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他心裡有可能會覺得漂泊無依,因此下意識的想要找尋一個依靠,不管是心理上的,還是現實中的,他在我身上尋求的怕只是一點安全感。因為他覺得我是個連死屍都敢剖的女人,必然不會如她母親那般軟弱。”
冉雲生瞠目結舌的看著冉顔,他也知道桑辰的身世,卻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冉顔目光鎖定在人群之中東竄西跳的冉韻,笑了一下,道,“桑辰的純粹和才華都是我所欣賞的,我願意以別的方式保護他,成為他的支柱,卻不願意拿自己的終身幸福去成全。”
冉顔是覺得冉雲生可信,也是她親近的人,所以才會直言自己的真實想法,免得下回他還努力的撮合,她知道自己並不是每次都有耐心聽別人說同一件她已經決定的事情。
“阿顏的想法與許多長安的娘子一樣。”冉雲生道。
冉顔坐直身子,對冉雲生道,“無論阿顏將來如何,十哥永遠都是阿顏的十哥。”
冉雲生面上綻開一抹溫和的笑容,“那是自然。”
冉韻不知何時衝了上來,咕咚咕咚的喝了兩杯水才道,“阿兄、十七姐,你們坐在這裡有什麼意思!下面可熱鬧了,走走走!一起玩兒去。”
“阿韻,你十七姐這相貌在街道間行走不方便。”冉雲生的長相,也很容易被人圍觀。
冉韻一瞪眼,“像我這麼漂亮的小孩子都沒有多少人注意,你們倆也就比我漂亮一點點,不會有事的!”
冉顔唇角微微一彎,冉韻真真是個奇特的孩子,不管是說話方式和想法都與別人迥異,但她尚且能被歸結在正常人的範圍之內,而桑辰和劉青松便屬於人類世界以外。
“走吧,走吧!要不,讓晚綠下去給你倆買面具,萬一走散了,再在臨江仙會和不就成了?”冉韻一個人玩的盡興,但是都是隻看不買,帶上冉顔和冉雲生,她就有了錢袋。
冉雲生看著冉韻賊賊的笑容,便知道她心裡想的什麼。
“晚綠,下去買兩張面具來。”冉顔吩咐完,轉向冉雲生道,“十哥,我們這樣置身熱鬧之外豈不可惜,你這一離開蘇州還不知道何時才能再回來,不如下去玩個痛快。”
長安的市比蘇州熱鬧幾十倍,可江南有江南的風韻,許多韻致的小物,長安不見得會有得賣。
冉雲生也意動,“好。”
晚綠下樓一會兒,便將兩張面具買了來,“這兩張面具都是最醜的,老闆說不好賣,奴婢想著方便認。”
冉雲生隨手取了一張戴上,晚綠將另外一張給冉顔戴上,冉顔道,“我便是不戴這麼醜的面具,怕也不難認,街市上吊著手臂的娘子怕也沒有幾個。”
幾人出了臨江仙,立刻便感受到了人聲鼎沸,氣氛鋪天蓋地的將幾人包圍,若是說話時不大聲在耳畔喊,幾乎聽不清對方說的是什麼。
只有那些叫賣的攤主,聲音特別有穿透力。
冉韻扯著冉顔的袖子道,“十七姐,我們姐妹相見,你不應該給我這個妹妹見面禮麼?”
“倒是我疏忽了,阿韻有想要的東西嗎?”冉顔道。
“方才我瞧見有個地方在賣玉雕,玉雖然不怎麼樣,但雕工倒是不錯,如果你有心送,我就勉為其難的要那個吧。”冉韻老成且又嚴肅的說出這一番話。
冉顔微微一笑,“好。”
“這還剛剛下樓,你狐狸尾巴就露出了出來,阿韻,你也太迫不及待了吧?”冉雲生滿是無奈,一邊幫冉顔擋著人,一遍低頭輕斥冉韻。
冉韻扁扁嘴,“有你這樣胳膊肘亂拐的麼?世間所有妹妹都是好妹妹,就可憐的阿韻,明明就是嫡親嫡親的,卻被視如糞土……”
“好吧,你還看上了什麼東西。”冉雲生直截了當的道。
“元福樓有幾套新出的首飾不錯,就勉為其難的要那些吧。”冉韻瞥了冉雲生一眼,見他一臉的不贊同,立刻道,“元福樓雖好,比起長安的許多首飾店還是差了許多,但那些玉都堪稱極品,我打算買來找個長安的師傅修飾一下,放在我們家首飾店賣,賺了錢,分你兩成,你看,你送了我一個人情,還收回不少成本,是不是很合算?”
冉雲生點點頭,“這筆帳算的漂亮,可是,為兄有件事情想不明白,我賣你的這個人情有什麼好處?”
“什麼好處?”冉韻撫著額頭,嘆道,“阿耶的家產交在阿兄的手裡真是前程堪憂啊!看看妹妹這張臉。”
冉韻托起自己的小臉,“現在是個小孩子都已經有幾分顏色了,都說女大十八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