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太大了,饒是趙堇麟再有心留下來,也是不可能。
他們都不再年少,不能衝動。
時懿和季歸梧回去之後,正是得知趙堇麟離開,兩人這才歡喜的牽著小手出來逛街,累了這才找了個酒樓吃飯。
本來是覺得有趣,才來打趣一下這個酒館兒,時懿在聽到酒館兒說:‘我覺得她一定會和趙帝成親,兩個人太般配了,同歲又同樣的高貴,相愛相殺的小冤家。’這句渾話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了。
一瞅,果然季歸梧的臉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
時懿求生慾望很強烈,一臉正色的和酒館兒說:“不是的,她會先殺了趙堇麟。”時懿面露官方微笑,不顧酒館兒的疑惑,將人攆了出去。
小小的雅間只餘下他們兩個人,時懿乖的像只兔子。
“那都是別人傳的,你還不知道我啊,就算你不信我,那你自己也認識趙堇麟啊,你看他那個和我對著幹的樣子,像是喜歡我嘛!我們是一起長大的沒錯,但是我也是賀你一起長大的啊,澤都一起長大的人,海了去了啊。”
“芸歡,芸歡......”時懿晃著他的胳膊撒嬌,季歸梧的面色終於還是緩了下去,只是怎麼樣,都不和時懿說話。
時懿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的跟在他身後,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現在是正好是吃完飯出來散步的時候,鬧市裡熙熙攘攘,叫賣聲吆五喝六,南絳不宵禁,夜晚就是不夜城。
天上銀河璀璨,地上鬧市繁榮,遠遠望去,有如同一片閃耀著光芒的星河。
南絳人最會做生意發大財。
這條街上主要都是賣女人東西的,一個小兔子燈籠都是玲瓏有致,討女孩子歡心。
時懿和季歸梧俊男美女,不少小攤上的老闆都朝季歸梧喊。
“公子,給您的小妻子買個燈籠吧。”
“公子,您的這位小姐真是美極了,用我們家的胭脂才能配她的美。”
“公子......”
季歸梧依舊是一語不發,時懿更加頹喪了。
她不敢相信,季歸梧和她的第一次吵架,竟然是因為一個小酒館兒。
季歸梧停下來了,她也停下來不敢走,跟在後面。
季歸梧抬腳了,她也抬腳。
回到梅林,她實在是忍不住了,將季歸梧抵在門板上,語氣很兇:“別生氣嘛,我錯了。”
她矮季歸梧大半個頭,踮著腳再季歸梧的肩膀上蹭。
季歸梧一懵,低頭,就看到一個黑漆漆的腦袋再自己的肩膀上。
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季歸梧問,還將時懿拉開了。
“那酒館兒說的話,你不能當真的。你以為我是什麼人!我不可能看上一個畜生的。”
這時候,該怎麼賣趙堇麟,就怎麼賣趙堇麟。
季歸梧聽時懿又提起這個話題,眼神一暗,將人往肩上一扛,大步朝屋裡走,還順帶關上了門。
把時懿放在床上,整個人就壓了下去,眼眸深深,語氣喑啞:“相愛相殺小冤家?嗯?”
時懿看著近在咫尺的一張俊臉,嚥了咽口水:“你別這麼誘惑我啊。”
真的是很沒頭腦的一句話了,季歸梧心想,再忍就是畜生。
“我今天告訴你,什麼是相愛相殺。”
季歸梧是氣狠了,動作不輕。
時懿累的要死,直接睡下了,季歸梧看著她緋紅的小臉,眼角氤氳著潮紅的水汽,像朵嬌嫩的出水芙蓉。
他替她掖好被角,這才起身洗了個澡,乾乾淨淨的躺在時懿的邊上,他睡不著,腦子很清醒,手中拿著在夜市賣的一個小玩意,一個很精緻的蝴蝶釵。
他本來想回來給她的,可是還沒來來得及,就鬧到了床上了,此刻時懿的頭髮鬆散著,他也別不上去,只是在她的腦袋上比劃了一下,果然,很美。
他又像是在做些什麼悄咪咪的事情,將那個釵子往自己的發冠上插上去,他還輕手輕腳的下床去銅鏡上看。
日後時懿戴的東西,是他也曾經戴過的。
只要這麼一想,他就分外開心。
自從他給了時懿那根杏花玉簪,時懿就一直沒離身過,亦如她給他的荷包。
季歸梧只要這麼一想,便覺得整個世界都是滿足的。
他其實是生氣了,不然也不會一路上不理她,只不過生氣的是,西越那幫東西如此下作,用這些民間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