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往腳下看去,就聽見胖子驚奇的喊了一聲,“我靠!沙漠怪圈。”
腳下站著的地方,正是以我們為中心點往外延伸開的幾何圖形。
(二十七)
這是由很多個圓弧拼接著蔓延向遠方的一個沙漠怪圈,我們站的地方正是整個圓弧的最中央。
胖子看了一眼腳下,頓時樂了,“誰把奧林匹克運動會的標誌搬沙漠來了?”
我一看,這圓弧的首尾拼接還真有幾分像極了奧林匹克運動會的標誌。只是人家那是五個環就夠了,這裡不知道有多少個。
悶油瓶抓著我的手帶著我在周邊察看了一下,微垂著眼瞼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黑眼鏡拿出地圖對照了半天,笑道,“就是這裡。”
胖子大喜,臉上的肥肉剛擠出一堆的笑意,隨即又罵了起來,“就算知道是這裡也是白費勁,難道叫胖爺我像土撥鼠一樣鑽到地底下去?”
黑眼鏡突然斂了笑容朝胖子來來回回掃視了幾圈,看得胖子眉頭都皺了起來,才“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胖爺這身材跟土撥鼠也沒什麼區別,好建議提倡一試。”
胖子怒的罵了一聲“我草”,我也搖頭甚是無語。
這黑眼鏡一本正經思考了半天,難道就是想這個去了?這人的大腦思維果然不在地球上。
面對這連科學都解釋不了的沙漠怪圈,一時間大家都感到束手無策。眼看著海市蜃樓就在自己身邊,卻找不到入口,這種認知讓我們心情都有些沮喪。
悶油瓶眺望著綿向遠處的幾何圖形,神情帶著一絲思索。
見他思考的樣子似乎是知道些什麼,我們的目光立刻鎖到他身上,滿含期盼的看著他。
半晌後,悶油瓶才收回視線淡淡開口,“你們玩過跳房子嗎?”
我們都愣了一下。心想難道這沙漠怪圈真有怪力,好端端的人走進來思維全都不在地球上了?
胖子隨即反應過來開始叫嚷起來,“想不到小哥也這麼有童趣,居然想著要在沙漠裡玩跳房子。”
我抬手擋了一下胖子的話示意他閉嘴,道,“小哥這麼說肯定有他的道理。”
悶油瓶點了點頭,“地宮就在下面,這圖形中一定有一塊是入口。我們以跳房子的方法前進,無論走到哪一塊,都不會漏掉入口。”
我一聽這話說得有道理,剛要附和,轉念一想還是不對,“跳房子那是有個借物前進的,我們這裡什麼都沒有,拿什麼來當借物?”難道要我們去踹自己的揹包?
悶油瓶看著我,淡然的神情看上去極為平靜,“借物在前面。”
我順著他目光示意的方向看去,那隻雪白的沙狐正停在前方看著我們,右前肢微微抓動。
悶油瓶握著我的手,示意後面的人都跟緊,率先往前走去。
這怪圈涉及的面積十分的廣,只是從一個圓弧走到另一個圓弧,就要花上好幾分鐘的時間,我望了一眼沙漠盡頭看不到邊際的怪圈,暗想這些走完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但轉念又想到悶油瓶說過入口只在其中一塊上,說不定不需要走太久就能找到,何況還有那隻沙狐在前面帶路。
說到沙狐,我又不免納悶起來。看它走走停停的趨勢,像是在給我們指路,可它為什麼要將我們引到海市蜃樓去呢?
一行人跟著那沙狐走了個把小時,突然感覺天一下陰了下來,四周開始起風,卷著沙土一層層往天上掀去。
“我草,沙漠風暴!”胖子看著天際邊那黑沉沉的氣壓叫了起來,“這麼空曠的沙漠上連躲的地方都沒有,這下真他媽的死定了。”
我抬頭看去,目光可觸及的天邊黑的好像夜幕,颶風捲動著漫天風沙肆意攪動,以極快的速度往我們這邊過來。
黑眼鏡一把拎過揹包在裡面快速掏出防風鏡和口罩分給我們,“快帶上。”
“帶這玩意兒有個屁用,”胖子吐了一口嘴裡的沙子,背對著風朝黑眼鏡吼著,“再他媽厚的口罩也擋不住沙漠風暴,咱們一群人站在這裡等著被扔進風暴絞肉機得了。”
颶風逐漸靠近,連帶著我們周圍的沙土都跟著風飛揚起來,籠罩了半壁天空,將我們所有人都包圍在這風沙之中。
我和悶油瓶迅速接過防風鏡和口罩戴上。我扭頭看去,那沙狐已經在不遠處停下步子回頭看了看我們,接著身子一躍而起往風暴圈中奔了進去。
悶油瓶看了一眼那沙狐,握緊我的手道,“我們走。”
胖子一看悶油瓶這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