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珍子依然還是這樣,也不知道我們該怎麼是好?”
伊賀雄武聽了蕭然點頭道:“珍子是變了,但我們也沒有辦法去幫她,等睿兒健朗起來之後,我想珍子她自己會做出決定的。”
話雖如此,但是老人語氣之中卻可以聽出那種無奈與哀傷。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孫女由往日那種英姿灑灑的樣子變成如今這憔悴寡言的模樣,他怎麼能不傷心、痛惜?
一間古樸的廂房雅閣中,伊賀珍子白衣裹身,靜靜的坐在一張用檀香木雕刻而成的嬰孩搖籃旁邊。搖籃中沉睡著一個白淨嬰孩,這嬰孩看上去不足一週歲。小巧的嘴唇與伊賀珍子那嘴唇極其相似,口中還含著一個奶嘴,不時的便會輕輕動一下嘴唇,吮吸著那根本就是用來騙他而並沒有奶的奶嘴。
看著嬰孩這種自然的動作,伊賀珍子雖然並非第一次見著孩子這種樣子,可是此時見了苦澀的嘴角邊也不禁露出了淡淡的笑意,那是一種天生就有的笑容,是一種慈愛的笑容,也是她內心的微笑。“睿兒啊睿兒,媽媽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既然上天讓你落在這裡,媽媽也不會忍心不要你的,可是你一生下來,媽媽又好為難啊!”
說著,她眼角淚水流淌而下,看著熟睡的嬰孩,心中卻想到了遠方。
原來一年多以前,她本欲將肚子中的孩子弄丟,可是打胎藥喝了之後竟然沒有能夠讓孩子丟失。這個時候的伊賀珍子突然失聲痛苦,她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是這麼捨不得這個孩子,雖然自己曾經是那麼的厭惡自己,厭惡肚子中這個讓她一想起來就會想起那個混蛋的孩子,可是當孩子依然沒有丟失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又是這麼的捨不得。
懷胎九月,她便生下了這個孩子,是個男孩。孩子並沒有讓家裡人感覺到屈辱,相反的自己弟弟還非常喜歡他,爺爺也沒有生氣,還看著孩子連連點頭。可是她知道這都是他們疼愛自己的原因。因為有了孩子,她的心情也慢慢好了許多,身子也漸漸康復,但是心中的痛楚是永遠也不能抹去,她知道,一切都還要等自己去解決。
他,或許只有死才能夠補償自己內心的痛楚。
第195章 勢 …
“是我傷害了你,可你卻恨我如此之深?”
豐含笑看著手中的信箋,雙眉緊緊鎖在一起。那雙本來比女人的手還要白皙的手此時卻不知為何變的有些微微土黃,比以前不知道粗糙了多少倍。
英俊的臉上帶著依舊無法消散的哀傷,那雙精亮的眸子也似乎暗淡了許多。如果說初出道的豐含笑是一把精光四射的寶劍,那此時的他便是一條毫無光澤的鐵片。安靜的書房中,豐含笑將手中信箋揉捏成團,手指輕動,紙團準確的落在角落的紙簍中。
轉過眼光,看著書桌上框架中肖凌鳳的無邪笑容,豐含笑心中又是一疼,雙目中那久違的狠毒神色一閃而過。輕輕撫摸過照片中佳人俏面,豐含笑自語似的道:“凌鳳,你走了可是一年又七個月十三天了,如果真有鬼神之說,你魂魄也當沒有離開軀體。你自不會怪我將你的身體冰凍儲存吧?但我這樣做,實在是不得已,希望你能原諒。”
說著,再次看了肖凌鳳照片一眼,然後起身離開房間,將房間緊緊的鎖住,似是要瑣住心愛之人的魂魄一般。
“含笑”韓靈俏立在寬敞的走廊上,看著豐含笑從房間走出來將門關上,她便忍不住叫出了他的名字。她似乎比起一年前成熟了很多,不僅是樣貌,就連她臉上的那種氣質都已經不是一年前的她能夠擁有的。
露出一絲微笑,豐含笑走近跟隨著自己已經兩年多的這個女人,輕輕為她撫去嘴邊髮絲,溫柔的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靈兒?”
韓靈知道他心中的痛苦,見他如此在自己面前露出微笑,心中一暖,開口道:“是子正來了。”
豐含笑聽了,嘴角又露出一絲微笑,看著她道:“你們不是還要去商場嗎?我看你們現在去吧,子正來了,今天你們可要讓他多吃點東西才行。”
韓靈聽了,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心中也不介意,點頭溫順的道:“好的,我去叫她們幾個,子正在客廳,你自己與他說吧。”
豐含笑聽了點點頭。
“公子。”
見豐含笑進來,正坐在茶几邊的小刀馬上嚴肅的站起身,恭敬的叫了一聲公子。豐含笑見了臉上一樣暗藏著淡淡哀傷的小刀心中便是一陣愧疚,見他站起來,馬上走過去按住他,讓他坐在椅子上道:“你來了。”
他似乎見了小刀說不出多餘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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