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許歲月的痕跡,眼角幾縷淡淡的魚尾紋即使經過精心的掩飾依舊模糊可見,不過放在她這樣的女人身上,倒是平添了幾分嚴謹而幹練的氣場。
一眼看去,這樣的女人總是會給人一縷淡淡的壓迫感。
“各位之中應該有之前見過面的,不過還是再次介紹一下,鄧梓瑜,傾城集團總裁助理兼副總經理。”女人嚴肅的表情稍稍收斂幾分,對著在場的各位禮貌性的一笑:“相信不久的將來,我們會有更多見面的機會。”
眾人只是稍稍點頭回應,依舊保持沉默的態度。
能坐在這裡參加今天的華亭的董事會,在場的眾人自然都是華亭的股東,雖然這些人手裡的股份所佔的比例的確挺少的,甚至放在以前公司有重大決策的時候他們這些人憑著手裡面那些股份只有在旁邊聽著的份,至於決策,股份比例太少的他們完全沒有多少發言權,唯一安慰的是每年還是能拿到不錯的分紅的。
有人在收購華亭的股份,在場的大多數人都知道,因為大家手裡面或多或少都有股份的,所以之前大多也被接觸談過收購。
面對溢價收購,有些人會動心出售,一些人卻是抱著賭一把的心態拒絕了高價,而是保留股份靜觀其變,萬一就賭對了呢。
商人的天職就是牟利,那些財大氣粗的收購者想用收攏股權的方式得到華亭,拿到手是為了圖謀更大的利潤而不是毀著玩,眼前的利益固然誘人,但是長遠的利益同樣讓他們不得不考慮。
突然接到通知要召開股東大會,通知者不是戴煜,而是另外一位自稱華亭大股東的女人,從之前被人接觸就已經嗅到的訊息來看,華亭真的有可能要面臨大洗牌了,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誰也沒想到這一天會到來的這麼快。
等到眾人到場,才發現過來的人就他們寥寥的幾個人,而那些大股東全都沒來,情況自然是明擺著了,那些人手裡面的股份已然是易主了。
稍微估算之下,每個人的更是被驚的目瞪口呆,之前就猜到在人家那麼高的收購價格之下,絕對會有一大部分股份會被收購者收攏到手中,但是誰也沒料到,竟然會達到百分之三十五之多,已經完全超過公司現任老闆戴煜手裡面的百分之三十了。
難怪人家在這個時候要急著選擇召開股東大會呢,完全就是勢在必得急著取而代之啊。
幾個小股東面對鄧梓瑜的招呼,卻沒有人急著熱情的應和,不是因為人家只是個總裁助理兼副總不是以後華亭真正的主人,所以愛理不理。
有些內幕,在座的大都是知道一點的,這個女人手中的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看上去比現任老闆戴煜手裡面的百分之三十有壓倒性的優勢。但是,除了自己這些人手裡面可憐的百分之五的醬油股之外,還有完完整整的百分之三十股份在另外一個人的手中。
那個女人雖然消失了三年,但是誰也不知道哪天會不會突然出現,而且不管當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情,那女人終究是是戴煜的老婆,而且當初這華亭就是她一手創立的,自然不會希望讓別人做主,一旦到時候兩個人保持一致,就憑現在這女人的掌握的百分之三十五股份根本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到時候還不是和自己這些人一樣是個打醬油而已。
但是話說回來,那個女人消失了三年,誰也不清楚會不會在這個關鍵時刻突然現身。
時局未定勝負未分,在場的誰都不是沒腦筋,都不會唐突的站隊,一旦站錯了,以後日子可不好混。這也是大家對鄧梓瑜的招呼點頭回應卻又不會太熱情的緣故,畢竟現在不是站隊的時候啊。
形勢面前,有時候當一顆牆頭草實屬無奈之舉。
鄧梓瑜對於現場幾個小股東的表現不以為意,她能猜得出大家此刻的想法,如果換做自己,她同樣會在此刻保持這般模稜的態度。
看了眼首座的位置空空如也,女人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耐心的等待起來。
幾分鐘之後,會議室的大門再次被推開,看著走進來的身影,其他眾人目光古怪的在他和剛才進來的那個女人身上來回掃視,眼底神色各異。
大家都是小股東,七八個人手裡面的股權加起來才不過百分之五,現在這場面誰也沒有發言權,就是以股東的身份走個過場,順便看場好戲而已,現在兩位正主都到齊了,好戲也開始了。
戴煜的神色陰沉,臉上除了鐵青色之外還難掩幾分病態的蒼白,彷彿大病一場似的,邁著步子直接走上首座的老闆席,腳步有些漂浮,如果仔細觀察,搖搖擺擺的彷彿一推就倒,顯然身子骨很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