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靜謐地傾瀉在山村的每一寸土地上,連風都放輕了腳步,彷彿怕驚擾了這難得的寧靜。
馮南池的目光,卻如同一柄利劍,穿透了這表面的祥和,直指遠方那片模糊的山影。
那裡,似乎真的有一雙眼睛,正以一種冰冷而審視的目光,牢牢鎖定著他們。
他不動聲色地環顧四周,院落依舊是熟悉的模樣,風吹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
然而,這平常的聲響此刻卻顯得格外刺耳,彷彿無數低語在耳邊盤旋,試圖擾亂他的心緒。
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拿在手中的劍柄,冰冷的觸感讓他清醒了幾分。
他試圖發動自己的能力,去捕捉那雙眼睛背後隱藏的心跳,然而,如同石沉大海,他能感受到的只有一片虛無,這讓他心中的不安,如同冬日的寒冰般,越發凝重。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細微的響動,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寧靜。
那聲音如同夜梟的低鳴,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陰森。
馮南池的眉頭緊鎖他猛地轉過身,只見數十道黑影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不遠處的樹林邊緣。
他們身著統一的黑色勁裝,手中緊握著寒光凜冽的利刃,眼神中透露出的,是如同毒蛇一般的冷酷和殺意。
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
石悅兒緊緊地抓住了馮南池的衣袖,她躲在他的身後,原本清澈的眼眸中充滿了恐懼。
她從未見過如此令人膽寒的景象,那些殺手所散發出來的壓迫感,如同實質一般,讓她感到窒息。
馮南池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
他的目光,如同鷹隼一般,緊緊鎖定著那些來者不善的殺手。
他清楚的知道,這一次的危機,遠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棘手。
“他們…是衝我們來的……”石悅兒的聲音有些顫抖,她緊緊地咬著嘴唇,眼睛裡充滿了擔憂。
馮南池沒有說話,他只是微微側過頭,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小心。”然後,他的目光再次看向那些殺手,眼神如同寒冰般冷冽。
那些黑衣人,似乎在等待著什麼,又似乎在觀察著他們。
他看到其中一個人,動了動嘴角,說出了兩個字。
“開始……”
“開始”二字一出,如同開啟了地獄之門,黑衣殺手們如同離弦之箭般,直撲馮南池和石悅兒而來。
刀光劍影在月色下閃爍,劃破了山村的寧靜。
馮南池眼神一凜,手中長劍如靈蛇般舞動,將襲向石悅兒的攻擊一一化解。
然而,這些殺手似乎對馮南池的弱點了如指掌,他們並不與馮南池正面交鋒,而是不斷地騷擾、牽制,真正的目標始終是石悅兒。
馮南池心急如焚,他一邊要保護石悅兒,一邊要應對殺手們的圍攻,漸漸感到力不從心。
就在這時,一個黑衣人瞅準時機,手中的利刃劃破了石悅兒的胳膊。
鮮血瞬間染紅了她的衣袖,石悅兒痛呼一聲,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看到石悅兒受傷,馮南池的眼睛瞬間紅了,一股強烈的憤怒從心底湧起,他感到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他猛地將石悅兒護在身後,怒吼一聲,手中的長劍爆發出耀眼的光芒。
馮南池開啟了看穿人心的能力,周圍的一切彷彿都慢了下來。
他清晰地看到了每個殺手的動作、意圖,甚至連他們內心的恐懼都一覽無餘。
他如同鬼魅般穿梭在殺手之間,手中的長劍精準地擊中他們的要害。
一個、兩個、三個……
殺手們如同被割倒的麥子般,紛紛倒地。
馮南池的每一次出手都乾淨利落,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他眼中的怒火,如同燃燒的烈焰,照亮了整個山村。
馮南池的目光始終停留在石悅兒身上。
他走到石悅兒面前,看著她胳膊上的傷口,聲音沙啞地問道:“疼嗎?”
馮南池單膝跪地,輕輕撩開石悅兒染血的衣袖,劍眉緊蹙。
傷口並不深,但鮮血依舊觸目驚心。
他從懷中掏出傷藥,小心翼翼地塗抹在傷口上,動作輕柔得如同對待一件珍貴的瓷器。
石悅兒看著眼前這個為自己奮不顧身的男人,眼中滿是柔情與愛意。
她伸出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馮南池的臉龐,指尖劃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