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她已經滴下淚來,“皇上,寧瑞宮到宴會群巨的大殿不過幾道宮牆,臣妾卻走得好辛苦啊,若不是,若不是臣妾一身宮女打扮,又在手上捧個盤子裝成是送酒菜的奴才,臣妾只怕也難見到皇上啊… … !〃
英宏靠身在椅背上,雙眼緊緊的閉著,他手裡的藥包已經被他捏得破了,有深紅色的粉末順著他白哲修長的手指灑了一地,窗子開著,一陣風吹過,那粉末上立時傳出一股幽幽的香味來,詭異媚惑。
皇后又向他跟前膝行兩步,“皇上,臣妾知道自己咎由自取,死一萬次也不冤的
不敢求皇上饒恕,臣妾只求皇上處事公正,萬萬不要姑息了錦元宮的那位,王子犯法,同罪,縱然她是太后的侄女,也不能因此就免了責罰吧。”
臣妾於庶民
她重重的磕下頭去,“若是如此,臣妾著實心有不甘啊。”
她不提太后還好,一提太后,英宏忽的怒目暴睜,一拍桌子,“你說什麼?〃
皇后頓時被唬得魂飛魄散,身子一軟,跪坐在地上。
他的瞼陰沉冷漠,絲毫不因為皇后的驚懼惶恐而有和緩,半晌,他才啞著嗓子向我道,
“凝霜,你… … ?〃
我呆呆的站著,已是面色如灰,英宏又叫了一聲,我才回過神來,“皇上… … ?〃
他起身過來,牽過我的手,語氣柔和,“你怎麼了?〃
我昂起臉看他,眼裡空洞悽婉,“這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 。”
我軟軟的靠進他的懷裡,“皇上,臣妾還是不敢相信,這怎麼可能呵… …
英宏撫著我的背說不出話來,忽然,我猛的從他的懷裡抽離,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淚流滿面的求道,“請皇上為臣妾做主,為臣妾那苦命的孩兒坐主。”
皇后見我如此,也跟著磕頭起來,屋子裡頓時全是額頭狠命撞在桐油漫地的金磚上的咚咚聲,等到邊上奴才們驚覺過來死命止住時,我們的額頭上已經是鮮血淋漓,猙獰觸目。
英宏又急又痛,奈何當著皇后和滿屋子的奴才,又是這樣的形勢,他不好太過情切,只好一擺手,向劉喜喝命,“帶周氏。”
見英宏不再喚瑾夫人的封號位諱,劉喜最是會察言觀色的,轉身出去,只聽他在殿外尖著嗓子一聲高呼,“皇上有旨,帶錦元宮一一週氏。”
英宏以這樣的口氣傳喚瑾夫人,頓時讓我微微的一鬆氣,然而只是一瞬間提了上來,瑾夫人那裡,我雖然之前給她灌了點兒風,可事情到了如此地步得而知,而整個事情接下來朝哪個方向發展,亦同樣不得而知!
是的,皇后喬裝改扮,御前喊冤,乃是我和她策劃許久的一場好戲,當有一夭大娘
在我面前無意中提起,栩表哥自小就貼身使喚的書童突然無來由的暴病而匆本這位書童也是我的心頭之患,當年告訴表哥新夫人我是表哥心儀之人的就是他。
而那封信並非是人偽造,確是我的筆跡,這一點他也知道,只是父親回信告訴我說,他已經消除掉隱患了
當時我尚納悶父親到底有何神通,此時看來,這個小書童的死,必定是和父親有關了。
因為事情重大,我特意請娘以口相傳詢問父親,這才知道,原來父親當初得到我的信後全沒有似我般有半點煩惱,甚至,他都沒有覺得那是個事,在接到我信的三夭之內,他就用一種極千淨利落的方式,讓那個書童永遠的閉上了嘴。
心裡雖然有些不齒父親的這種手段,然而我到底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只會一昧優柔心軟 的我了,在經歷過那樣多的爾真我詐,猩風血雨之後,這個書童的死也僅僅只能讓我嘆息一聲而已。
嘆息過後,我頓時覺得這件事可以利用,只要操縱得當,那麼,既可以讓瑾夫人百口莫辯,又可以成功的解釋了那封信的由來,而且,環環相扣卻又死無對證。
在瑾夫人尚沒有別解除禁令的時候,我就命蔣秀在處理後宮事宜的同時,有意無意的接近瑾夫人的貼身侍女雲琴,更安插了心腹耳目在錦元宮,時不時的雲琴面前談論宮內形勢,以此來給雲琴洗腦,雲琴眼見著太后和皇帝有了嫌隙,瑾夫人已經一禁大半年而太后卻有心無力,而我的權勢聖寵卻是如初生之陽,蒸蒸日上,深諳宮中玄機蹊蹺的她,在我承諾她事成之後必定將她指給朝中有志之人為正室夫人的條件後,她終於肯為我所用,答應按我所指示的在英宏面前套供。
自從有了雲琴這樣的內應,我頓時事半功倍起來,雲琴告訴我,瑾夫人果然如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