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黑了下來,指甲掐進了手掌內,那些隊員死了,難道他就不傷心難過了嗎!
兩人正說著話,一個高高瘦瘦的年輕人走了過來,插話道:“我們家小姐餓了,她問什麼時候才能吃飯,她說了,不想吃米飯,想吃義大利麵,你們趕快找人做一做,等著呢。”
聽著這話,鄧威的心頭就開始冒火,還不想吃飯,還吃義大利麵,你當這裡是餐館呢!還帶點餐的!大小姐呢,什麼玩意!
鄧威當時就冷笑道:“告訴你家那位大小姐,物資沒了,糧食也沒了,只夠喝粥的,愛吃不、吃!”
那高高瘦瘦的年輕人臉色一變,冷冷的看著胡正揚說道:“胡隊長,你說呢,我們段家小姐跟韓家可是世交,以後說不定還是姻親,你就是這麼對我家大小姐的嗎?”
胡正揚是韓家提拔上來的,大家都知道他是韓家人,要不然,他也不會壓在鄧威的頭上。他這人人品不錯,就是耳根子有些軟,對韓立忠心得很。
胡正揚為難得很,臉色有些白,對高高瘦瘦的年輕人說道:“物資確實不多了,這幾天只能白粥就些饅頭了,麵食早就吃完了。”
那高高瘦瘦的年輕人還沒說話,就聽到一個軟軟儒儒的聲音傳了過來:“胡隊長,我可記得這位鄧隊長今天下午出去是找物資的,不會什麼都沒有帶回來吧,要是這麼說,我是不信的,你們說呢?”
鄧威抬頭望去。
一個年輕女子正笑盈盈的望著他們,那女子一身藍色棉衣,款式不錯,顯瘦,這衣服是上一次找物資的時候她從胡正揚手裡要去的,當時一個女孩生了病,正準備把這件衣服給那女孩子的,可是被這位姓段的大小姐哼去了,當時鄧威對她的印像就不怎麼好了。
這姓段的年輕女子看得溫溫和和的,說話卻是軟綿綿的,但是性子卻是不鐃人的,不管是不是她的東西,只要是她看上了,必須給她。
段大小姐邊說邊望著身後的那群倖存者,嬌笑道:“瞧瞧,救援隊他們又不肯放糧了,又說是物資不夠,哪一次都是說物資不夠,結果逼著他們要,還不是拿出來了。”
那群人中一個戴著眼鏡的四十多歲的男子也是笑了:“是啊,你們這個救援隊真愛推脫,我們納稅人辛辛苦苦賺錢養活了你們,你們就是這麼對人民群眾的嗎?”
一個黃毛小年輕也是嚷道:“就是,天天擺臉色給我們看,要點吃的還推來推去,怎麼幹活的你們,政府怎麼會養你們這群人!”
一個抱著孩子的中年婦女也是擠了過來,急吼吼的說道:“奶粉呢,胡隊長,你可是答應我們的,說晚上就把奶粉帶回來的,你們怎麼能說話不算數,這可不行啊!”
鄧威的火氣越來越大。
胡正揚的臉色也是沉了下去,他一言不發。
段大小姐又嬌笑著開口了:“我記得你們有一個空間異能者,人呢,快讓那人把空間裡的糧食拿出來吧,每次吃飯前都要鬧這麼一出,你們不嫌累我都嫌累了。”
鄧威冷笑道:“你累,你有什麼累的,天天呆在房車裡,吃喝玩樂,還非要發動機給你的電腦充電,天天玩遊戲,打遊戲打得手痠了嗎?!”
鄧威紅著眼睛衝他們吼道:“你們累,有什麼可累的,每一次碰到喪屍你們出來過嗎,每一次找物資你們拿過一顆米嗎,天天像蛀蟲似的,有什麼可累的!你知道我們部隊為了救你們犧牲多少人嗎!要是他們知道救出的是你們這種東西,該後悔了!”
那群人安靜了下來。
可是,不過片刻,那黃毛小年輕又嚷了起來:“你們當兵的就該保護我們,不是這樣嗎,不然的話國家養你們幹什麼!”
鄧威衝過去,對著他的就是一腳,將人踢了出去。
小黃毛趴在了地上,捂著屁股大嚷道:“殺人啦,救援隊殺人啦,他們不想保護我們,想把我們扔掉啊!”
小黃毛一說完,倖存者們都湊到了一處,對著鄧威指指點點了起來,甚至有一個膽大的,對胡正揚說道:“胡隊,這姓鄧的就該除了他的職,我們也是有人權的,你們當兵的這樣無緣無故打人可是犯法的!”
又一個聲音大聲喊道:“對,鄧隊這樣的人該除職,每一次看到我們都擺臉色,又不是欠他的!”
段大小姐又嬌笑著開口了:“胡隊長,這些以後再說,我們可是真餓了,你瞧瞧這天,都黑了,你們發動機怎麼不抬出來,天黑了,該點燈了啊,現在可不是在城市裡,這廢工地可是沒有通電的啊。”
胡正揚的臉都氣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