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到,天門派收徒有兩個標準,或者位高權重,或者天賦異稟,我覺得這兩個標準我都符合了。
當我見到師父時,便是一拍即合。
於是,我讀到了我想讀的藥與毒的書,過目不忘是我的本領,讀完後,只要與師父交流片刻,我就會有新的想法。當然,試毒與試藥的都是那些在朝廷上擋住我路的大臣。
不算輕鬆地,我將一味味新研製出的毒藥塞進了他們的嘴裡,看著他們的氣息一點點變弱,我才能慢慢鬆一口氣。
皇權爭奪,從來沒有誰對誰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當我接過玉璽的時候,我的心裡才安定了下來。
這個位置,終於是我的了,雖然我現在依然是男扮女裝,但總有一天,我會走出這樣的困境。總有一天,六部的尚書都會是我的人,不,我會逐漸地拆散六部,只留丞相與輔相。
而我那個淘氣的小師妹的訊息,沒有間斷地從皋陶傳了過來。
聽說,她回到京城後,阮鳴神秘失蹤,她自此就傻了。
當然,我可不相信,那麼聰明的小師妹怎麼會真傻,說是裝瘋賣傻還差不多。皋陶朝堂上也有她需要防備的人。想到這裡,我就有些心疼,至少,我在南吳朝廷,還有自己人做後盾,她有沒有自己人呢?
同時,我又告訴自己不要太擔心,能在皇權中活下來的人,自然不是一般人。阮姮有阮姮的心機,雖然她的藥與毒學藝不精,惹得師父總搖著頭說她與我差遠了,但出生在皇室的那份警覺,還是讓她在阮鳴失蹤後比較安穩地度過了八年。
在她十六歲那天,我的情報組織告訴我,阮姮是室離閣的閣主,室離閣是她的情報組織。
聽到後我欣慰地笑了笑,阿姮,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你會活下去,而且是有姿態的活下去。
後來又聽說,皋陶冒出了一個殺手組織行棲門,行棲門的門主曾是阮鳴的門徒,叫牧逐君。而阮姮似乎喜歡上了這個人,不僅讓他住在了恭順王府,還與他走的格外近。
雖然這條訊息讓我心裡很不舒服,但我知道,王者必須能屈能伸。如果阮姮能聯合行棲門的力量,那皋陶左相艾琚源的死期就不遠了。
不出所料,艾琚源被革職,女皇阮燻、行棲門、室離閣都是阮姮的勢力所在。
最詭異的就是,有人在京城見過失蹤的阮鳴,而有人則在扶桑見到了阮鳴。“障眼法”是我的第一個想法,至於哪個真哪個假,師父笑了笑,我就明白了。所以,京城阮鳴的逼婚,阮姮只能逃之夭夭。
其實,阮姮回到京城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
也許我們真的是有緣,她一逃,就逃到了南陵。其實室離閣的人早就來打探,我在暗中讓我的人行了一個方便,於是室離閣就盤下了北恆客棧,阮姮心安理得的逃到南陵當上了北恆客棧的“神秘老闆娘”。
我知道,我們該正式相見了。
我送給了小師妹一份見面禮,也就是,在北恆客棧的廚房裡下了毒。
看著阮姮來到了綠茵坊,還沒上樓就被我的簫聲所吸引,我的心裡不禁有些得意。
“阿姮,不好意思上來了?”
她一聽到我的聲音,氣急敗壞地上樓後坐在桌旁,皺眉問著我:“你的出場至於這麼隆重嗎?”
看著眼前這個氣質超逸的女子,我打趣道:“我可是聽說阿姮你在皋陶十分狼狽,不過桃花運倒是不斷,不打算給師兄說說嘛?”
我注意到她的視線始終停留在我敞口的領口,她為了剋制自己,轉過頭給自己倒了杯茶,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我聽她無所謂道:“沒什麼好說的,我娘逼婚,我跑了,就這樣。”
阿姮還是跟以前一樣的爽快呢,這麼多年都沒有變。
我一笑,她就楞出了神,我說:“我怎麼覺得你還挺喜歡牧逐君的呢?師兄可以替你出主意哦。”我能替她出主意才怪,因為我捏準了她沒有那麼喜歡牧逐君。
果然,她嘆了口氣。
這是及笄之年後我們的第一次相見,許久不見的小師妹,氣質更美,人也更精明瞭。
為了驅除我心中的疑慮,我問她:“阿姮你是不是害怕成親呢?心裡會對成親有一種畏懼?你這麼熱愛自由,怕是擔心別人束縛了你吧?”
看著她的表情,我就知道我說中了她的心事。如果她十分信任愛慕牧逐君,她就不會擔心被束縛。現在她擔心了,可見她對牧逐君的感情不過爾爾。
阮姮還是阮姮,她直奔主題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