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寰帝看了一眼,眼神深沉。
是了,有預測能力的,是星師,不是北寰季家。
而辦完事早就在城外四合院等待的野商,也不禁好奇,問時懿:“你讓我給北寰帝的聖旨是真的?”
“你猜?”時懿挑眉,興致盎然。
野商本想拒絕,轉念一想,現在他是徒弟,他得尊師重道。
“太巧合了。”
諸如此類,不止一個人認為,這封聖旨來的蹊蹺。
有人懷疑是做戲,也有人想到,既然是北寰季家承認的聖旨,那必然是真的。
還有人,想到了最令人恐怖的一種想法。
那就是,聖旨是真的,但是,是當初的星師先祖擬下的。為的,就是未來保星師一命。
此番想著的人,無不脊背發寒。
星師,不能得罪。
時懿自然知道,這封聖旨當引起諸多猜疑。但是那些人應該都不笨。
她既要解了圍,又要天下人恐懼!
時懿從將那些星師安頓給了野商,有這麼免費的保鏢在,時懿不可能不好好利用。
這四合院夠大,這裡的人也並不多,十來個,大家湊合住一下,完全可以。
“幫我一個忙。”安頓好了人,時懿要走了,野商在門外,叫住了她。
時懿來了興致,這大塊頭什麼時候這麼溫和說話了?
“什麼事?”
“我......”男人支支吾吾的,快四十的年紀了,臉卻有些黑紅黑紅的。
“你害羞什麼?”時懿心直口快,直接講了出來。
野商惱羞成怒,“滾蛋!”氣笑了,這男人,轉過頭,也不顧什麼師徒情分了,轉投就往屋裡跑。
“驚悚!”時懿拍拍胸口,這大塊還是個人啊,竟然還會害羞?
時懿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她捧著個木缽,腰間別著赤霄翎和金玉牌,就這麼大剌剌的行在街上。
逛了很久,一直在鬧市。
“爺,怎麼辦,這小子一直在人多的地方,恐怕是怕了我們了。”
“等不了了,直接拽走。”
“是。”
時懿走著走著,本想買點魚食,讓手中的這位大爺爺嚐嚐正常的魚飼料,卻不想,被人攔了去路。
“阿六是嗎?跟我們走一趟吧。”
那些人把時懿帶到了一個僻靜的巷子,不過一個馬車寬的窄巷子。
“星師阿六,哦不,是少司呢。官不小,就是不知道,還能做幾天。”領頭的是個黑鬍子的男人,臉色很不好,感覺是長期受了毒素侵染一般,有些發黑。
“這位兄臺,我卜了一卦,您印堂發黑,命不久矣啊。”
時懿笑的討喜,那人看著卻無比刺眼。
“殺。”
時懿一手捧著金魚,和十幾個壯漢打,也完全只用了一隻手。可局勢,卻完全是倒向時懿這邊。
“有幾下子。你們是刺客吧。還不是一般的刺客呢。”
時懿對他們的評價很高,可事實是,時懿不過幾個照面,那十幾個人,全廢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那黑鬍子倒在地上,滿口的血沫,臭罵道。
“我是星師啊。說了你印堂發黑,命不久矣了。怎麼樣?報應的快吧。”時懿蹲下來,還拽了拽那人的鬍子,氣的他又吐了一口老血。
“你們這些人,中毒太久了,替什麼人賣命啊,待遇也太差了,不如跟著我.......不行不行,我不能要你們,你們太菜了,不符合我的標準。”
時懿站起來慫了聳肩。
“你不要得意,今日你不死,接下來每時每刻,都是你的死期!”
無數人蜂擁著,都想致星師於死地。
怎麼會放過這麼領頭羊呢。
“我等著呢。”時懿撣了撣膝蓋上的灰塵,瀟灑的走出了窄巷,進去時如何,出來時便是如何。
此番舉動,暗中自然也有人傳到了各家主子耳朵裡。
“我要去見他!”最最著急的,是那身粉衣的少年郎。
時懿怕暴露了篁鴿,住的便是金鳳樓,還是最好的房間。
既然去哪兒都能被找到,那何必享受最好的?
時懿剛洗了個澡,就有人來敲門。
本以為是送茶點的小哥,門一開,卻是一番絕色的豔麗。
時懿的笑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