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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就出來了,在驚心動魄過後,她這時不想哭,也無激動,她淡定平靜地靠近他,在他耳邊悄悄說,“只要我心裡是愛著你的,你是死是活,在我心裡都是活著的。”

所以,哪怕被人真當一輩子的瘋婆子,她也是無所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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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容浚是在九月十五日晚上回來的,九月十六日,周裕渝在清晨見到他的父王,聽說眼前枯瘦如柴,冷冰冰,見著小世子爺還沒個笑的男人是他父王后,他朝他娘嘟嘴,“醜八怪,不是父王。”

柳貞吉左看看那臉立刻就拉了下來的西北王,左看看西北王那不怕死的兒子,與他兒子講理道,“變醜了也是父王了,你就一個爹,娘沒法跟你換。”

小世子很嫌棄他,但在他孃的話後,朝周容浚伸出了手……

周容浚抱起他,狠狠在他屁股上揍了一巴掌後,小世子卻笑了起來,他趴在周容浚的腿上,也狠狠地揍了周容浚的腿一掌,道,“醜父王。”

“不記得你老子了?”周容浚翻過他的身,皺眉問他。

周裕渝湊過去,滿腔的陌生味道,但他還是點了頭,這次他乖乖地叫了他一聲,“父王……”

說著,眼眶紅了起來,“妹妹,好大了,我明天就騎馬馬,帶娘和妹妹找你玩去,把妹妹給你看。”

“是說讓你回來,在家好好看看妹妹。”兒子說話帶著孩子說話的方式,柳貞吉怕他聽不明白,在旁翻譯。

周裕渝已經躲在了父親的懷裡哭了起來了,周容浚抱著兒子皺著的眉頭不散,“怎麼學了你娘般愛哭?”

愛哭的柳王妃在旁捂嘴笑個不停。

☆、第99章

去西北的時間還沒定;但丟了太子之位的西北王現今在朝廷橫著走——柳貞吉沒問過他要怎麼處理李相的事;也不打算過問。

光他先跟她說的;她就覺得有點挺不住了。

他回來了之後,柳貞吉就又不太關心外面的局勢了。

孔氏一直陪著女兒,這段時日;見慣了她每日清晨起來忙碌;這冷不防地見她又大事不管,就管管家中那些雞毛蒜皮的內宅之事;還是忍不住勸了她一句,“就算依仗的回來了,也別放手得太快。”

到手的;才是她的。

這段時日,即使是留在府裡的兵馬,也是由柳貞吉指揮,柳貞吉也跟幾個護頭商量過王府周遭的一些佈署,她沒行兵打過仗,但防人的本事不少,幾個護頭也算服她,自也是對她多增添了幾分敬重。

她也跟幾個與丈夫交好的大人會有些大事上的溝通。

女兒內外都威風凜凜,即便是有人故意壓她,她也沒讓人得著好,孔氏自然心喜,但她放手得過快,孔氏又不免擔心起來。

柳貞吉也懂母親的想法,她顯得重要的話,在王府的威信也高,換句通俗易懂的話就是說她就是個女人,在王府內外也都有話語權,這就是權利。

權利握到手了,自然能有眾多便利,也能時刻都能輕易滿足虛榮心。

但,柳貞吉早過了那個年齡了。

重活一輩子,代表她比別人多經歷了一輩子,自然就明白,她的身份是她丈夫給的,她用的人也是他的,也就是說,這些權利都是他的,她用用就好,但把這些東西當是私有的之後,這就是不該有的野心了。

手該伸的時候要伸,但要收回來的時候,也要記得收回來。

過於貪心,要不該是她的,兩人之間遲早出問題——這不是愛能解決得了的事,他再喜愛她,但愛之間夾雜太多不是對方該給予的私慾後,能不有問題才怪。

柳貞吉想了半會,與孔氏笑道,“女兒懶,頭上有人頂著的時候,才懶得多做多想,娘,懶人有懶福嘛。”

聽著她撒嬌,孔氏一邊欣慰她有福氣,一邊又覺得東西不握到手就不放心,斟酌半會,最後覺得還是依她的好。

這段時日,她見小女兒從東宮步步風險過來,從她身上見不到狂喜狂悲,日子沒有悽風苦雨,反倒平平靜靜,從從容容。

見孔氏接受,柳貞吉也是笑了。

她知道她娘願意接受這種說法。

人與人之間溝通其實很難,在她處的那個時代裡,人們之間大部份都是受相同的教育出來的,但說起話來,不也是你說你的,我說我的,各持己見很正常。

而在這個時代,她的價值觀與這裡的人更是截然不同,所以柳貞吉從沒打算用自己原本的說法去說服誰,她也不覺得有必要去說服誰,在以前她就覺得每個人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