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錯,可是未免太小瞧習促易了。習促易又不是傻子,既然知道你們是在利用他,他又怎會甘心受你們擺佈?但他職責所在,又不能放手不管,只好作出全力圍剿沈園的姿態,可是在實際操作時,卻放開沈園東面讓蒙綵衣軍逃離。這樣一來,既可以避免被你們利用,場面上又交代得過去。呵呵,只可笑你這呆子還在這裡得意洋洋……”
鷹刀張口結舌,大為沮喪,原本得意的心情立時墜到了谷底:“不……不會吧……”嘴上雖是這麼說,可心底卻早已明白事實必是如南宮漸雪所說。
南宮漸雪嘿嘿冷笑,並不答話。
鷹刀焦躁地在屋頂來回踱步,過不多久,心情便漸漸平復,終於將手裡的帥旗運勁遠遠擲了出去,呵呵笑道:“他媽媽的辣塊大西瓜,正所謂人算不如天算,今夜我們算是白白辛苦一場了……”說畢,抬頭舉步便走。
鷹刀如此豁達灑脫的姿態令南宮漸雪頗為意外,本以為鷹刀就算不呼天搶地也要氣發如狂,不料他居然拿得起放得下,僅僅一笑了之,這等寬廣的胸襟倒著實讓人佩服。
南宮漸雪不由脫口問道:“你要去哪裡?”
鷹刀回頭一笑,道:“既然這裡大局已定,沒我們什麼事了,我們還站在這裡喝風乾什麼?對了,南宮姑娘,反正長夜漫漫無可消遣,我們二人不如隨意找個地方喝喝酒,聊聊天,互相之間增進增進感情如何?”
今夜一戰且不論結果如何,過程倒是跌宕起伏驚心動魄,每有出人意表的事發生。但是,就這麼兩手空空地回去,真是有些不甘心啊!自己辛苦一夜,幾遭殺身之禍也就罷了,最不好就是損兵折將,傷亡了數十位家族戰士,這件事說什麼也無法向家族內部交代。
南宮漸雪眼珠一轉,目光流轉嫵媚異常:“要我陪你喝酒聊天不是不行,只是……”說到這裡,她故意停嘴不說。
南宮漸雪這少見的嫵媚之態登時讓鷹刀有失魂落魄之感,雖然知道南宮漸雪接下來必然是挖一個大火坑要他往下跳,可是色慾燻心之下,哪裡還能管這麼多?
鷹刀嘻嘻一笑,跨前一步,伸手將南宮漸雪的小手握住,又揉又捏,提前索取一些利息,方才問道:“只是什麼?但有所求,即便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南宮漸雪眉頭微皺,幾度想抽回自己的手,怎奈鷹刀這色鬼在有便宜可佔的情況下,哪裡肯輕易放手?
南宮漸雪無計可施,只得佯怒道:“追女孩子應該循序漸進才是,哪有像你這般張口就咬的?也不管人家願意不願意,你就來拉人家的手,你這樣豈不嚇壞了我?就算我心中是願意的,可你也要稍稍照顧一下人家少女的矜持啊……我……我可是第一次被人拉手啊!”
鷹刀眨了眨眼楮,笑道:“我鷹刀是山野粗人,不會那些花裡胡哨的東西,中意一個女子一般都是第一次見面拉手,第二次見面親親小嘴兒,第三次見面就直接摟上chuang了。這一套路我已經輕車熟路,多年下來,雖然不能說是無往不利,卻也簡單有效,為我在江湖上博得一個‘浪子’之名。”
這當然是在胡說八道,只是因為鷹刀心中十分清楚明白南宮漸雪不過在施美人計,是以將計就計,先佔一通便宜再說。至於南宮漸雪會不會被他嚇到,鷹刀根本就無暇理會。這叫有所求,必有所失,南宮漸雪既然有求於己,早就應該有被自己佔便宜的打算,呵呵。
可這番話聽在南宮漸雪耳中,卻不禁又羞又怒。這鷹刀哪裡是什麼風liu浪子?簡直是流氓,人渣!對這種人施美人計就如同肉包子打狗,正中下懷。可是,考慮到心中大計,卻又不得不虛與委蛇,這種感覺實在是鬱悶。
罷了罷了,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等會兒回去多洗洗手就是了。
南宮漸雪在心中嘆了口氣,口中卻微笑道:“原來這是你處事的風格,看來我需要慢慢適應了。好了,我們閒話休提。你覺得楊四這人怎麼樣?”
鷹刀不知南宮漸雪的心意,只得含糊答道:“我跟他不是很熟……對他的情況不是很瞭解。”
南宮漸雪在心中暗罵--不熟?不熟人家會替你賣命?無奈之下,她只得換一種方式道:“今夜一戰,我擺明是被楊四陷害,使得我幾乎喪命黃泉,更令我損失了數十名家族精英。這樣心地險惡毒辣,連盟友都要陷害的人留在世上簡直是個禍害……”
鷹刀連連點頭,道:“嗯,我也覺得楊四這個人貌似忠良,實際上卻是一肚子壞水。跟這樣的人在一起,每走一步都要提心吊膽,老實說,我早就不想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