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朝中已然大亂,時懿自身難保,就算你在這裡贏了,你也再沒有那個本事阻攔我們。”閭丘雁輕飄飄的,像陣風一樣,身子一動,人就到了窗外。
“時懿是屬於星島的,時將軍,好好考慮。”
“我呸!我女兒天仙之貌,才不是江湖術士這類不入流的東西。”
時深清知道,閭丘雁這東西是來給他下最後通牒呢。
自打秋禾成了他媳婦,那幫人就沒少騷擾她,喲,鬧騰了半天,是他小舅子啊。
那也別想帶走他閨女!
想讓他退縮?不可能。
“將軍!夜襲!夜襲!”
“什麼?”時深清人還沒從想拐自己女兒的人是自己大舅子的現實裡醒過來,就被一陣喧譁聲吵醒了。
開啟門,隨即而來的,是天空不斷綻放的緊急煙火。
娘了皮,來的真快!
“死守!死守!”派八千去前線,另外再派一隊人馬,守護城牆,那些百姓要回來,那就讓他們回來。現在這個情況,外面不必城裡安全!”
“是!”
時深清也不再吩咐,穿上了一身戎裝,宛若一個鐵血戰士。只是他那把隨身的桃花劍不在。
“開城門!”
厚重的城門開啟,昭示著又一次,澧藏海和臨淵城的對峙。
“天哪......”
“那是什麼......”
“什麼東西......”
時深清在最前方,心有震撼,卻只是微磕著眼眸。
我了個去,什麼鬼東西。
從澧藏海爬上來的人,有兇狠的屠夫、肥墩墩的胖子、年邁的老叟、甚至還有幼童,唯有一個共同點,他們身體腐爛,破敗不堪。
那是身上帶著傷痕,長期泡在水裡,腐爛變質之後的模樣。靠近了,甚至能聞到一股腐肉的味道。
最前排計程車兵已經有些心慌。
時深清勒緊了韁繩,給那欲要逃跑的馬兒一個警告。
“告訴我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東御的鐵騎!”高昂的聲音響起,震盪在這飄渺空中。
“現在該幹什麼?!”
“殺!”
“殺!”
“殺!!”
澧藏海異族力大無窮,縱然肉身糜爛,一口牙卻是極好。咬傷了無數的將士。
或有人長劍刺入敵方胸口,或有人背一口爛牙咬碎。
“小心!”一士兵給另一位擋住了後排的攻擊,而那個人,卻被側面的裡藏異族咬傷。
“祥哥!”
“好好活著!”
隨即,淹沒在了人群裡。
“啊!”那人帶著淚水和血水,不斷的衝鋒和擊殺。
當他停下來,驚訝的看著自己的胸口的時候,他心口被一隻腐爛的手刺穿。
“祥哥.......我來了。”
一劍刺入,同歸於盡。
“這些是什麼人?”
“真是見了鬼!澧藏海都是些什麼東西!說好的神鳥誕生之地呢?”
“我呸!還神鳥,怕是藏著什麼閻羅王!”
幾個人被包圍著,不斷的揮劍,也在不斷的說話。
他們不是為了說話而說話,而是用這種方式,告訴無暇顧及我的你,我還活著,你的同伴,還有我一個!
“將軍!不太對勁啊!”
“這些不像是什麼異族!”
“怎麼回事?”
“你看,他們的打扮......像不像城裡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