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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小崔好樣的!”“痛快!”中方眾人紛紛鼓掌。
莊小安抬眼一看,就見天皇兩口子面露不忍,目光移開了擂臺,姿三四郎面無表情,眼角在抽搐,防衛大臣神谷極臉色鐵青。日方參賽眾人都咬牙切齒地盯著崔勝,只有豔女近衛梨花和野村半藏若無其事的樣子。
至於趙副總理,則始終是淡淡微笑,一直不曾變過。
大領導這個城府氣度,當真是非常人了。莊小安暗暗佩服,就聽日方人堆中一陣大吼:“你們,下手太狠!這不是比試!”
“怎麼狠了?刀劍無眼,生死文書是簽了的!”這邊常智看一眼趙副總理臉色,立刻起身反駁。“這位野口先生難道就不狠?要是崔勝不敵,現在豈不是被他捅死了?”
對方氣勢頓時一滯,就見姿三四郎站了起來:“擂臺勝負,各憑本事。撒潑耍賴,那是懦夫的行為。諸位都是我日本的英傑,別忘了,天皇陛下也在這裡看著你們!”
“哈伊!”眾人立時不敢吭聲。鞠個躬,老實坐下了。
“不過,總理閣下。”姿三四郎話鋒一轉。又看趙副總理,“我們是否都要約束一番,讓大家點到為止,盡力避免傷亡?”
“應該這樣。”趙副總理點點頭,看向眾人:“各位,請不要忘了比試的初衷,辣手禁招,儘量少用。”說著又頓了頓,“相信日本朋友也是這樣想的。”
當然,趙副總理要不說後面這句,大家也就聽進去了。但這句一補,言下之意就很清楚,“日本朋友”如果不這麼想,那咱們當然也不必客氣,怎麼弄死怎麼來。
這邊姿三四郎顯然也是聽懂了的,頓時雙眼微眯,猶豫一秒,又面無表情地坐下。
第二場,柳生次郎對中國大刀門於湛,雙方都抄了傢伙。
柳生次郎是雙刀,兩柄三尺太刀,吹毛貫發,鍛打花紋層疊如水,端是利器。而於湛就是一柄鬼頭大刀,厚背粗鋒,黑黝黝地粗笨不堪,刀柄上紅纓也上了年齡,黑褐帶紅,顯然是人血浸透過的。
兩人對面站立,柳生次郎雙手叉腰,握於刀柄,正待鞠躬,於湛突然道:“比試之前,我先介紹一下這把刀的來歷。家父於三,曾在國民革命軍二十九軍服役,斬殺侵略者無數,有一首歌,相信在座同胞都會唱的。”
“大刀向鬼……”“哈哈!”有人要念出歌名,被華秘書瞪了一眼,急忙閉嘴,但是大夥都聽懂了,一下就大笑起來。
“今日,正要用此刀,以慰家父在天之靈。”於湛卻沒笑,挺刀肅立,眼圈微紅。
中方眾人頓時肅然。“老於,加油!”有人大喊起來。
這一幕,讓姿三四郎等人的臉色更難看一分,天皇兩口子沒聽懂於湛的中文,也沒人翻譯,表情有些疑惑。野村半藏則露出了一絲冷笑。
至於臺上的柳生次郎,不知是沒聽懂,還是不當回事,等於湛說完,又一板一眼地繼續鞠躬,然後舉刀,擺出一個起手式。
於湛則馬步微蹲,足下發粘,如同趟泥。兩人腳步移動,開始對峙。
“喲西,不錯!”野村半藏盯著於湛,眼裡冒出一絲精光。
“喝!”又轉半圈,柳生次郎突然就動了。隨著一聲斷喝,身體已如箭矢般飈前兩米,太刀如電光,一刀橫斬。
於湛瞳孔收縮,馬步再蹲,身體一矮,就要閃過這封喉一擊,然而與此同時,柳生次郎的左手刀也已襲至。
這一刀,乃是突前刺,對準的是於湛下腹,角度微斜向上,後勁直透兩米。無論於湛是退,還是蹲身閃避,都避不開幾乎是後發先至的這一刀。而且,馬步崇尚的是一個穩,紮根如牢,自然也就和輕盈閃避無關。
柳生次郎這一手,乃是千錘百煉的技巧,專為對付單刀單劍。其迅疾處,也已超過了肉眼的反應,根本就是絕殺!
對方選的這個角度,顯然也是想要以牙還牙,為野口英世復仇!
中方眾人大駭,一時間都呆了。而就在左手刀要捅入的一瞬,於湛整個人也彈了起來。
就是彈,一副很是滑稽醜陋的造型,蹲伏的馬步,突然憑空躍起。整個人蜷縮如猴,縱身往前一撲,又像一隻青蛙。
然而這一撲,正好就錯開了直捅而來的刀鋒,確切地說,於湛的下腹,兩腿,離微彎的鋒刃不足兩公分。而他的頭皮,離柳生次郎右手這一刀橫斬。也不到兩公分。
“唰!”刀光閃,柳生次郎刀鋒如兩條白練,劃過上下虛空,青蛙般的於湛。則帶著一道黝黑刀光,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