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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下才好,可有針?”

“在藥箱裡。”蘇伏抬了抬下巴。

冉顏順著他的示意,看向几旁那個不起眼的木箱。開啟箱子,冉顏看見裡面裝了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最多的便是那種淺碧色的小瓷瓶。

屋內沒有點燈,只有從窗戶縫隙照射進來的月光,冉顏好不容易才摸到想要的東西,實在是沒有本事盲穿針線,便起身把窗戶開啟,如水的月光灑進屋內,可見度稍微高了一點。

迎著月光穿針,半晌也不曾成功,只好無奈道,“可有燈火?”

蘇伏默不作聲的接過她手中的針線,輕而易舉的將線穿了進去,詢問她道,“要多長?”

“三尺。”冉顏道。

蘇伏截了線,把針遞給冉顏。

冉顏接過針線,蹲下身用兩指將綻開的皮肉捏起來,嫻熟的開始縫合。

從華佗的時代開始,便已經有了手術、縫合的雛形,中醫上對這種外傷的處理並不遜於西醫,雖然大唐的現狀是醫術水平比起後世普遍偏低,但華佗的事情家喻戶曉,拿著針線縫一縫傷口應當也不算特別新奇的事,至少蘇伏的藥箱中備有針線,冉顏不會覺得他是拿來縫衣服。

蘇伏也很配合,冉顏的動作也極為迅速。

“你……”冉顏直起身,到嘴邊的話卻轉了話鋒,“我們扯平了吧。”

她不怕事,但也不想做沒有意義的犧牲,對於蘇伏這樣的人,還是不要知道的太多。

蘇伏聲音冷然,“還有一把傘。”

冉顏點了點頭,“明日天一黑,我便將傘扔進林子裡。”

冉顏覺得那把傘對於蘇伏來說一定有重要的意義,否則看他丟棄那樣昂貴的刀劍都絲毫不心疼,怎麼會在乎區區一把傘,也許他也並不是個冷血之人。

從林子裡出來,已經是亥時末,冉顏在院子裡的木盆中洗了手,便悄悄回了寢房。

月色靜謐,一切歸於寧靜。

次日,冉顏是被一聲刺耳的尖叫吵醒,她從被子裡爬出來,穿著素衣打著呵欠走至院子裡,皺眉問道,“發生何事?”

小滿面色慘白的道,“奴婢該死,吵醒了娘子,可是……可是奴婢發現昨晚放在院子裡的一盆水,今早竟變成了一盆血水!”

冉顏怔了一下,才想起來自己昨夜回來的急,手上還沾著點血,便在盆裡洗了洗手。

“那就……端倒掉吧。”冉顏道。

邢娘不安的道,“娘子,咱們剛剛入住這個院子,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是不是要讓庵主過來瞧瞧?或者給換個院子?”

山間空氣清涼,冉顏的睡意很快便消散乾淨。這件事情既不能解釋清楚,又不能鬧到庵主那裡去,冉顏只好拿出主子的氣勢,冷聲道,“倒掉,外面現在已經把我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你們打算推波助瀾的話,何必要告訴庵主,直接端去山下示眾豈不是更快!”

晚綠覺得冉顏說的很有道理,萬一被居心叵測之人知道此事,指不定要被傳的怎樣兇險,當下飛快的端起那盆水,出了門,倒到了南邊的林子裡。

血本來就不是很多,只不過是混在水中,顯得有些可怕而已,倒在地上便什麼也看不見了。

“這件事情誰也不準說出去。”冉顏淡淡道。

邢娘知曉其中利害,也就將此事放到了心底,看見小滿臉色蒼白,面上浮起淡淡的笑意,握住她的手安撫道,“莫要驚慌,不過是盆水罷了,指不定哪個小尼姑月信弄髒了衣物,臉皮子薄,偷偷跑咱們院子裡偷偷洗了。”

冉顏嘴角一抽,心中感嘆,邢孃的想象力還真是一般人都望塵莫及的,月信……她怎麼就沒想起來呢?

晚綠倒了水後,和小滿一起進來伺候冉顏梳洗更衣。

剛剛收拾妥當,便有個小尼姑提著飯盒站在門口,唱了聲佛號,道,“院中可有人?師父派我來給冉娘子送早飯!”

邢娘迎了出去,接過食盒,“有勞小師傅了。”

“阿彌陀佛,庵主卯時中做早課,到辰時結束,師父請冉娘子屆時再去見庵主。”小尼姑道。

“尊師是?”邢娘聽她的意思,庵主和師父似乎並不是同一個人。

小尼姑倒十分和善,小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解釋道,“師父法名淨惠。庵裡一共就四位主事,一位是庵主,一位便是我師父,還有一位師叔,法名淨雪。另一位淨垣師叔平素是不管事的,庵主也喜歡清修,冉娘子若是有什麼需要,去找我師父或者淨雪師叔便可。”

“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