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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著我,“可對不起妹妹了,事關龍裔,本宮也不敢殉私,只怕待會兒,要得罪妹妹了。”

我從頭至尾,不曾為自己分辨過,此時,唯有淺淺一笑,道,“但憑娘娘作主。”

她冷‘哼’一聲,轉身上了鑾轎,轎上的薄紗絲錦的簾子落下時,她在轎內冷聲道,“去淺梨殿。”

風波起(三)

麗才人在一邊,笑得嬌媚刻薄,“我的嫻主子,請吧。”

我緊抿著唇,強忍著上去啐她一口的衝動,硬生生擰轉了身子,看著身邊圍上來的幾位太監,也不說什麼,只跟在瑾貴妃鑾轎的後面,上了我自己的轎子,往淺梨殿去了。

我知道她們是要去搜查那所謂的罪證,找那個放在內殿多寶格上的碧玉瓶,自從那日我病了一場,英宏對我格外恩寵,賞賜給我的古玩珍寶,多不勝數,對這些,我向來都是不太上心的,由著蔣秀收了,而麗才人所說的什麼碧玉瓶子,因著有好幾個,我更是沒有在意過。

只再沒想到,竟然被人下了這樣的手腳,是了,麗才人,她必定是恨我至深的,因了我,她由正六品貴人降為正七品才人,整整降了倆級啊,因了我,她雖然位分不高,在靜延宮裡,卻也是一樹獨大的,瑛答應見了她,從來都是不敢有個大氣兒,可如今,我來了……

她那日在荷塘邊,委屈示好的那番話,原來,只是為了給今日下墊腳兒罷了。

是我自己大意,也是我自己幼稚了,明知道這深宮從來都是是非場所,竟然還會以為,只要我避了讓了,就會得以身在是非之外。

到此時,我方知,恩和怨,不是單憑了我一相情願,就能化解得了。

陪我去寧瑞宮請晨安的是小青,她早已經嚇得腳軟,幾次欲上前替我分辨,都被我用眼神制止了,我深知此時,多說定是多錯的。

唯有先看了再說。

轎子走得極快,小青有點跟不上,腳步踉蹌著小跑了跟在我的轎後,幾次想跟我說點什麼,看看轎子周圍的那幾位橫眉立目的太監,就又咽了下去。

不過一會,就到了淺梨殿門口,尚未進去,就聽見裡面蔣秀的聲音尖利清冷,“內殿裡除了我們主子日常所用的物事,更有皇上的一些御用品也在這裡,沒有太后皇后的懿旨,奴婢斗膽,只能請李公公止步。”

她的聲音激昂有力,我竟然是從來都不知道,她有如此倔強堅定的時候。

“你好大的膽子,咱家你也敢擋著,快閃開,”一個公鴨般的嗓子尖細的嚷著,只聽蔣秀‘哎喲’了一聲,伴著物品倒地的聲音,似是被人推倒在地。

轎子直接進了院裡,方停落了下來,那個叫雲琴的,上前掀開了轎簾,攙出了瑾貴妃,我一出轎,就聽邊上的耳房裡,小福子急急的叫著,“主子,主子……

邊上一個精瘦的太監,抬手一巴掌,“狗東西,眼瞎了麼,貴妃娘娘在這裡,由得你大呼小叫。”

我也不看他們,只跟著瑾貴妃進了屋子,內殿門口的水晶簾子已經被掛了起來,旁邊的花架子斜斜的倒在一邊,上面擺著的那盆開得正喜歡的火紅色晚石榴此時枝末橫飛的躺在地上,豔豔的花朵兒和著泥,另有一番殘紅。

蔣秀頭髮散亂著,紗群上沾滿了花盆裡的泥,捂著臉兒倒在地上,狼狽萬分,見我們進來,忙趴在地上,給瑾貴妃見禮請安。

邊上站著的,正是瑾貴妃宮裡的領事大太監李德。

見了瑾貴妃,臉上立時滿是讒媚奉承,上來嗑了一個頭,指著蔣秀,聲音惡狠的說,“奴才奉娘娘的懿旨過來查龍裔一案的罪證,這個賤婢卻一再阻擋,請娘娘下懿旨賜罪。”

瑾貴妃一擺手兒,“本宮都聽見了。”

她對著蔣秀冷冷一笑,“本宮奉皇上和皇后的旨意,查辦龍裔一案,不知道本宮可有資格進你們主子的內殿一看啊?”

蔣秀臉兒白了,抬頭看了看我,我衝她點了點頭,她給瑾貴妃連連磕頭,“奴婢有眼無珠,貴妃娘娘大人有大量,奴婢……”

話未說完,瑾貴妃抬手一揮打斷,對著麗才人道,“既然是你發現的東西,就還是你去找了來吧。”

對著蔣秀冷聲道,“你倒是個忠心的,就跟著進去好好的瞧著吧,也免得麗才人手粗,弄壞了你主子的東西。”

蔣秀想來開始並不明白李德他們如此大張棋鼓的,所為何事,此時聽得這樣說,更是不知所以,但是,聰明如她,又怎能不知道這番陣勢下,必定是出了大事了的,看了看我,又不便問什麼,這邊麗才人道了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