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難怪自己好久都沒有再見到她了,“沒事,現在不過是有些發熱發軟而已,養養應該就沒事了,你也不必擔心,若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就趕緊回去吧,若不然你被我傳染了可不好治的。”
夜嫿沉默下來,但是卻也沒有走。
陸爾雅不由問道:“你有事?”
“恩!”夜嫿的聲音變得有些細微,一面輕微的抽泣起來。
“你怎麼了?”陸爾雅就是天生操心的命,心裡明明想著不去管了的,可還是忍不住了的去問她。
夜嫿的抽泣聲越來越大聲,隨之哭出來道“我娘給我定了親。”
“這是好事啊,何況女大當嫁,你也是早過了及笄之年的,若是再不定人家,閒話該起了。”陸爾雅試著安慰道。
“可是以後再也見不著嫂嫂了。”夜嫿連帶哭著說道。
“難道對方不是東州的麼?”陸爾雅又問。
“嗯,是金城的王尚書家,母親說經過瑾娘害人的這件事之後,上官家是斷然不會再與夜家聯姻的,所以她也不指望,就按原來父親中意的王尚書家定了,正好那王尚書母子也來東洲賞荷花會,她們前日就給定下來,荷花會一結束就來下聘,婚期在九月。”夜嫿一面止住哭聲,一面道。
“既然是你父親中意的,定然不會是什麼差勁的人家,你也算是命好的啊,那家王公子既然來了,那你可見過他,為人怎麼樣?”
夜嫿要說的正是這王公子的作風,滿是委屈道:“父親是因為他們家的家世,可不是因為他家的為人,這個王公子更是跟瀾四哥一個德行,而且如今那家中已經有了兩個妻妾,我若嫁過去,就算是正妻,可是也不見得有什麼好日子過,而且……”
“而且什麼?”陸爾雅聽到對方跟夜狂瀾一樣,頓時也不禁為她惋惜,夜嫿不管怎麼說來,目前還算是好,只是怎麼會攤上這樣的一個父親呢,不過將她與她的那個姐姐一相比,她顯然是好的多了。
夜嫿突然走到屏風後面,紅紅的眼圈緊緊的盯著陸爾雅,像是珍珠一般澤亮的貝牙深深的咬住下唇,掙扎看到底要不要告訴陸爾雅。
“你有什麼話就說吧,我們姑嫂之間還能有什麼不能說的。”陸爾雅是看出了她的疑慮,但是看她的表情,似乎是遇到了什麼特別難的事情,自己終究還是不由自主的問她,想去關懷她。
夜嫿一面拿纖纖十指絞著自己的白色繡帕,臉蛋突然間有些暈紅道:“嫂嫂不要告訴別人可好,如今這家中,嫿兒不敢去相信誰了,雖然你是嫂嫂,可是嫿兒卻將你當做是閨蜜來看待的。”
聽了她的這一番話,陸爾雅不禁覺得自己剛才的那種想法太獨斷了,因為瑾孃的事情而打翻一船的人。便道:“好妹妹,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先前竟然如此的疏遠於你。”
夜嫿也知道陸爾雅先前是有意疏遠自己的,可是卻能理解,瑾娘差點害死嫂嫂,也難怪嫂嫂會對自己有所防備,當下也不怕陸爾雅的風寒傳染自己,“嫂嫂不必如此想,這也是人之常情,何況錯在我們家的姑娘身上,嫂嫂若是連經過這件事情之後,還能從剛才就如從前對嫿兒那般的親近,嫿兒倒是會顧忌嫂嫂了。”
“同是一家人,卻是千百種心思,你生得雖然有些調皮,可是心眼卻著實的好,妹妹如今有什麼事情,儘管說來,即便是我不能給你解決,卻也能陪你一起分享這一份苦楚。”
夜嫿聞言,頓時眼淚止不住的流,問道:“嫂嫂可曾真的喜歡過一個人?”
陸爾雅搖搖頭,貌似沒有。
夜嫿繼續說道“可是嫿兒是真的喜歡上一個人了,也許在第一次見到就喜歡了,可是那時候嫿兒不懂,直至時光轉移,不再相見,嫿兒這才發現,自己卻早已經把心遺落在了人家那裡。”
從來沒想到,夜嫿竟然要跟她說的是這初戀之事。“那他可是知道你的心思?”
苦苦一笑,“恐怕他都不曾記得有我這麼一個人吧!其實那人嫂嫂也認識,嫿兒還是因為嫂嫂見到他的。”
夜嫿這般一說,陸爾雅頓時猜出了夜嫿喜歡的是何人!震驚中卻是為夜嫿惋惜,她恐怕是寄錯了情罷,正巧是月鳴自己講的那個故事,明珠的絕戀,說的不正是她們倆人麼?可是不知道怎麼的,陸爾雅卻覺得月鳴心中另外有人,而且還是和自己親近的人,但是絕對不是夜嫿。
半響不語,姑嫂兩人都沉默了下來,最後還是陸爾雅先開口道:“嫿兒,我雖不是那種在乎門第之人,可是此刻卻不得不勸你一句,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