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想到,你如今都能代替我出面了。”
“不,不是我......”
“不必解釋了,下次各分堂主會議,我的位子讓你來坐吧。”應了那句潮流的話:這語氣,三分漫不經心,四分殺人奪命,剩下還有三分,留著給陳勾恐懼。
“別在這給主子丟人,自己回去領罰。”
“是。”陳勾在太子面前都敢抬起頭來做個人,在這個衣著普通的男人面前,卻是畏畏縮縮不敢動彈。
這讓太子臉色不是很好,畢竟,作為儲君,他並不能容忍別人比他高貴。
“您是,篁鴿的管理人員?”太子只能往這裡想,畢竟,這個男人雖然戴著面具,但是還是能看出來,極為年輕。
“這是首領。”長生假咳了幾聲,然後挺起腰桿,受了這麼四個字。
然後,場面鴉雀無聲。
那個囂張至極的小廝,根本不懂何為篁鴿,何為篁鴿首領。他左顧右盼,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好像得罪錯了人。
“還愣著幹什麼,將他丟出去餵狗!”
太子時不能做壞人的,這句話,是和太子親近的一位大臣說的。
“饒了我!饒了我!求求你!”那人慌張至極,卻被兩個孔武有力的漢子拖走,留下的,只有不斷的哀嚎。
“請入內。”太子如何也說不出那句“您”來,便省了名字。
時懿不動,長生不動,季歸梧也不動......
場面有些尷尬。
“您,怎麼稱呼?”篁鴿遍佈四國,篁鴿首領乃是王級的人物,就算是以國太子見了,一句‘您’也是受得起的。
“遊竺。”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遊竺不是這個人啊......
天下人都知道,遊竺是個白髮黑衣的男人,和眼前這個紅衣金面的,沒一點關係。
但是也美人敢說不是。
“遊領主,請。”
“你的人攔了我,說我沒有資格進。今日陳勾進了你的府,那我也沒有必要了。太子,月餅趁熱吃。”
時懿一直變著聲,用一種和遊竺差不多的冷淡的低音聲線。
聲音不響,卻沒有人敢說不。
“那我送您。”太子不愧是太子,冷靜了一會,便猜到了,能留下這位,比結交苟信更為好。畢竟,這麼年輕的男人,掌握著整個篁鴿。
年輕人嘛,難免容易動搖。
更何況,據說這位的位子,是那位白髮黑衣的遊竺親口指定的。
實力嘛,可能不會怎麼樣。
年紀總是容易誘惑別人,時懿就是佔了這點便宜。
別人只知道,這位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堪稱封王拜相的地位。眼紅的人不少,羨慕的更多。說這位貪了便宜,哄得了那位催魂奪命的閻羅王的歡心,成了繼承人。
簡直是天上掉餡餅。
篁鴿內部,也有不少人曾這麼認為,更有不服的人,聯合了三十多個篁鴿內部的大佬,向她提出挑戰。
最後結果怎麼樣,別人不知道,只是那幾個人,近一個月沒有出現罷了。
言傳有人看到其中一位,躲在鄉下臥榻了小半月,後來見著時懿,話都不敢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