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努力的轉頭朝一遍看去,她敏銳的目光裡看到地面上很多細小的蟲子在向他們靠近。
這些小蟲子喜歡咬人,咬人吸夠了血之後才會走。雖然每一隻蟲子吸的血並不多,可是架不住蟲子多,何況這些蟲子還有劇毒,和它們小巧的身子不成正比的劇毒。
女孩眼珠子動了動,她記得她只要流血太久的話,血腥味就會引來毒物。
再加上這裡死的人這麼多,根本就沒有人處理,濃重的血腥味自然就引來了這些東西。
女孩抿著嘴唇,她雖然沒有力氣,可是大聲的叫幾句話語的能力還是有的,可是她不打算叫。
女孩的心神很平靜,平靜的幾乎麻木。
她想這些欺負她的人死。
她沒有任何的罪惡感,道德倫理上的空白讓她根本就不懂殺害同類是多大的罪惡。她只能憑藉著自己的想法做事,只知道自己現在很難過,只知道自己不想救那些人。就是這麼的簡單的想法,所以她一聲不吭,看著那群毒蟲子慢慢的靠近。
毒蟲撕咬在身上的感覺,女孩已經不是第一次嘗試了。
她本身身體就很痛,毒蟲咬在身上的那點感覺反而變得不明顯了。
沒有多久,女孩就聽到男人們驚恐的尖叫,他們的尖叫聲並不比李雨的差,甚至更加的尖銳。顯然是驚恐到了極點的絕望尖叫。
希望後的絕望。
此時就是最真實的寫照。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夕陽下山,月掛梢頭。
最後一天的時間總算過去了,毒蟲也在不知不覺中離去,幸好這塊地域似乎並沒有什麼野獸,這才沒有將這裡躺著的‘屍體’都給吃了。
清晨的露水從樹葉掉落下來,落在地上躺著一動不動的女孩身上。
女孩眉梢微微的抖動,然後睜開眼睛。
當她睜開眼睛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蔚藍的天空,隨後就聽到那熟悉的沙啞聲音。
“不錯,不錯,這些絕望的怨念啊,還有被毒蟲噬咬的身體,最適合練成傀儡了,不枉我花費一番功夫啊。”
一個看起來六十歲左右的老人腳步輕快的來到這裡,穿著一身黑色的唐裝,如果不看他那雙渾濁森然的眼睛,只見他此時滿臉的笑容,倒會讓人錯以為他是一個慈祥的老人家,就像是那些總會在大廣場裡,穿著簡易寬鬆的唐裝,打著緩慢的太極養生拳的老人家一樣。
誰會想到這場殘忍的遊戲完全出至這個老人之手呢。
女孩不知道老人的名字,一直以來都稱呼他為主人,心中則叫著老怪物。
看到老怪物出現的時候,唐念念一雙眼睛就一直落在他的身上,腦海中那個無情的聲音偏偏在這個時候不響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作何打算。
老怪物一揮手,那躺在地上的屍體全部都消失不見,然後他走到女孩的身邊,那雙渾濁的眼睛和女孩清澈麻木的眼睛對視在一起,老怪物笑呵呵的說:“小東西表現的不錯啊,本來以你先天月骨的資質,用來練成傀儡絕對是我的大助力,不過現在我有更好的主意了。不僅能讓你的作用更大,還能讓你保全自己的意識。”
他骨瘦如柴的手輕易將女孩給粗魯的抓起來,笑眯眯的說:“你馬上就會知道主人對你有多好,不但讓你活命,還會讓你長生不死啊。”
女孩靜靜看著老人,如果不是她的心臟還在均勻跳動著的話,只怕會讓人以為她已經死了,在老人手裡提著的只是一具小孩的屍|體。
這一場熱帶雨林的殘忍遊戲就此結束,然而這場遊戲的記憶卻被女孩深深的記住。
唐念念眼看著眼前的畫面不斷的變化,每一場都是如此的真實。
在她的視線裡,看到女孩被老怪物抓回去之後,依舊做著端茶送水的工作,依舊被實驗失敗後的老怪物作為出氣筒一樣的辱罵毆打,還有被老怪物強迫吃著各種丹藥,被丟進各種毒物的黑暗房間裡和它們作伴。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女孩的身體一直成長到了十四歲的時候就再也沒有長大過分毫。
唐念念親眼看著女孩的變化,看著她難以忍受臉上的瘙|癢開始抓自己臉,看著她的身體慢慢的發出噁心的臭味,看著她的面板一點點從青白變成青黑,然後慢慢的腐爛到結疤再破爛再結疤,這樣一步步的往越來越破爛的方向前進。
老怪物和女孩住著的地方是熱帶雨林中的一個山洞,山洞很隱蔽,裡面佈置的也很好。房間客廳書房實驗室等等都被完美規劃出來,格局一點都不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