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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我從始至終都看在眼裡。於任子墨,我總是學不會輕描淡寫。

側身躺下,慢慢的閉上眼睛,想象身後那個一直留給我背影的男人,看著我的露在外面單薄的後背,會不會就那樣不聞不問的轉身而去,就如多年前一樣,棄之不顧。

那樣即刻的安靜,隱隱地聽到我們倆個人相互交錯的喘氣聲,“對不起。”任子墨的聲音並不輕柔,帶著壓抑的沉著。

是啊,他的確對不起我,可是這個遲到的對不起,對於我早就沒有的任何意義。我依舊躺著沒有絲毫動靜,不悲喜,不興奮。

任子墨突然繞過床前,走到我的面前,那股熟悉氣場靠近的時候,我還是不爭氣的睜開的眼睛,那裡和心一樣,早就模糊一片。

“那麼諷刺的回到那個家的時候,想到最多的就是你,即使是以不被承認的私生子接受那些令人憎恨的施捨的時候也沒有想過要放棄,放棄要和你在一起,意識到終於變成了自己最厭惡的同志的時候,一想到那個存活在記憶裡太過美好的你,就毫無反抗的接受了,那時候,我也想過要和你在一起的,我也想過我們會幸福的,可是我們會嗎?”任子墨站在窗前,四目相對的時候,我明明看到那個人眼角的淚,不是都是假的嗎?你現在又是什麼意思?

我睜大眼睛任憑淚水決堤,無力的坐在床上,只能靠著牆支撐自己,努力不讓那顆心痛得抽搐。

“所以呢,真相是什麼,誤會又是什麼?”我梗咽的問出口。任子墨只是撇開視線,什麼也沒有說。

“你愛我嗎?你愛過我嗎?”這種自取其辱的話,問出口的時候,我突然痛得笑出了聲來,其實糾纏了那麼多年的我們,你怎麼會不知道,我並不在乎什麼所謂的真相,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愛我,這麼簡單的問題。

可是我知道你沒辦法回答我,你的回答我也並不敢聽。

“童善,你走吧!”再次回頭看著我的時候,任子墨又說出了這樣的話,即使在剛說完所謂的曾經的喜歡之後,就那麼坦然的讓我走,這就是你口口聲聲說過的喜歡嗎?

“這已經是我出獄後,你第多少次讓我走了,我都數不清了,可是任子墨,你又要讓我走到哪裡去?”走到哪裡我才能忘記你,走到哪裡,我才能不靠著自欺欺人的復仇妄想存活在你身邊。

如果可以,你能告訴我嗎?

胃部又一陣一陣的痙攣了,一口血梗在心間,拼了命的把那跳動的傷痛抑制住才不讓那口血噴出。

我走下床,任子墨滿臉隱忍地看著我,彷彿我每靠近他的一步都在把他逼向死亡。他哪裡知道我靠近他的每一秒都像是千萬只腳踩在心上,他的痛哪有我千萬份之一。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笑容太過詭異,可是我只是剋制不住自己每一次看到他都會覺得處在夢境一樣,痛並快樂的糾結起來。當我帶著血腥的吻混合著淚水逼近任子墨的時候,還是被無情的避開了,原來連我最後的那點自尊不要了,也沒能挽留住他。

“童善,你又想怎麼樣,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任子墨突然氣憤地把我推開,那口拼命忍住的血,終於沒給我留下最後一點驕傲,噴了出來。

“上一次我和你上床,是為了拍成錄影威脅你,這一次的吻是為了讓你老婆小舅子看見誤會你,任子墨是你想的這樣沒錯。”任子墨的邏輯確實相當合理,我童善本來就是個絞盡心機要拆散你們賤貨,你這樣想我沒錯。

不去管那些噴出的血,只是胡亂的用衣袖擦了一下嘴角,就帶著雅痞的笑容再次爬上床,直直地坐著,真的累得什麼力氣也沒有了。

如果我說剛才想親吻你,只是突然覺得即使只是說曾經想要和我在一起過,就萌生出圓滿的情緒,就這樣放了你吧,總好過一直被一遍一遍的要求什麼“你走吧!”

可是,沒有可是了,“任子墨,你以為我會放了你嗎?你想要我走是嗎,你覺得我會嗎?我的那捲錄影帶還沒有派上用場,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來要求我走。”我並沒有看任子墨,冷冷的說出口。

任子墨站在原地,看著我吐出的那口鮮血漸漸溢成奇怪的紋路,什麼也沒有說。

“姐,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不是答應你回去上課了嗎?”門口拉扯著走進我病房的不是卓小年和卓雅是誰。

什麼時候,我也這麼受歡迎起來,我看著他們悶笑出聲。

“呀,酒窩男,你怎麼了,你又吐血了,快躺下來,你坐著幹嗎啊?”卓小年看到地上的那攤鮮紅的血跡咋咋忽忽的叫起來,跑到我床前就把我按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