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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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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四笑著搖了搖頭,慢慢轉過身子向溫府走去。

迎賓樓的樓道佈置地極為素雅乾淨,在樓壁上昏暗的燭光映照下,護欄扶手上雕刻精美的圖案栩栩如生呼之欲出,樓梯的拐角處也偶爾放置著一些盆景、花木,以作點綴。

鷹刀緩緩沿著樓梯向上走去,整個身體均處於一個戒備的緊張狀態。鐵甲蝙蝠神出鬼沒、詭異莫測的手段他早已領教過,如果在這種狹小的樓梯間突遇鐵甲蝙蝠暗襲的話,即便以鷹刀之能,也不敢輕言可以全身而退。

但是,直到鷹刀走至荀途驚的房門前,預想中的偷襲也沒有出現。

是不是自己神經過敏呢?

鷹刀苦笑著正準備伸手去敲房門,突然有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自荀途驚的房門內飄來。

鷹刀眉頭一皺,心內暗叫一聲“不好!”,右手改敲為推,內勁過處,一掌震開房門大跨步走了進去,口中卻大聲笑道:“請問,我可以進來嗎?”

第五卷 雪滿弓刀 第十六章

儘管鷹刀進門的方式極為粗魯,但房內卻並沒有人責怪他的不禮貌,因為死人是不會開口說話的。

荀途驚已死!

以一個很可笑的姿勢仰躺在地上的荀途驚氣息全無,右手中握著一柄匕首,銳利的鋒刃沒體而入,直刺心臟。血液從匕首的血槽處湧出體外,沿著衣襟而下,蔓延了一地。眼神中似乎帶著一絲譏刺般的笑意,仰望著樓頂天花板,面容安詳平靜,甚至隱約掛著一絲微笑,可說死得興高采烈得意洋洋。

就這麼死了?瞧這架式還是屬於那種無法原諒的畏罪自殺型。

在最初的震撼過去之後,鷹刀很快便冷靜下來。他在確定房內再也沒有其他人存在後,方才小心翼翼地跨至荀途驚的屍體旁,蹲下身去摸了摸屍體的溫度,觸手僵硬冰涼,顯然距離荀途驚死亡時間至少已有一個時辰了。

鷹刀心中一動,拉開荀途驚胸前衣襟,卻見一道狹小細長的傷口如同被刀刻一般綻開在荀途驚的右肩鎖骨下,被切開的皮肉微微外翻,看上去竟有些發白,創口處微滲幾絲血跡,似乎沒有大量失血過的痕跡。

從表面上看來,荀途驚似乎就是鐵甲蝙蝠了。荀家是訊息機關之學的絕對權威,如鐵甲蝙蝠這種殺人利器也只有荀家的人方能設計得出來,而荀途驚不巧恰是荀家的嫡系子弟;荀途驚的房間與溫府花園只有一牆之隔,可以輕易越牆而過進入溫家殺人;自己曾在鐵甲蝙蝠的右肩刺了一匕首,而荀途驚的右肩上也有符合的傷口……

然而,以這種拙劣的伎倆便想騙過我,那實在是一件太過可笑的事情,莫非那個真正的兇手認為我鷹刀是個不折不扣的傻瓜嗎?

疑點實在太多啊!

其一,荀途驚為什麼要自殺?即便他果真是刺殺溫恆的鐵甲蝙蝠,也沒有必要畏罪自殺。沒有人證物證,誰也不能憑著他是荀家嫡系子弟這一身份和肩上的傷口這兩點證據一口咬定他是兇手。實在不行,也大可逃離襄陽苟且偷生。這個世界只有爭著撿錢的,可沒有搶著上吊的,如果說荀途驚在東窗事發後為了維護荀家家族的名聲而自殺,還可以說情有可原,但是現在誰也沒有指著鼻子說他是兇手,他就匆匆忙忙自殺,那不是扯淡嗎?還有,如果他喪心病狂非要尋死不可,何不在遇上自己時乾乾脆脆讓自己一刀捅死算了,又何必巴巴地回到房間再死?

其二,當一個活人被匕首刺入心臟時,血液因為受到心臟躍動的擠壓,應該順著匕首的血槽呈霧狀噴灑而出。而從現場及荀途驚衣襟上血液留下的痕跡看來,血液是順著匕首的血槽緩緩流出來的,這種情況只有在心臟先停止跳動以後,匕首再刺破心臟的條件下才會發生。那麼,合理的解釋只有一種--當匕首刺入心臟之前,荀途驚已經是個死人。由此可以推斷,荀途驚不是自殺,而是他殺,然後被偽裝成畏罪自殺。

其三,荀途驚的屍體僵硬冰冷,死亡時間起碼已有一個時辰了。粗粗估算下來,那時本該和自己在庭院中打鬥,或者是仍然在溫家享受殺人快感的冷血恐怖刺客……時間上的不吻合也證明了鐵甲蝙蝠另有其人。

其四,無論怎麼努力尋找,作為重要證物的蝙蝠鐵衣並不在荀途驚的房中。那個栽贓嫁禍的兇手不知是愚蠢還是出於某種苦衷,並沒有將蝙蝠鐵衣留在荀途驚的房裡,從這一點看來,無疑是一個非常失策的決定。

當然,房內還有一些細微的蛛絲馬跡可以證明荀途驚不是鐵甲蝙蝠。如窗前矮几上擺放著一局還未下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