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驚。
這把唐刀居然還是龍鱗!怪不得他敢叫悶油瓶來,原來是早就準備了好貨。
黑眼鏡一臉膩笑沒有回胖子,只靠在車門上看著悶油瓶問,“怎麼樣?這把刀可不比你的烏金古刀便宜,為了它我沒少花力氣。”
悶油瓶沒吭聲,但看得出他對這把刀十分滿意。
黑眼鏡抽了一口煙,悠哉哉地吐出菸圈,似真非假道,“把小三爺給我,這把刀送你。”
我一愣,剛要破口大罵,敢情把小爺當貨物在這裡交易呢?就見悶油瓶目光一斂,手中刀已經送了出去。
黑眼鏡伸手擋了下來,還是那一臉欠揍的笑,“別介,開個玩笑。”
“有你這麼開玩笑的嗎?”我終於忍不住的警告,“別再拿小爺開這種莫名其妙的玩笑,小爺不是你後園子裡的那些個姑娘,任由你取笑耍樂子。”
悶油瓶沒再搭理他,將刀別在後腰上,轉身去檢查他的裝備。
我想著既然是黑眼鏡準備的,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便沒有去翻裝備,只找了個地方坐下,歇了一會兒才問,“什麼時候下鬥?”
“就下。”黑眼鏡將菸蒂扔到地上,吐出口中最後一圈煙霧。
這麼急?
我在心裡納悶了一下,卻沒有表現出來。
那個叫小春的估計找地方藏車去了,刀疤臉和中年男分別收拾好了東西背起,朝黑眼鏡道,”早點下好,估計除了我們還有別人,別讓別人搶先了。“
我琢磨著原來這墓不是隻有黑眼鏡知道,還有別的人也已經洞察先機了啊!
等差不多所有人都弄好了,小春也回來了,黑眼鏡擺了個手勢,“走。”
我背上裝備跟在悶油瓶的身後,剛走出兩米遠,就見他遞過來一樣東西,“收好。”
我接過一瞧,是把雕刻十分考究的匕首。看著不似俗物。
“謝謝。”我也不客氣,接了正要往胳膊上綁去,悶油瓶伸手攔住我的舉動,“綁腿上。”
我點頭,三五兩下將匕首綁在了大腿處。
悶油瓶這才收回眼神,往前走去。
一行人穿梭在齊腰深的草地裡,除了聽見身體摩挲過草的“梭梭”聲響,再也聽不到任何其它聲音。
“這地方倒是不錯,天真同志,將來你要是不下鬥了,可以跟小哥來這裡住住。依山傍水的,多愜意。”
胖子受不了一路的安靜,開口朝我喊道。
“去你孃的。”我罵他,“你哪隻眼睛看見這裡依山傍水了?要住你自己來住。”
“天真同志,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胖子一邊走一邊侃,不帶一絲的喘氣,“我這是為你和小哥鋪上一條康莊大道,為了你們倆個的未來做打算。”
“滾蛋你!”我立刻喝止胖子住嘴,並轉頭去看悶油瓶,“你要說小爺就說,別拉扯上小哥。”
胖子這貨吃錯藥了?怎麼這次下鬥盡拉扯上小哥?他要再這麼胡言亂語下去,我真擔心小哥一個心情不爽,手中的龍鱗朝他砍了去——雖然到現在為止,悶油瓶的神色看上去都很平靜,沒有一絲異樣。
“什麼叫拉扯,說不定小哥心裡還在偷著樂呢!”胖子嘿嘿笑著瞟了一眼悶油瓶,到底還是攝於悶油瓶的氣勢不敢多言,忙轉移話題,“真他孃的奇怪,長了這麼高的草,怎麼一個個還鬧得跟陽痿似的沒勁。”
被胖子這麼一提醒,我頓時回神。
之前一直忙著跟胖子插科打諢沒注意,現在回頭去看,胖子倒是真的說對了。
這些草看上去長的高,但仔細一瞧不難發現每顆草幾乎都有些枯黃,還有的甚至已經通體發黃萎蔫,風吹時無精打采地東倒西歪著。
我拽了一把悶油瓶,剛要提醒他去看,就見走在最前頭的黑眼鏡突然停下腳步,朝右前方向眺望去。
“怎麼不走了?”胖子吐了一口口水,朝前大步邁去,“乾脆讓胖爺打頭陣。看在胖爺的帶領下,踏出一條光明大道來,再他媽深的草都被胖爺的大腳丫給踩平了。”
黑眼鏡擋下胖子的步伐。
“幹嘛娘娘嘰嘰的?還走不走了?”胖子有些心火只冒,恨不得腳下生了風火輪往有明器的方向飛去。
沒理會胖子的話,黑眼鏡朝悶油瓶頷首,“啞巴你看那。”
悶油瓶點頭,表示早已看到。
“什麼東西?”我順著黑眼鏡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不遠處的天邊瀰漫著一股薄薄的煙霧,還來不及多想那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