篁鴿,大陸上最好的刺客,十有八九都在這裡,無人見過篁鴿的掌權人,只知與天城有著密切的關係。
“請問兩位有什麼事?”別看篁鴿是個刺客組織,它其實很幽美,坐落在一片蒼翠的竹林裡,有一個碩大的閣樓,通體用竹子建成。
漆上了深紅色的漆,閣樓外設了很多禁制和陷進,沒有身手的普通人,根本進不來。
哦,還有一個辦法,千兩黃金鋪成一條康莊大道。
時懿和太子不消半個時辰,便進入了篁鴿的大門。
“兩位貴客,有何見教?”
他們都易容了,看起來就是倆個相貌普通的中年男人。
“前幾日你們接了一個刺殺任務,是澤都時小姐?”太子遞了一錠沉甸甸的金子。
“我們這都是刀上舔血的營生,輕易不出賣情報。”招待的人接過了金子,揣在了袖子裡,卻一本正經的說著胡話。
“還請您告知。”太子本想震怒,被時懿壓了下去,伸手便是萬兩。
招待的人舔了舔腮幫子,我的天,大手筆。
“這位爺說笑了,像您這樣的貴人,我們自然是能幫則幫。”那人八字鬍,面像陰險,像個餓了月餘的猴子。
“還請您告訴我們,這個人的下落。”時懿拿出了一張紙,上面畫著的,是象徵虞踏青身份的玉佩。
“這位客人來時帶著個大斗笠,看不清面容,小人只記得,身上有股很濃的糠味。脾氣很不好,定下了交易就匆匆離開了。”
“嗯,是我要找的人,可這人為什麼最近都不出現?還有,你們暗殺時懿,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為什麼事後不了了之?”時懿點了點頭,隨後又故作惱怒的道。
那招待的人只當眼前這個瘦小的中年男人是那位怪脾氣的客人的盟友,找不到人才追來篁鴿。
“客人您消氣,這事兒,是有原因的,篁鴿的名氣也不能毀在我們手中不是?只是因為我們派出去三批人馬,卻個個都是有去無回,連屍首都沒有。我們也很焦慮。”
時懿和太子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疑惑。
竟然有人,在暗中幫助時懿......
招待的人不過是會做點生意再加上有點天城的背景,攀親帶故的才撈了這麼個閒職,做對接的工作。他自然不敢輕易得罪客人。
太子還想問什麼,時懿卻帶著他離開了。
“為什麼不讓我問?”
“沒必要,我已經知道是誰了。”
“誰?”太子很好奇,時懿不過問了兩句話,她怎麼會知道是誰?她查了好幾天都沒有查出來。
“你是不是去找虞盞深麻煩了?”
太子有些不自在,“她欺負你,你沒辦事還擊,我還不得替你討回來?你被欺負了,也是我們趙家沒面子。我不過將她吊起來,抽了一頓,一報還一報而已。”
“那麼,治療鞭傷,最好的特效藥是什麼?”
“膠糠凝露。”太子恍然大悟,“膠糠凝露具有一股濃烈的糠味!”
時懿點點頭,虞盞深應該是恨極了她,往身上塗了膠糠凝露,半日便能凝結傷口,走路時不會牽扯到疼痛。她是個嬌養的大小姐,怎麼受得了那股糠味,自然是難忍,匆匆交付就離開。
“去查一下虞府最近的大批出賬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