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顆石榴死樹邊上有大片的屠妖蓮子,必然就是解藥。
就像蛇窩邊上,必然有解蛇毒的解藥一樣。
相生相剋。
“你......六少司。”
丞相竟然睜開了眼睛,卻驚訝的發現,時懿在給他喂血。
“你!”
“噓......星島秘法,丞相可不許告知他人,我會殺人滅口的。”
那是什麼秘法,拖時太后的福,她吞了一把屠妖蓮子,藥效都融到了血裡,她急救室一顆碩大無比的屠妖蓮子。
她展眉一笑,丞相還未從驚訝中恢復過來。
“您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不知道,我感覺我快死了,在火上烤一樣,身體一塊塊爛掉,意識卻十分清醒。”
“誰下的毒,有影響嗎?”
時懿將自己的手腕包紮好,掩蓋了自己身的血腥味,袖子一攏,與尋常無異。
“不知道,我感到有異常那天,我就是正常的洗漱,洗完我就睡著了,半夢半醒之中,好像身處一個火爐之中,直到現在清醒過來,我都覺得那是一場夢,太恐怖了。”
金相臉色著實不好,談之變色,那恐怕,真真是恐怖至極。
能令一個身處高位這麼些念頭的男人都恐懼的,必然非尋常人能忍受。
“我可以動動這屋中之物嗎?”
金相點頭,又道:“那日我並非歇息在此處,不怕你小話,藍氏鬧得厲害,那日睡在她屋裡。”
時懿瞭然,檢查了下金相平日的吃穿用度,並無異常,她又讓小白領著她逛了一圈丞相府,還是沒有絲毫問題。
“六少司,丞相有救嗎?”兩人準備回去,小白惆悵的望天,一臉疲倦。
“有救的,丞相已經好很多了。你做得夠多了。”時懿看得出來,小白很擔心丞相,不是那種想攀龍附鳳的擔心,是真的想丞相好起來的那種擔心。
“你不像是普通人,那家的小姐啊?流落到這裡當丫鬟?”時懿半打趣的問道,瞧見小白臉色不太自然,眼神躲閃的道:“我就是長得好看,細皮嫩肉的,就是很普通的姑娘。”
她低著頭,腳尖蹭著土。似乎不太習慣說謊啊,一說謊就被看出來了。
時懿打消了小白的懷疑,這姑娘,看起來挺單純的。
“你為什麼跟著金湉?”
“三小姐救過我的命,小白無以為報,只能做牛做馬。”
時懿逗她,“這麼美的人,做牛做馬可惜了,不如跟著我?”
小白嚇的臉色慘白,“您別這麼說,小白雖然出生卑微,但是小白有心上人的,但求六少司放過。”
“逗你的。”時懿敲了敲她的腦袋,一派風流意氣。
“這什麼味道?”時懿對味道極為敏感,空氣中透出露出來的一絲氣味,都能引起她的警覺。
小白嗅了嗅,“沒有啊。”
時懿循著味道往前走,走了一段,小白才聞出來,“好香的石榴花。”
時懿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石榴花。
又是石榴花。
“這是誰的院子?”時懿問。
“藍氏的。”
時懿一腳踹開門,就衝了進去。
“沒天理啊!入室搶劫啊!”藍氏手下的婆娘也是潑辣的,撲過來就用體重死死的壓著時懿和小白。
小白剛欲掙扎,卻發現時懿看著她,不動了,往時懿身邊跑。
“少司救我!”
時懿收回目光,一腳就將那噸位甚是可觀的婆娘踹開,那婆娘砸在地上,都有個小坑。
“藍氏,滾出來。”時懿神色不悅的吼了一句,藍氏本在小憩,她如今有了身孕,格外嗜睡。
“誰敢鬧我的院子!”
藍氏起床氣很重,脾氣又潑辣,看見時懿臉色更加不好。
“我要告訴老爺!你這個死小子對我不敬!”
時懿冷笑一聲,“對你不敬?到底是誰對誰不敬?姓季的都不敢對我怎麼樣,你一個妾室,敢在我面前指手畫腳?你算什麼東西?”
“我!我告訴老爺!你非禮我!”藍氏丟了面子,便要耍潑。
“我有七殿下這樣的美色,看得上你?我可不吃糠咽菜!”
“你你你!我要告訴老爺!”藍氏被罵哭了,挺著大肚子僬僥去找金相,時懿一把攔住,“丞相現在剛剛有好轉,任何人不得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