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妖月的欽佩,龍五一笑了之。
“據我所知,唯有悲憤到極致才能今思想走向墮落的極端,出賣自己的靈魂和精血換取巨大的力量,多種邪念融合在一起叫做魔念,唯有產生過這種魔念才入魔,以至於邪念根深蒂固,嗜血如命,最終無法控制自己而淪為殺戮的行屍走肉,你已經到了什麼程度?”
“除了暫時能控制這具身體外,跟你所說的相差無幾。”
龍五說的是那麼的淡定坦然,可是聽在妖月的耳朵裡,卻忍不住翻起一身惡寒。
望著妖月愕然的樣子,龍五淡然一笑,“如果有選擇,我寧願陪她靜靜的坐在這裡,直到有一天我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獨自帶著最後的幸福,縱身跳下,懷著她的笑,進入永遠沒有盡頭的長眠和黑暗。”
妖月顫了顫唇瓣,最終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啪嗒’一聲,一聲碎肉附落在二人腳下之間。
龍五面色一沉,意見瞥了一眼內陷露出白骨的胸口,全身不動聲色的閃過一絲幽光,內陷的胸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生,只是隱隱發出惡臭的味道,新生的肉不見細嫩倒更像是腐蝕,最後面板融合,與常人無異。
“我能為你做些什麼?”妖月還是忍不住問道。
龍五認真尋思了片刻,“不要告訴她,如果有一天我無法在留到她的身邊,我會自動消失。〃
妖月沉重的點了點頭。
兩個人就這般沉默的立於風雨之中……
“我是不是真的很沒用,儘管你已狠狠的傷我,可我卻依舊忍不住因你而心痛。”龍不依木然望著渺茫的前方。
似乎頃刻間失去了一切攔搏的動力,這個世界看起來似乎都因為她的沮喪而低沉。
不,不該是沮喪的。
白小龍不依就懂得用利益來衡量一切,她知道想要什麼,就要伸手去拿,只要她有資格,肯付出代價。
經過變番遭遇,此刻的她卻出奇的清醒。
站在旁觀者的身份來看,楚雲軒真的錯了嗎?
心繫蒼生,為了他的兄弟,來斬殺妖月。
換做自己站在那個位置上,又會如何抉擇?
我龍不依自傲一切,所需要的,都將會用金錢和利益來衡量,取所需之軟肋,展露其鋒芒。
付出的僅僅是利益罷了,有幾人有資格令她付出感情?
但是楚雲軒卻不同,他有什麼?
一個殿下的稱呼,權勢的爾虞我詐,隨波而流中的掙扎。
整個世界是就好像一個圈,一道法則,或是定律。
不能違背,觸之必死。
循規蹈矩的生存在這個圈圈裡,望向佔有一切,卻不知其實是被圈圈所束縛,而並非你的佔有。
就好像原來世界的談情說愛,多少浪漫真的可以出現?
享受浪漫,又有幾人不是具備了奢侈的資本?
談情說愛的結局無非是談婚論嫁,長相廝守。
可是談婚論嫁的前提確實血淋漓的,在房,錢,權中,又生生拆散多少人?
這不就是整一個圈嗎?
女人找個條件好點的,就被稱之為嫌貧愛富/。
男人找個好點的,就被稱之為吃軟飯。
冰冷的雨點打在身上,龍不依冷不防打了個寒顫。
此情此景,如今所處的局勢,龍不依恍然。
他……難道,他以為自己是在吃軟飯?
龍不依傻傻的笑。
難道是我太強勢了?
若不強勢,如何生存?想要我龍不依性命的人,又豈是螻蟻可以數來的?
說到愛,龍不依笑了,他始終沒有放下自己男人的架子。
愛難道不是付出嗎?不是享受嗎?不謹言慎行是沒有條件的寵溺嗎?
我想寵你,你沒給我機會,你寵我,沒有這個條件!
這就是現實!
在曾經的世界,多少男人奔波勞碌,為了心愛的人掙扎在社會的泥池中打滾?
這叫過程。
最終呢?
不是碌碌無為,誤了坦誠相愛的時間,就是功成名就而淡忘了曾經的誓言。
這叫結果。
你我又屬於哪一種?
是過程重要還是結果重要?
從你的舉措來看,選擇了結果,可你真的想過,這個結果會是你的嗎?
原本還希望你能給你解釋,可是如今才想