令你返回,你還逗留,意欲何為呢?” 袁熙道:“辛先生,難道不想報仇了?” 辛毗眸子中一下就迸射出厲色,卻按捺住心思,道:“二公子是什麼意思?” 袁熙說道:“袁尚羞辱先生,致使辛先生名聲喪盡,辛家清譽毀於一旦。如今一提及辛先生,就是天悅樓的事。” “袁尚是我當敵人,也是辛先生的敵人。” “不論是哪個方面,在對付袁尚的事情上,我和辛先生,都站在同一條戰線上。所以,我來和辛先生一起,謀劃對付袁尚。” 袁熙侃侃而談。 他一副吃定了辛評的樣子。 辛毗道:“二公子有什麼建議?” 袁熙說道:“袁尚這個人,我認識十多年,就是一個不讀書不習武的紈絝。如今,也不知道怎麼的,就突然開竅了。我可以肯定,他絕對用了什麼手段。” “明天在袁尚的拜師宴上,我建議辛先生,再度針對袁尚,務必讓袁尚丟盡顏面。辛先生,你如今成了無數人的笑柄,這一切,都是袁尚造成的。” “你不報仇,不洗刷恥辱,那就永遠都會是笑談。” “只要辛先生攪黃了袁尚拜師的宴會,使得袁尚名聲掃地,就能洗刷恥辱。同時下一步,我會立刻出手,從家族內對付袁尚的。” 袁熙說道:“我們這一次,要把袁尚,一鼓作氣打趴下。” 辛毗聽到後,心中思忖一番。 他暫時還未做決定。 袁熙繼續道:“辛先生,崔琰崔先生,一向嫉惡如仇。辛先生和崔琰也認識,可以遊說他的。袁尚成了鄭玄的關門弟子,成為鄭學繼承人,崔琰這鄭玄的大弟子,如何自處?” “崔琰,未來還如何代表鄭學呢?” “所以綜合這些,崔琰也有出手的理由。這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