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我們北家,世代忠良,為什麼要殺我爹。”
“我也不服,我劉家的丫鬟做了什麼事情?要被處斬?”
“我張家不服!”
“我聞家不服!”
......
季歸梧讓銀衛在邊上盯著,果然,有人鬧事了。
當事情鬧得最兇的時候,銀衛隊長站了出來。
眼神銳利,掃了一眼法場之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想知道?”
他親自上去,用一把薄刃,將一位重臣的臉劃破,而後似乎在觀察什麼,然後殘忍的,將那張臉皮撕下來。
“這,就是原因。”
他從頭到尾,就說了這麼八個字。
可是臺下的人,卻是鴉雀無聲的。
首先,他們是驚覺這黑衣男人的手段狠辣,但是當那張臉皮被完整的撕下來的時候。
他們看到那位重臣的臉,更是驚訝。
臉上有肉被連帶著撕了出來,看起來頗為恐怖,但是更恐怖的是,他們還有另一張臉。
看起來,就像是面具戴了太多年,兩張臉,長在了一起。
撕下來的時候,還帶著自己原本的臉皮。
看起來,頗為恐怖。
“這不是我爹......我爹呢!我爹呢!”
那位重臣的兒子幾近癲狂,推開人去,衝上法場。
本來有銀衛要攔下的,被那隊長阻止了。
讓他們自己鬧好了。
“你把我爹怎麼了!你把我爹怎麼了!”
二十多歲的男人,彷彿一瞬間,天崩地裂了,他喊了這麼多年的爹,不是他的爹,那他的親爹,又在哪裡。
他爹的臉,竟然貼在這個人的臉上......
多麼噁心,又多麼恐怖。
行刑官也頗有顏色,覺得造勢造的差不多了,就命令列刑。
再也沒有人喊冤。
這些人,是殺人奪臉之後鳩佔鵲巢的魔鬼!
季歸梧第一天上朝,朝堂之上並沒有多少人。
“陛下,這......”
季歸梧一身白衣,依舊沒有著龍袍。
“周思,你知道,我為什麼獨獨留下你嗎?”
周思嚇得渾身是寒,“陛下的心思,奴才不亂猜。”
“我留你,是因為黎白。”
周思嚇的腿都軟了,“陛下,請看在西越王的身份上,放過公主吧,她是南絳的世子妃啊!”
“嗯,南絳世子妃,所以,過幾天,你帶著她,去南絳。”
那個巫馬衾覬覦他的寶貝很久了,自己有未婚妻了,當初還來找時懿。
他一直記著仇。
周思知道,西越完了。
巫馬衾想要娶黎白,無非就是藉著西越的勢,一舉登王,如今,北寰皇帝親自派人將她送過去。
巫馬衾不娶也得娶,然而,黎白再也幫不了她了。
巫馬衾對她來說,不足為懼。
他的對手,是三皇子微生三。
他把黎白送過去,也能給微生三添不少堵。
西越,他勢在必得,容不得別人染指。
用一個黎白來阻止微生三,他賺了。
季歸梧說北寰是他的一言堂,起初還有人不信,卻不曾想,他真的做到了。
人們見到了銀衛的狠辣手段,卻不知道,季歸梧連文臣武將,全都培養了。
季歸梧中途退了朝,原因只有一個,時懿醒了。
季歸儀在大殿門口攔下他。
“七哥,你是不是,你回來是不是,就是為了帝位。”
季歸梧一身白衣,文雅清冽,像酥雪,又像的遙不可及的雲彩。
“不是。”
“那今日朝堂之上,那些突然冒出來的大臣,又是誰?”他怒氣衝衝的質問,他覺得自己的真心餵了狗,這個人,他回來,毀了他的父皇,毀了他的家庭。
“我的人。”
“所以,你口口聲聲不爭,表現得淡然極了,其實你就是在蟄伏,是嗎?”
季歸儀似乎一夜之間,滄桑了不少。
對,就是滄桑,他接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鉅變。
“我培養這些人,不是為了這個帝位。她好,我便隨她天涯海角,她不好,我會用自己的方式,護她平安。北寰?我著實瞧不上,我要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