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盡,嘴角卻泛起一縷意味深長地笑意。
而藉著朦朧的燈光,男子的面容是清晰可見,赫然就是丁家第二代的領軍人物——丁瑜志。
門外響起了輕輕的腳步聲。丁瑜志的唇角露出淡淡的微笑,因為從腳步聲,他已經聽出了來的是誰。
來人走到門口停了一下,和往常一樣輕輕敲了敲房門,然後才推開,赫然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兒,不過臉色顯得微微有些白,沒什麼血色。
女孩兒走了過來,將壁燈調地更亮一些,輕聲道:“爸,為什麼你總要把書房內搞得這麼昏暗?顯得好壓抑,這樣亮堂地多好啊!”女孩兒正是丁瑜志的女兒丁辰瑤。
丁瑜志舒展眉頭道:“傻丫頭,黑暗能讓人冷靜,我有許多事情要去思考,所以……”
“所以你多數時間都在黑暗合獨處中度過?”丁辰瑤撅起櫻唇不滿道。
女兒脫口而出的一句話,卻讓丁瑜志再度陷入了沉思之中。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變得喜歡黑暗,習慣孤獨?是年齡讓自己這樣,還是所承擔的重則和心底的宏圖壯志?高處不勝寒,可自己似乎已經走上了這麼一條路,再也沒有往後退縮的可能。
目光落在女兒身上,丁瑜志的眼神變得柔和而慈祥。女兒就是他心底的陽光,尤其是自己寄予厚望的兒子丁辰銘成為殘廢之後,這種感覺就愈發沉重了。
想到自己丁辰銘,丁瑜志輕嘆了一聲,問道:“你去看過你哥了嗎?”
丁辰瑤面色一黯,很有些難過地說道:“去過了,可哥哥還是很是消沉,脾氣也很暴躁。”
丁瑜志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厲聲道:“這個仇,我一定會替你哥報!”面上戾氣縈繞,給儒雅的面龐帶來一絲震撼人心的狠辣之意。
丁辰瑤似乎從來也沒有見過父親這般猙獰恐怖的表情,似乎是恨不得擇人而噬,嚇得花容失色,喘息不定之下纖手死死的按住怦然亂跳的胸口。似乎再不按住,那顆芳心就會因為過度的顫動而跳出胸膛一般。過來半晌才柔聲道:“爸,聽他們說,哥哥這次受傷,是那個冷冰寒乾的?”
“除了他還有誰?”
“可是……”丁辰瑤一咬嘴唇,說道:“很多說法都說哥哥做了很多事情是……”貌似丁辰瑤也聽過哥哥的許多“豐功偉績”。
丁瑜志陰鷙地目光驀的黯淡下來,頹然一嘆道:“你哥還是太年輕了!”
新城市廣場位於首都市中心的商業繁華地段,商鋪林立,白天是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很是熱鬧。可午夜十分,卻是人跡罕至,顯得十分空曠,只有霓虹燈在不知疲倦地閃爍。
此時,一輛車子緩緩駛了過來,靠在路邊停了下來。隔著車窗,一個人觀察了一下四周的動靜,卻沒有看到別人的人影。皺了皺眉頭,拿起電話再次撥通了那個號碼,問道:“為什麼還沒來?”
“呵呵,錢就放在新城市廣場地下停車場負一樓最右邊的一輛桑塔納車子的後廂內,你自己去拿就好了。”
“好,你可別耍什麼花招,拿不到錢你就死定了!”結束通話了電話後,那人小心翼翼地看了四周一眼,又對著耳麥說道:“錢在地下停車場裡,我現在去拿錢,注意掩護我。一旦發現有任何不對勁兒就立刻開槍。”
做完這一切之後,這人才推開車門走下車來。豎起的風衣領口,遮擋住了他大半張臉,讓人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面容。行進的步伐也不算太快,不過卻極似乎暗中蘊含著什麼玄機,忽左忽右,似乎讓人很難能夠瞄準鎖定。而他也是凝神警備,一旦有過什麼風吹草動,隨時能在第一時間裡做出最及時妥帖的反應。
沒過多一會兒,這人就來到地下停車場的負二樓,果然看到了電話中所提到的那輛裝錢的汽車。不過這個人並沒有因此而放鬆警惕,而是左顧右盼,細心觀察之後,這才小心翼翼走到了車前,輕輕一按後蓋箱的車鎖,後蓋箱應聲而開,裡面果真有一個裝得鼓鼓囊囊的手提包。
這人拿起手提包,開啟來一看,臉色頓時變了,因為裡面全是白紙,沒有一分錢。
這人立刻掏出電話,面含戾氣,冷冷地說道:“丁瑜志,你耍我是不是?”
“不能耍你嗎?”丁瑜志陰狠地說道:“王虎,想當初你們組織雷虎落難的時候,全靠我們丁家幫襯你們才有今天,不至於暴屍街頭。這些年來,你們幫我做事,我也從來沒有虧待過你們,可你們現在成了氣候,卻竟然敢這樣對我?”
王虎冷哼一聲,說道:“你說得不錯,我們雷虎之所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