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啊!”
白婉兒乾笑兩聲,只得附和道:“是啊!柳妹妹這心懷寬大的,咱們也別淨站在這裡,進去瞧瞧吧。”說著,無比親熱的拉起陸爾雅的手,妯娌倆人挽著進了淳香院,安夢落後跟在後面。
幾個丫頭迎上來,但見她們的模樣,大概已經知道來意,連忙招呼著她們坐下。
白婉兒陸爾雅安夢三人在堂廳裡喝了一會兒的茶,便聽見一個丫頭的聲音,充滿了高度的緊張,“姨娘,你可小心點,現在這身子可不是你一個人的,而且大夫也說了,前三個月之前,千萬千萬不能隨便動,這樣很是危險。”
這丫頭的話音剛落,便見這小鐲由幾個丫頭給擁簇著進來,左右各有兩個丫頭扶著,到了門檻邊,幾個丫頭更是小心翼翼的提醒著,“姨娘,您可小心著。”
白婉兒淡笑,她可是倆個娃的娘了,也不曾這麼做作過,這光竟不知道柳惜若見了什麼樣的表情。
陸爾雅可謂是隨波逐流,見此,大家乾坐著看她慢吞吞的模樣也著實無聊,不禁也跟著那幾個丫頭說道:“是啊,小鐲妹妹,你可是當心著,這時候的孩子最嬌弱的。”
她話音剛落,白婉兒也接道:“是啊,這母憑子貴,妹妹肚子裡的可是個金貴寶貝,你掉著了不要緊,但是可幹萬別摔著我們太君的寶貝哦。”她面帶著笑意,話裡間卻是有著十分開玩笑的成分。
所以小鐲也不好回她的話,只得傻傻的笑了兩聲,才道:“是啊,妹妹命賤,是相公憐惜,菩薩保佑,再得各位姐姐們和長輩們的疼愛,所以如今這才有了這樣的福氣。”
她一番話說的倒是好,誰都不得罪。
因先前她是陸爾雅的丫頭,所以便坐到陸爾雅的身邊來,一臉的慚愧之色,真誠的看著陸爾雅,道:“小姐,如今雖然咱們現在都是相公的妾,可是在小鐲的心裡,你卻永遠是我的小姐,小姐的孃家也是我的孃家,先前小鐲不懂事,讓小姐傷心難過了,小鐲先在這裡給小姐賠不是了。”小鐲說著,站起身來,對著陸爾雅就要鞠躬。
她先前連走平地,幾個丫頭都叫她小心加小心,可是此時卻一個都沒有上來扶她的意思,明擺著就是想讓自己去扶,不過陸爾雅也不是沒有腦子的人,何況在這樣的人家裡呆的久了,連這點伎倆也看不出來的話,那她就甭在混下去了。
如果她沒有猜錯,自己去扶小鐲的時候,她腳下一定會來一個不小心,然後掉了一跤。不過最後的結論一定是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妒火叢生,把上前來給自己賠禮的小鐲椎到。
若干的證人,自己難究其責了,而且還背上了一個妒婦的罵名,小鐲的形象卻會因為她的這一揮而在柳太君的眼裡有所好轉。
“從容,麻煩你扶一下小鐲姨娘坐下來。”一面卻安安定定的坐好,朝小鐲親熱的說道:“小鐲,你這是見外了吧,你從小跟皎月都是在我們家裡長大的,比那些家生的奴才到底還要矜貴些,如今你跟我說來是主僕,可是到底是姐妹的感情,你既然將我們家當作孃家,得閒的時候,就回去看看我母親,她聽說你前陣子的事情,也很是擔心。”
皎月心中暗笑,小姐這話說來說去,不都還是在強調小鐲是個丫頭出生麼!
小鐲由著從容扶著坐好,聽了陸爾雅的話,臉上正是一陣白一陣黑,卻有聽從容朝著她的那幾個丫頭喊道:“你們這些丫頭都是幹什麼的,眼睛都瞎了麼?還是故意讓你們姨娘彎著腰,她要是有個什麼的,你們擔待得起麼?”
陸爾雅一愣,不知道從容為何要幫助她,不過卻未動聲色,眼觀鼻,自顧用茶蓋蕩溥著茶杯裡的茶葉。
那幾個丫頭都是夜狂瀾在外面住的時候買回來的,而且又是剛來,根本就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情況,一個丫頭竟然敢當著主子的面子罵她們,人家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她一個丫頭憑什麼就這樣囂張,簡直一定也不把她們姨娘放在眼裡。
又見這從容瘦不拉幾的,肯定也是陸爾雅身邊不受寵的丫頭,所以更不將從容放在眼裡頭。
可憐從容自小就比較偏瘦的,此刻卻被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當做是營養不良了。
小鐲的一個丫頭站出來,當下就朝從容冷哼一聲,罵道:“你又是個什麼東西,主子們都沒有說話,你插什麼嘴,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就敢來罵我們。”
白婉兒安夢皆是一臉看戲的態度,把目光放到從容和小鐲的身上來回的轉移著。
要知道,這從容跟冷雪是柳太君身邊最寵愛最信任的丫頭,她們的身份雖然是丫頭,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